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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而無信,不知其可也1!從前你深諳聖人之言,以君子?高義求身於己,如今全都忘了??”
這幾句話顯然已經超出了?只是粗通漢話的塞姬的理解,她只知道自己原本可以活命,卻因?為?面前這位公主的私心而喪失了?寶貴的機會,於是不等裴彥蘇回答,兀自破口大罵:
“你們也不用互相甩鍋,讓我看著噁心了?!到底是我蠢鈍如豬,輕易相信許諾!只恨我沒有你一樣的公主出身,我生?得哪裡不如你?早知道會這樣,那天?晚上我就該用彈弓把你的頭打爆!”
“還有你,什麼小王子?,一個野雜種而已,真覺得自己來我們漠北,就能翻了?天?了??你那個公主心裡面想的是另一個和尚,你就活該一輩子?戴個綠帽吧哈哈哈哈哈哈……”
一直到兩人出了?地牢,徹底遠離了?那塞姬的咒罵,蕭月音方才按捺不住,停下來問身邊的男人:
“我自知不是多麼聰明絕頂之人,實在參不透大人這番舉動,究竟是為?何。”
她並沒有第一時間澄清那塞姬口中的“綠帽”一事。
“我非君子?,”裴彥蘇的目光落在她因?為?慍赧而紅了?大半的小臉上,“在決定利用她的那一刻,便沒有想過要放她活口。”
“你……”她沒料到此人竟然將無恥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此女?心思兇險,”他的眼?神冷了?下來,“若是真放她活口,難免不會再生?事端。讓公主做一番抉擇,不過是微臣想要一個答案而已。”
在聽到塞姬說?起那彈弓的時候,裴彥蘇的腦中飄過那晚恰好被裴彥荀撿到的信鴿,那信鴿是被重物生?生?擊斷了?翅膀,才被迫掉落,中斷了?任務的。
“答案?”蕭月音黛眉微蹙。
“還有一件事,微臣要向公主秉明。”裴彥蘇卻並未回答,反而另起話頭:
“微臣與公主的婚期,要提前至十五日後了?。”
晾
裴彥蘇的面前,放了?兩封書信。
一封,是先前裴彥荀從那被打落的信鴿爪上摘下來的。因為發現時信紙已經被水浸泡,上面的內容便只剩下了寥寥幾個?字。
另一封,是裴彥荀昨晚走時交給他的。是那封原本完全由裴彥荀偽造、後來卻被韓嬤嬤偷龍轉鳳,最後仍舊號稱是那潘素髮妻郭氏的家書。其實早在韓嬤嬤第一日又藉故回了?趟公主那處後,裴彥荀便已然發現信已經被調換過了?,但裴彥蘇也並未制止,任由那封由公主重新偽造的信到了?潘素的手?上。而潘素也正是因為這封信,才毫不懷疑裴彥荀和韓嬤嬤兩人的身份,並且將許多重要之事都交給他們?去辦。潘素被捕之前,裴彥荀又多留了?一個?心眼,將那封信又重新偷拿了?出來。
從關押塞姬的地牢離開之後,裴彥蘇終於空閒下來,回到宿處,將這兩封書信放在一處,仔細對比。
與蕭月楨雖然相處的時日不?長,可這位大公主的那手?行楷,裴彥蘇也是見過幾回的。
那封漏有?“月音”二字的簡訊,和那頗費心思偽造的郭氏家書,與蕭月楨從前的字跡都沒有?半點關?聯。
還有?那豐筋多力、每一個?字都用大篆一絲不?苟抄寫下來的佛經。
若他的猜想為真?,這個?可能是頂替了?蕭月楨的女人,在書畫上的本事,遠遠超越他所以為的。
再細看那偽造的郭氏家書內容,與原版對比,不?僅僅將那賣國求榮的無?恥之輩罵得更?加狗血淋頭,在信的末尾處,雖然也同那郭氏一樣?仍然寥寥提了?幾句保重身體、莫要牽念之類的叮囑之語,卻話鋒一轉,提起了?“在黃泉路上等?著夫君”這樣?殺人誅心的話。
對潘素如此恨之入骨,即使不?是像蕭月楨一樣?的表親,她也定是與那為國捐軀的盧據關?系匪淺。
又看了?數遍,裴彥蘇方?才將這兩封信收好?,重新裝在了?一處。
既然她如此痛恨潘素,眼下潘素囚而未刑,他自然是要讓她親眼目睹,仇家如何為曾經的賣國求榮付上代價的。
這也是他輕易便答應了?烏耆衍提前婚事的要求的原因。
拇指摩挲著那重新被她刻了?郭氏私章印上的火漆,高大俊朗的男人,眸色卻漸漸暗了?下來。
她抉擇的答案斬釘截鐵,卻也同時敲響了?他的另一聲警鐘。
自己心頭為之起的層層波瀾,大抵是對她這般肆無?忌憚的欺騙的憤怒,而不?可能是真?的怨懟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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