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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人,果然可以看得見她。
等到那女人前腳離開生鮮批發店,褚蓁後腳就跑了回去,直奔生鮮店的後門。
有一絲紀筠的氣息從這扇門後傳出來,她感知到了。
門後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院子,中間挖了一個死水的池塘,墨綠色的水倒映著褚蓁的身影,她伸出指尖觸碰到水面,一層漣漪泛起。
不在這水裡,她肯定,但這裡卻總有一絲紀筠的氣息,若有若無,像羽毛尖尖在她的心口滑動,讓她抓心撓肝。
除了死水池塘之外,這後院蒼蠅漫天飛,泥土裡滿是腐爛生蛆的生鮮屍塊,惡臭沖天,褚蓁想要離開,但放不下那一點找到紀筠的資訊。
她在這後院四處走著,細細翻看了每一處,每個黑色垃圾大桶都被她一一開啟看了一遍,直到她停留在下水道井蓋前。
水流潺潺,她聽到水聲在井蓋下流過的聲音,一點點涼風從裡面飄出來。
褚蓁低頭湊近井蓋輕嗅,想象的難聞氣味並沒有襲來,溼潤的涼空氣鑽進她的鼻孔。
她伸手開啟去扒開張在井蓋上的藤曼,使勁將井蓋挪開,去發現井蓋厚重不已。
這時,她反鎖的後門門把被擰動了起來。
“奇怪,我明明沒上鎖啊,怎麼會打不開?蕭姐,您別急,我馬上給你開啟。”
是那個女店員的聲音。
“嗯,我不急,反正東西...也跑不了。”
聲音溫婉,那個彈鋼琴的女人折返了回來!
褚蓁拿出蝴蝶到去撬井蓋的縫隙,黑色井蓋輕微被抬起了一角,但很快由於褚蓁手抖“哐”
地一下挪了回去,井蓋和井口再次嚴絲合縫鑲嵌在一起。
褚蓁錘了錘磕在地上發麻的右腳,放出了精神體。
賭一把。
她很擅長拿命做賭注。
門把手被擰得越來越用力,女店員從兜裡掏出叮叮噹噹的幾把鑰匙插進門裡。
“奇怪,鑰匙怎麼也打不開?”
站在女點員身後的蕭長雲得體笑著,她拍了拍前面人的肩膀,“沒關係,不需要你了,我來就好。”
栗子在褚蓁的指導下,將觸手伸進再次被撬動的井蓋縫隙,抵住小口,褚蓁借力拿了一塊石頭將開啟的縫隙留住,讓栗子有時間伸進更多的觸手將井蓋挪動走。
[主人,這個實在是太...重了,我挪不動]
“加油,我數三二一一起用力!”
等栗子將觸手都整整齊齊地伸進去抬著井蓋時,褚蓁也將手插進縫隙之中,從井蓋的另一側掰著蓋子。
“三”
“砰!”
一聲巨響從門後傳來,門不動了,褚蓁聽見細微的撕咬和咀嚼聲從背後傳來。
她穩住心神繼續挪井蓋。
她已經把精神體放出來了,幻境裡的東西和傷害對她來說都相當於真實存在的了,它們可以看見她,長著腿的奇怪女孩不會有好下場。
“二”
井蓋被抬起了一半,只要再用力一點,就能夠被完全開啟了。
但那樣來不及了。
“一!”
“轟!”
井蓋蓋上的瞬間,後門也傾然倒下。
滋滋滋,魚尾上的鱗片摩擦在倒下的門板上,留下一道紅色的血跡。
蕭長雲拿起手絹擦了擦嘴角,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後院,勾起一抹笑,她來到死水池邊,泡進長滿藻類的池塘裡。
魚尾在水底攪動了一下,腥氣沖天的黑色淤泥翻湧上來,蕭長雲靠在池邊,放鬆了肩膀,看了一眼不遠處正對著她的井蓋,周邊散落著一些被扯斷的藤曼雜草。
沁涼的水池讓她放鬆不少,她輕呼一口氣,閉上眼睛,摸了摸自己鼓起的肚子,“能跑去哪裡呢?小姑娘,呵呵~”
“嘶”
栗子伸出觸手環著褚蓁的腰把摔進水裡的她拉了起來。
她整個人都溼透了,衣服貼在身上冷得刺骨,背靠的水道上長滿了滑溜的苔蘚,剛半坐起來的褚蓁眼看著又要軟著身體滑進水裡,栗子用觸手戳了戳她的臉頰。
[主人,你沒事吧]
褚蓁閉著眼擺擺手,用手撐起身體,半跪著坐直了。
她抬頭看著井蓋口照到她眼睛上的光,眯了眯眼,用手擋了擋。
她小腿劇痛,誰知道這個下水道居然這麼深,在門被開啟的一瞬間,她讓栗子撐著半開的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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