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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的閘門開啟,我的面前,是媽媽的屍體。
世界……是黑白的,沒有任何色彩;時空……是安靜的,聽不到任何聲音。
彷彿度過了漫長的世紀,我終於恢復了一絲知覺,那是指腹上傳來的黏膩感。
我呆呆地低下頭,自己的手中赫然握著染滿鮮血的空酒瓶。厚重的玻璃材質一半被殷紅覆蓋,一半卻藉著月光之輝閃耀出幾分動感。
房間內沒有開燈,皎潔的月色從視窗投入,仿如聖潔的白色綢緞鋪散在媽媽的身上,就連媽媽這樣的女人也宛如展開了天使般潔白的翅膀!
媽媽只有四十出頭,論起樣貌來附近的女人都無法與之比肩。按說這樣的美女應該是快樂的,可是從懂事起,我就從未見過媽媽開心的大笑。
我的印象中,她一直都是兇狠霸道的代名詞。嗜酒如命的她,每天結束了超市理貨的工作後,最大的愛好就是窩在沙發上讓酒精在身體內氾濫。
每逢這樣的時候,我都儘可能躲避起來不出現在她面前,否則一旦被她的視線捕捉,那麼我就會成為一隻待宰的羔羊,任憑媽媽鞭笞懲罰直到無法站立昏迷。
啊,我想起來了,我經常遭受媽媽的虐待,幼小的心靈中早已埋下了反抗的種子。
是了,一定是媽媽再次喝醉想要拿我洩憤,已經十二歲的我,終於在這一天無法忍受出手反抗!對,一定是這樣!
咦?可是過程為何我一點都記不起來哪?
越是使勁想要回憶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的頭腦越如萬千螞蟻在齧咬,劇痛襲來,我甚至忘記丟掉手中染血的兇器。
此時身後的房門被人大力推開,我清楚地聽到一道洪亮的聲線響起。
“不許動,舉起手來!”
腳步聲響,說話的人走近了幾步。也許是他看清了月光下宛如天使的媽媽躺倒在血泊中,也許是他發現了我手中緊握的殺人兇器,總之,那個聲音開始顫抖起來。
“少年……人……人是你殺的嗎?你……是這家的孩子?”
我聽到他的質問,我很想告訴他真相,可真相卻是……我丟失了那一刻的記憶……
緩緩轉身,此時的我並不知道,除了手中的酒瓶之外,我的臉上身上全部都是點點盛放的殷紅寒梅!鮮血與月光,這兩樣森冷之物在我淡薄而充滿冰凍的眼光中照影而出,彷彿是黑暗中鬼魅魍魎!
我一步一步向他走去,我只是單純的想要與這位拿槍的民警探討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是不知怎地,每當我逼近一步,他都不由自主地向後倒退。
看起來,他似乎很怕我。
一個執槍的警察竟然害怕一個未成年的孩子?
“別過來……否則我開槍了。”那位民警顯然緊張極了,他深吸口氣再次喊道:“接到鄰居報警,說聽到這個家裡傳出喊救命的呼聲,果然……”他的目光帶著惋惜望向月光下的媽媽,恐怕他只從外表判斷,還以為死去的是一位高雅美麗的貴婦。
“不記得了。”我低頭看了看染血的酒瓶,隨即“咣噹”一聲將它丟在了地上。
民警看到我扔開兇器,謹慎地將酒瓶踢得遠了點,這才將手槍插回槍袋開啟了電燈。
驟然有光線射來,刺目的閃爍讓我自然的閉起了眼,也許是強光令我的頭腦短路,也許是內心有個閥門想要關閉痛苦,總之,突然之間,我覺得天旋地轉……
似乎只是短暫的昏迷,再度睜眼時,我依舊躺在充滿血腥的世界。只是那一刻,我連自己拿著兇器站住媽媽屍體旁邊的記憶也丟失了。
當時我由於恐懼而無法出聲,那位民警除了驚訝地看著我,什麼都沒有說。
後來,我知道了那位警察叫做何正義。聽何警官說媽媽是被人用重物多次敲擊後腦致死,目前兇手未知、目的未知、連原因也未知。
十幾年來,這就是我相信的事實。
雖然從幼時起我就慘遭媽媽的虐待,但是她畢竟是我唯一的親人。失去媽媽以後,我被送到了孤兒院,每週需要接受心理治療,這一切,都是何警官安排的。
我一直很感激何警官,我立志長大後要成為他那樣的優秀警察。總有一天,我要找到媽媽案件的真兇!
聽何警官說,我之所以會忘記當時發生的事件,醫生給出的診斷是心因性失憶,簡單來說就是刺激過度導致某部分記憶缺失。
何警官為人親切,經常來孤兒院看我,直到有一天他不再來了。聽心理醫生說起,他犯了一項很嚴重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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