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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澤桃眼上挑,“是本殿對這裡的老闆有些好奇,只是一直無緣得以一見。”
沈言勾唇,“三殿下以為,我會知道這裡的老闆麼?”
楚澤緩緩摩挲著杯盞,“那個人在太子妃的心目中,定如珍寶,太子妃才要將他藏著掩著,可美玉的光,註定是遮擋不住的。”
沈言道,“不過是一個商人罷了,三殿下沒有必要費這個心。”
楚澤眸光環顧,一些達官貴人的身邊,陪伴著一個藝伎,言笑晏晏,氣氛曖昧。
“這些女子,可是套到了不少朝廷的訊息啊,太子妃敢確保,那個人,百分之百清白?”
沈言有點為難,一方面她不想對楚澤說謊,另一方面,她絕不會把墨君逢交代出去,哪怕以他的實力,根本無須忌憚楚澤。
楚澤能發現這一點,可見心思極其敏銳,洞察力亦非同小可。
“你要知道他的訊息,大可以自己去查,三殿下,這件事情,我幫不了你。”
沈言終究還是道。
“看來,你真的很在意他。”
楚澤幽幽道。
她說得對,他大可以去查,無非是試探一下她,果然,她捨不得。
沈言沒有否認,“他是對我最好的人。”
哪怕她說不上多愛墨君逢,可也不會去出賣他。
“那麼我呢?”
楚澤突然問。
沈言如實回答,“不及百分之一。況且,我們只是合作關係。”
墨君逢對她,是生死之恩。
“噢?”楚澤淡笑,輕抿一口酒,將杯盞擲下,“看來,本殿做得遠遠不夠啊。”
沈言看他面上有一絲玩味,“三殿下在開玩笑。”
“開玩笑也罷。”
楚澤漫不經心道,“若是有一天,本殿知曉他的真正底細,太子妃會不會怪本殿?”
沈言勾唇,“這是你的本事。”
她突然想起那一件事來,“我一直想知道關於月汐國的事情,不知三殿下可有了解?”
楚澤神色微微一動,“那一段歷史誰都知曉一些,太子妃是要知道更深的淵源?”
沈言道,“都告訴我吧,不過,不知三殿下可有什麼說不得的。”
“看來太子妃忘記的事情不少啊。”
楚澤帶著一絲不明的意味道,“事實罷了,沒有什麼好忌諱的,月汐國是這片土地上的前朝,後來被楚家聯合突厥奪權,五歲太子不知所蹤,皇室一直在暗中尋覓他的蹤跡。”
“五歲的太子……”沈言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本來就是嫡長子,前朝太子五歲便已經善詩文,武藝根基也打得好,據說可以打倒三個壯漢,前朝皇帝覺得大有前途,便封他為太子。”
“可是在那一場宮亂戰爭中,前朝太子卻像是從人間蒸發,從此再也尋覓不到他的蹤影。”
沈言默默地聽著,“那麼,他姓什麼?”
“前朝姓軒轅。”
沈言打消了那一個猜測,是她多想了,墨君逢最多不過是一個牟取暴利的商人,同時是朝野外某個神秘組織的首領,即便他有野心,可也未必會和前朝扯得上關係。
楚澤洞悉到她臉上的微妙,摺扇在掌心緩緩輕敲,“二十年過去了,本殿猜前朝皇子已經開始有動作,迦辰王子兩次遇襲,正是他幕後操作。”
沈言道,“他這樣做,是為了引起突厥和錦華的戰爭。”
“不錯,而且據密報,突厥已經備好軍隊,怕不日之後,便會有行動。”
沈言默然。
回太子府的途中,她一直若有所思。
“娘娘在想什麼呢?”碧霞終於忍不住問。
沈言幾乎是篤定道,“三殿下有事情瞞著我。”
“啊,三殿下對太子妃,一向是知無不說。”
沈言搖頭,“我想,上一次派人在我的馬車裡放毒蛇暗害我的人,他已經知道了,只是因為一些緣由,暫時不好告知。”
碧霞沉吟,“這麼說來,不是太子府的人,也不是皇后。”
“一開始就排除了這些人,三殿下與我承諾,會將那個人查出來。”
沈言微笑,“先靜觀其變吧。”
楚澤只是她的一個盟友,無論他是有難言之隱還是另有打算,她主要還是得靠自己。
回到院子,沈巧兒已經在等。
身邊的金環和冬梅,一人手中託著一個食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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