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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也沒再說話，只有程燎野又去櫃子裡拿了一床被子，鋪好後示意徐珏一同上了床榻。

程燎野讓徐珏睡他剛鋪好的那床，徐珏一鑽進被窩，還在床尾的程燎野就將被子尾部摺疊了，而後又用外套壓了壓。

徐珏順著他的動作在被窩裡伸腿，感覺被子暖洋洋的，隱約還有太陽的味道。

身側很快也躺下了人，徐珏這會安靜下來，腦袋裡又想到剛才程燎野說的“求婚”，睜著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向程燎野。

“你剛剛說的求婚”徐珏頓了頓。

“在我計劃內，徐珏，”程燎野用鼻尖碰了碰徐珏的鼻尖，“我想找一個好天氣，好時機和你求婚，你現在就當不知道好不好。”

徐珏點頭。他沒想到程燎野會將這件事說出口，也沒想到這麼快，他們就到了這步，但程燎野說出來的時候語氣自然溫柔，好像他們本來就是自然而然就到這一步的。

那麼他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徐珏幾乎不用思考，腦海就想到了一三字詞，正要說出口的時候，程燎野開了口：“徐珏”

“你現在是我男朋友。”

不等徐珏反應，程燎野抬手關掉了床頭燈。

“所以，男朋友，晚安。”

身側傳來細微的呼吸聲，晦暗之中，徐珏感受到心跳越發地強烈，衝撞著心臟，空氣中瀰漫起讓人清醒萬分的曖昧。

徐珏無法平靜，想到亮著燈時，程燎野認真的神色，垂下的眼睫，吐出那句話的唇，心裡頭住著的小人都哼哧哼哧地不斷堆起燃燒著的火，徐珏只能感覺到面頰上更加滾燙。

都怪程燎野，徐珏不由得想，欣喜而又帶著報復似地，緩緩貼近揹著他而眠的程燎野，學著程燎野方才的語氣，湊到他耳邊輕聲說：

“晚安，男朋友。”

當然，最後那一夜兩個人都沒睡著，但沒睡著這事又因為新一週的工作被小小地拋到了腦後。

公曆到了年初，工作又多了起來，徐珏和程燎野都比先前忙了些許，只有下班時間才能見面。而因為程燎野又要管理成嘉，比起徐珏要更忙些，於是經常性地是徐珏先找的他。

至於下班後，兩人也打算黏糊在一起，期間又因為程燎野，他往徐珏的住處去了好幾次，有時候乾脆晚上就在徐珏住處休息。

實話說，徐珏的那屋子不大，先前因為只打算一個人住，看房子時並不在意滿意，看的也多半是單身公寓，這會多了程燎野，徐珏突然有換房子的想法-----他想換個稍微大一點的房子。

程燎野陪同徐珏一起看了住處，最後找了一家離得名慕極近的房源，房型、朝向都讓徐珏很滿意，等到有時間，徐珏就和程燎野一同搬了行李。

其間，徐珏還讓程燎野也帶了他的一些用品過來，給程燎野專門搞了一間辦公的書房。

當然，自己想要的能夠畫稿的設計室也不能少。

等到房子徹底快速地折騰完，已經是一月末，臨近過年，也臨近徐珏的生日。

其實先前一個人在外時，徐珏並不在意自己的生日，也不會想著買什麼蛋糕自己給自己慶祝。而有關生日的祝賀，大多都出自於宋瞿，至於他的父母，總會晚幾天想到這事，給徐珏打個電話稍作表示。

但今年的生日，徐珏身邊多了人，程燎野還提前同他提起，並在當日約了徐珏在s市的酒店頂樓包間吃了餐飯，而後拉著徐珏一同就近的江邊包了艘遊輪。

s市的這條江處於海的入口，周遭是市區的繁華地段，華燈通明，混雜著月光照射進船內時，徐珏看到了程燎野定定的眼。

“徐珏，現在可以親我一下嗎？”他問。

徐珏踮起腳尖，往他的唇，輕輕碰了一下。

程燎野今天穿了那身徐珏親手設定的長款西裝，裡面套著連套的馬甲、襯衣，襯得他整個人修長俊挺，發著光似的，徐珏很喜歡。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月光灑滿了程燎野一身，籠在他臉上，像是點著程燎野的鼻尖和親吻過他的臉頰似的，也像是在和程燎野說悄悄話，告訴他下一步應該怎麼做。

空氣靜默，曖昧的粒子暫停，程燎野在不遠處緩緩流淌的水聲和月光之下，陡然笑了。

緊接著，他半跪了下來，攤開的手心處，出現了一精巧的黑色亞絨禮盒。

“今天天氣很好，”程燎野抬眼，帶著笑，看向徐珏，“我想向你求婚，徐珏。”

徐珏突然有些不自在，他其實完全清楚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