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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唇角勾起,“他是出了京城,不過,還沒有走遠,而且,也不肯走了。”
沈莞一訝,“原來大姐早就……”
早就盯上那個人了,她不得不佩服沈言有先見之明。
“知道你會用得著,所以,一開始我就沒有疏忽大意。”
沈言悠悠道,“三萬兩銀票,足以讓程氏被休棄,不過也僅此而已,你要想好。”
沈莞臉色變了變,是啊,三萬兩銀票,還不能夠要程氏的命,可是殺人償命,程氏已經比她枉死的母親要多活許多年頭了,一個殺人犯在人間逍遙這麼久,所謂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她賺了不是嗎?
“那就一步步來,我不會讓她好過的。”
沈莞眸中冷意閃爍,那是最刻骨的恨,不僅僅是殺母之仇,她這些年來受的羞辱和嘲諷,也要一併算了。
沈言吩咐盯梢著的人把那名大夫帶回來,碧霞嗤笑,“真是愚蠢,拿了錢也不知道跑遠一些。”
沈言道,“這裡是京城,就連周邊的郡縣也很寬裕發達,誰會甘心離開這樣的富庶之地呢,那一名大夫也無非是想要等到風頭過去了,再回京城。”
很快,大夫就被帶到了。
他一看這裡是太子府,而他面前的,按照衣著判斷應該是太子妃和側妃,眼珠子轉了轉,忽然一個哆嗦。
“二位娘娘,這……這是……小人做錯了什麼嗎?”
沈言只是垂睫,浮著茶葉。
沈莞道,“不要緊張,你沒有做錯什麼,我無非是要你幫我一個忙罷了。”
“什,什麼忙?”
大夫心頭七上八下,畢竟他做過虧心事,若是被揪出來,一定沒有他的好果子吃。
沈莞道,“最近你做過什麼,你心知肚明,我要你指出這件事。”
果然……
大夫心中更加忐忑,臉上卻是疑惑,“娘娘說什麼,小人心裡,不太明白。”
沈言抬起眼皮,“在這裡沒有秘密,你遮遮掩掩,待會兒還不是要交代,只是在那之前,要吃一些苦頭,所以還不如坦誠一些。”
大夫手心裡捏著一把汗,臉色隱隱發白,這哪是幫忙,這分明是在要他的命啊。
“我……我只是一時貪婪,並沒有害人的心思,也沒有害人,所以還請……”
“唔,知道你沒有害人,你只是受人指使,不過你若是肯交代,不但不會罰你,你得到的賞賜,還會比上次多得多。”
沈言緩緩道。
說來,沈莞還要感謝這個大夫的參與,這麼大的一個把柄,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大夫聽了此,明顯地愣了一下,“啊,更多的賞賜。”
“不錯。”沈莞伸出五個手指頭,“五倍之多,如何?”
大夫眼睛一亮,又不安又激動,天底下還會有這樣的好事兒,同一件壞事,賞賜還可以來兩次?
他恭敬又無奈道,“總歸小人也逃不了了,是小人做錯了事情,不如好好彌補自己的過錯吧。”
沈言和沈莞對視一眼,這大夫還真是狡猾虛偽之輩,想要銀子就直說,非要說什麼彌補過錯。
將軍府的人聽說兩位娘娘一併回來了,老夫人立刻吩咐廚子多準備幾個豐盛的小菜。
看到沈言兩手空空,老夫人有點失望,“哎呀,我的親曾孫女和曾孫子怎麼沒有來?”
老將軍也多朝後面看了幾眼,將軍府許久沒有添新丁,人老了,總是喜歡抱著軟軟糯糯的小人兒,逗著玩兒。
而且,小郡主和小世子是將軍府的人,他們自然更加親近和想念。
沈言道,“祖父祖母勿要怪罪,阿言和五妹今日回來,是為了辦正事兒。”她環顧了一下,“咦,父親呢?”
“我來了。”
沈將軍大步從院子外走進來,聽說他的兩個寶貝女兒都來了,他就趕了過來。
老將軍吩咐人上了茶水,“阿言,你說有正事,是什麼正事啊。”
沈言看向沈莞,“五妹,你說吧。”
沈莞道,“二姐缺銀子,二姨娘想辦法得到三萬兩銀票,拿給她週轉的事情,父親大概知道吧。”
沈將軍臉色一變,“阿莞,你在說什麼?說清楚一點。”
老將軍和老夫人也對面面相覷,他們知道二姨娘生怪病的事情,難道這其中有什麼貓膩?
沈莞低了低眼皮,“阿莞不想在背後說人不好,可有些事情事關將軍府的利益,阿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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