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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米白帶黃,攥在手中,輕巧溫潤。
她正欲細看,卻又聽見終於能開口說話的蕭月楨冷冷喝道:
“這是裴郎送給本公主的東西,誰允許你擅自拿來?被你汗手髒了,你可賠不起!”
隋嬤嬤此時也迅速移步到蕭月音的身側,向她伸出了手,是為要她還回那兔子之意。
方才殿內的對話被隋嬤嬤聽了完全,她萬萬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柔弱內向的野丫頭,竟然如此膽大包天,當著大公主的面,假扮公主欺瞞小王子。
無論蕭月音是否確乎要替姐出嫁,今日這兔子,必須要先拿回大公主的手。
隋嬤嬤這態度的轉變,蕭月音自然也是知曉,只見她身形未動,不疾不徐回道:
“姐姐,要嫁給裴公子的是我,這兔子若是今日給了你,他日裴公子問起,我又該如何回答?”
“待到需要時,奴婢自然會拿出來。”隋嬤嬤忍下心中噌噌冒上來的火,“姑娘久居精舍,想必也明白有借有還的道理吧?”
“蕭月音,”見她遲遲未動,蕭月楨也按捺不住,帶著哭腔破口而出:
“你別以為父皇讓你替本公主出嫁,你就真的能代替本公主!與裴郎兩情相悅的是我,你剛剛寥寥數句便已然破綻百出,到時候在裴郎面前露了馬腳暴露身份,你以為,你還能活著走出漠北草原嗎?”
見她似乎話裡有話,蕭月音攥緊了手中的兔子,穩穩說道:
“請姐姐先把要說的話說完,妹妹再考慮,要不要把這兔子拿給姐姐吧。”
她刻意用了“拿”字而非“還”字。
蕭月楨抽了抽,才刻意壓低了已然粗啞的嗓音道:
“太醫說了,我的病雖然來勢洶洶,卻也是一兩個月內能好的。到時候,我悄悄到草原,將你換回來……”
蕭月音將那兔子攥得更緊了。
“辛苦妹妹,費心扮演我,若你我此番成了,我許下重諾,放你自由遠走高飛,可好?”
殊重之禮
蕭月音回到寶川寺時,早已是暮色沉沉。
先前碧仙殿發生的齟齬和變故仍然縈繞在心,是以當她發現宮內已經來了人將寺後獨屬於她小院內的日用行裝全部打包好時,並未多發一言。
而對於遺棄她那滿室的佛經,宮人的理由倒是充足:
“公主此番移宮,是為和親漠北做準備,大公主酷愛詩書與琴藝,是全天下皆知之事。這滿室的佛經,自然不會出自大公主之手。”
思慮周全,合情合理至極。
擔抬她兩箱體己的宮人們腳步飛快,蕭月音倒也沒刻意去跟,緩步在後,恍然垂首,卻看見自己身上仍著縞白色的居士常服。
今日在那碧仙殿,她只顧著思索如何在言語上應對裴彥蘇,卻忘了一件更重要的事——
隔著那薄紗糊制的絛環板,她既然能看清圍屏外的裴彥蘇,那麼想必,裴彥蘇也一定看見了她的!
蕭月楨從來喜穿鮮豔豐彩的衣衫,又多佩玉鳴鸞,自己渾身素淨,加之言語前後不一,裴彥蘇是否已經起疑了?
他如此鍾情於蕭月楨,若是讓他知曉自己冒名頂替,又會如何對她?
蕭月音心頭又是一抽,不知不覺已行至小院門口,餘光瞥見門旁,立著一名身著豆青色僧袍、高大清瘦的雋朗沙彌,看到她出來,微微上前。
她這才回神,眼見宮人們已然走遠,方才同那沙彌道:
“靜泓師弟,你來找我有事?”
“居士,”靜泓的目光只停留在他們二人腳下,“我特意過來,是要向居士你告別的。”
蕭月音被弘光帝送到寶川寺,除了寶川寺的住持瞭然內情以外,寺內外僧眾無人知曉她的真實身份,只當她是在此帶髮修行的哪家貴女,因此,都以“居士”二字稱呼她。
一聽到“告別”一詞,蕭月音以為靜泓已發現了她替嫁和親的端倪,正欲詳問,又聽這清雋沙彌補充道:
“此番大公主和親漠北,寶川寺也有幾名僧侶隨行,我也在其中。”
真是趕巧,靜泓恰為未來將要與她同行漠北之人。
“和親漠北……”蕭月音垂下眼簾,努力端出驚訝的語氣,“那可是大公主一輩子的事,靜泓師弟,你們也將一去永別,不得返回故土鄴城了?”
“和親是為大周與漠北王廷結秦晉之好,求得兩地長久和平,”靜泓頗有安慰她之意,“佛祖普度眾生,我等此去漠北,也是為弘揚佛法、在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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