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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人的,根本不存在一般,“該叫‘父王’!”
烏耆衍也皺緊了眉頭,卻只默默聽著裴彥蘇,視車稚粥的告勸如無物,“漢人常以名分為第一要緊之事。這次我裴彥蘇有幸迎娶公主,卻空頂了個狀元之名,所費人物皆出自大周……”
“五弟你胡說什麼?”車稚粥又搶先道,“你是我父王的五子赫彌舒王子,王子成婚,這排場當然要靠我們單于王廷來撐,你突然開始擔心這些,是不是太過無理取鬧了?”
烏耆衍卻已然聽明白了裴彥蘇的言外之意,綠色的眸光黯淡了下來,對自己這個頗為桀驁的五兒子道:
“既然你的婚禮提前了,對你的受封儀式,自然也會提前。”
“漠北已有學習中原漢地,將家族承認之人寫入族譜的習慣,”裴彥蘇頓了頓,那雙墨綠色的眸子,方才顯露了凜冽之氣,“不知到時候,單于你要在族譜之上,如何寫我的生母?”
話音落地,這原本就頗為劍拔弩張的宴席,乍然冷了下來。
蕭月音微微偏頭,看向了保持著不發一言的裴溯。同樣身著漢服的裴溯儀態端方,略施粉黛的芙蓉面仍舊保持著江南女子的柔美婉約,並未因為突然被兒子提及而露出任何悲喜。
對於裴溯和烏耆衍之事,蕭月音心中埋了很久的疑惑:
出自江南裴氏的大家閨秀,當年是如何與縱橫漠北的單于產生了關聯、又珠胎暗結的?
而顯然,罪魁禍首的烏耆衍也並不願多提當年之事,那滿臉的絡腮鬍耷拉下來,早已沒有了起先的揚奕顏色。
良久,席上才傳來了他不情不願的言語:
“當然是如實寫,五王子赫彌舒,生母乃漢人裴氏,為本王閼氏。”
看到向來一言九鼎的父王如此輕易妥協,車稚粥也顧不得演好兄友弟恭,從鼻子裡哼了一聲,難掩憤憤。
可裴彥蘇不答,仍沒有鬆口之意,烏耆衍又想了想,方才補道:
“在你的受封禮之前,本王會為你的母親,先補一個納閼氏之禮。”
裴彥蘇似乎終於對烏耆衍的回答滿意,故意做了一個標準的漢人拱手禮,向烏耆衍道:
“單于今日給我送來的那些精美服飾,回去之後,我會一件一件試穿。”
說完,才轉頭看向面色滯滯的蕭月音,柔聲道:
“公主可是等久了,腹中飢餓?”
這話算是給了烏耆衍一個臺階,單于順勢一拍腦門,做了個恍然大悟狀:
“瞧我,說了這麼久,都差點忘了今晚是與你相認的第一面,我們漠北男兒,別的可以不幹,但是大塊吃肉、大口喝酒,是一定不能忘了的!”
很快便有菜餚上桌,雖然擺盤粗獷,但好歹都是熟食。蕭月音這幾日也開始慢慢習慣輔一點點細膾,見到端上來的盤子裡又都是些胡亂烤就的牛羊肉,便忍不住又皺起了眉頭。
她的這般情狀自然落入了裴彥蘇的眼,狀元郎正欲開口關切,卻見面前又橫了一個托盤。
原來是由幾名穿著洋紅色緊身裙裝的美姬,捧了新的托盤魚貫而入,這端到他們二人面前的托盤上,卻有兩隻造型奇異的酒碗。
“我手上的傷口尚未痊癒,此時不宜飲酒。”裴彥蘇對上首一直看著他的烏耆衍揚了揚自己還纏著紗布的手。
“那大周的公主,總是可以飲酒的吧?”烏耆衍對那奉酒的美姬點頭示意,想了想,又頗為不滿道:
“老五,從鄴城出發到現在也才幾天,你到底受了什麼傷,才弄成了這個樣子?下午在街上見你時,你就死活不願意說。”
那兩隻酒碗還是被放到了蕭月音的案前,她只顧著端詳這實在看不出材質的酒碗,對耳邊裴彥蘇那準備了許久的告狀之詞,完全沒了預料。
可車稚粥卻猜到了裴彥蘇想故技重施,藉著手上的傷口大做文章的意圖,見蕭月音沉迷觀察酒碗,直接先聲奪人:
“公主可知,這酒碗是用什麼東西做成的?”
蕭月音搖頭,目光未從酒碗上移開,聽到車稚粥此言,還上手觸了觸。
“說起來,這酒碗的來歷也是與公主頗有淵源。”車稚粥提高了音量,“這是用公主的表兄,盧據的頭骨做的。”
頭……頭骨?
蕭月音渾身如被巨輿碾過一般,霎時疼痛難忍,差點癱軟在地。
而裴彥蘇眼疾手快,扶住她的同時,也聽見了這從來恣意嬌縱的公主,口中那不自覺的呢喃:
“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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