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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了。”他又重新把玩起她的那縷青絲,“他與我不同,我好歹還有母親,而他自小離了父母,現在是生是死都猶未可知……也許,不僅僅是與他素昧謀面?,可能這一生,都無緣與他得見。”
一時無話?,蕭月音只在腦中?勉強回?憶與右賢王烏列提的寥寥幾次見面?,方?道:
“單于生了綠眸,所以車稚粥和大人也都生了綠眸……烏列提的相?貌倒是與漢人相?差不大,我記得他的眼眸是棕黑色的,若他那失散的小兒子流落在中?原漢地,恐怕不會像大人你一樣如此矚目。”
“矚目”二字,他從小體會過許多次,卻都不是什麼美好的經歷……因為?裴溯未婚生子,他的長相?又明顯異於尋常漢人,在他還沒有能力保護自己和母親時,不知受到過多少白眼和嘲弄。
但他沒有將這些告訴過蕭月音,她說他“矚目”,是在真心?誇讚他。
難得聽到她的真心?。
想到此處,他的心?頭也慢慢軟了下來,唇角便不自覺勾起,聲音也溫柔了許多:
“得虧我生得矚目,否則公主?又怎麼能在那日打馬遊街時,一眼相?中?了我?”
蕭月音心?知,他這番剖白是對他傾慕不已?的姐姐蕭月楨說的,恰好又是她自己從未參與過的曾經,若是胡亂接話?讓她露出?端倪,豈不是得不償失?
“這些事難得大人還記得,我是一向健忘的,倒有些模糊了。”遂輕描淡寫地揭過,她又伸手故意打了個呵欠,動了動,想要起來,“我看夠了,大人不如放我下來,我回?去洗漱?”
她的躲閃又被裴彥蘇盡收眼底,故意說這種話?逗她,就是想看看她能編出?什麼樣的東西來。
不知不覺逗的次數多了,竟也從中?體味到許多從未有過的樂趣。
想著,他便應了她,將她放到了甲板上,看仍舊裹在斗篷裡的小小身軀,慢慢走回?船艙。
蕭月音自然不知他的伎倆,只是回?身是甲板上無一人在側,想必是他先前就向眾人吩咐過,他和她在看日出?時,絕不要有人來打擾吧。
也幸好無人來,無人看見她和他不顧禮數地親吻。
那時候她也不知自己怎麼回?事,也許是真被眼前的美景所迷,心?頭一陣暖,竟然短暫失了控,鬼使神差一般,主?動去貼他的唇……
唉呀呀,羞死人了……
直沽至新羅的南浦港,海上路程超過一千五百里,順風順水的話?,也須行得四五日才能抵達。
在船頭看完了海上日出?的那天晚些時候,蕭月音又與裴彥蘇和裴溯母子二人,一同欣賞了海上落日。
再之後的幾日,便是天公一直不作美,時不時有淫雨霏霏,天色灰濛暮靄沉沉。因為?遠視不佳,便再也無法得見他們第一日欣賞的日出?和日落了。
好在行船穩健,再無大的風浪顛簸,在蕭月音又吃了幾次裴彥蘇親手做的兔、親手剝的蝦蟹之後,他們的福船也終於在第六日的清晨剛過時,抵達了新羅南浦港。
相?較於直沽,南浦的港口更加繁榮擁擠。即使是太陽初升的清晨時分,已?然有上下貨物的工人們往來不斷,碼頭上吃力賣力的吆喝聲、高嗓門的呼喊聲和談話?聲此起彼伏,蕭月音他們所乘的福船,也在入港時排了許久的隊,才終於靠岸。
畢竟是他們第一次到了名副其實?的新的國家,下船時,饒是戴嬤嬤劉福多公公等人,也忍不住四下裡到處張望一番。
“公主?,”話?一出?口,韓嬤嬤才意識到稱呼錯了,連忙改口,“姑娘,奴婢怎麼瞧著,這裡的人就只是長相?的話?,和咱們中?原漢地之人也沒什麼區別。”
說話?時,蕭月音正?轉頭看向胡堅倪汴等人,也和那些工人一樣在往碼頭上下的幾箱貨物,不由笑道:
“嬤嬤從前也是在生意場上見識過多少走南闖北的人了,怎麼還這般?”
“少見多怪”四個字她沒有說出?口,畢竟就連蕭月音自己,也是好奇心?佔了許多的。
“那時候主?要在櫃檯裡,和賬本和貨物打交道,外面?的人和事,確實?是經歷得少了,”韓嬤嬤豎起耳朵,又似乎聽了幾息,方?才繼續說道,“奴婢聽來,這裡的人也大多說著流利的漢話?。有些人,雖然語調是怪異了些,可從其中?語句來說,應當也是對漢話?十分熟稔的。”
蕭月音笑而不語,徑直往前走去。
其實?,新羅這片土地上的政權,作為?漢地中?原王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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