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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白色的的氣泡讓程燎野的回答看起來和他一樣冷，但大抵是受過徐珏的幫助，他過了會又回答，“等我有空了給你發幾張。”

發幾張的承諾倒是很快實現了，程燎野還額外發來一些說明，解釋了攝影挑選的視角和構圖。

“趙先生，如果還有沒懂的，就留言吧，我有空會回覆。”

這話發完，徐珏道了謝後，發去“晚安”。

但躺下十分鐘，徐珏又想到什麼似地，將簡訊從頭數到尾，發現兩人都發了不少。

簡訊一毛一條，就這麼發來發去，浪費的是沒必要的錢，於是用這個藉口，徐珏主動創了個新微訊號，隨意地擺上去這這段時間拍的照片，又發去訊息：

“程先生，我加了你的號，你那邊申請透過一下。”

“實在是抱歉，我剛剛忘記了簡訊要收費，這邊加你補給你。”

胸腔跳動起來，想著能以其他人的身份加上程燎野並且同他再度聊天，徐珏緊張而又愉悅起來。

其實這個點因為看不見程燎野，徐珏並不知道他到底是已經躺下，還是在做其他什麼，但無論如何，他就住在自己不遠處，這個認知讓徐珏異常安心。

直到徐珏要迷迷糊糊想著程燎野要睡去，床頭櫃上的手機陡然震動，徐珏睜眼，撥開螢幕，一眼看到程燎野發來的幾則訊息。

“不用加我，直接轉給我就行。如果有問題，你直接來我住的那家民宿找我。不過我每天都有行程，你要提前說。”

下一秒，程燎野發來一張收款二維碼圖片。

“掃這個。”

他總是和別人拎得很清，大多數時候不會同人客氣，徐珏想，那就當重新開始，也當再度認認真真地來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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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珏：不是，你你連這小几塊都要

接下去會稍微有點點溫和風啦qaq

是相當於重新認識，重新接觸

不能再弄丟他

徐珏在第二天早上才將那小几塊錢給程燎野轉過去。

轉完之後，他發去一句“早安”。

程燎野現在還沒透過好友申請，估計是壓根沒想著透過。不過也正常，他的微信中加的不是其他公司高層，就是關係不錯的朋友親人，至於旅途認識的、連面都沒見過的陌生人，加不加自然沒什麼影響。

徐珏不急，故意早起，繞了路去了其他街道買了早點，回到住處房間吃的時對著早點拍了照片。

之後就盯著牆上掛著的鬧鐘，等著那鬧鐘走向8點。

8點一到，他垂下眼，朝著樓下的街道看去，果然看到了程燎野。

還是同往常一樣，他就近吃了早飯，又回到了民宿內。

手機一直未再震動，徐珏倒也不氣餒，將方才拍的早點照片，稍微加工了一下，透過簡訊發給了程燎野。

“隔壁那條街的糯米飯很好吃。”

說著徐珏故意將之前拍的不太滿意的風景照片發給他，“程先生，你覺得這張照片怎麼樣。”

這會他才終於回訊息，並引用了徐珏拍攝下的照片。

“美感欠缺，值得改進。”

這訊息抵達徐珏手機時，對面民宿卻傳來開窗戶的聲響，徐珏透過窗簾開了的小條縫隙，看到透明玻璃後，那張熟悉的臉。

程燎野正垂著眼睫，將房間裡桌案上擺放著的仙人掌放到窗臺上，而後他拿起攝像機，就這麼朝著窗臺處拍攝過來。

相機的鏡頭閃了閃，程燎野坐下了。

緊接著，徐珏的手機抖了抖，好友申請透過了。

那張正對著徐珏住處的照片，被程燎野發了過來。

“學習構圖，光線，角度，”他說，“就和設計一樣，要講究多方面。最好，讓畫面中少點人。”

這話很好接。

徐珏謝過他後，問，“你是做設計的？”

程燎野不置可否，“嗯。”

問了職業，就很容易延申到其他話題上，隔著網路，徐珏勇敢了很多，學著從前從來不會去用的搭訕語，將發出去的語句構造出好奇。

但程燎野對這些涉及到許多個人資訊的話題都不太回答，只是在徐珏詢問他是哪裡人時，他回答“s市”。

買下的號碼錶明徐珏是本省的，他便胡謅起來，說是大學時期有s市的同學，喜歡吃什麼，又喜歡做什麼。

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