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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亂之中,沈巧兒看到沈言的來了,而且品嚐著點心佳茗,欣賞她的狼狽。
她突然變得更加激動,“沈言,你也來了,你就是故意來看我的笑話的吧。”
她想要朝這邊撲過來,可是卻被人死死地拉住,折磨一刻不停地落在她的身上。
沈言莞爾一笑,“是啊,你也知道你鬧出了笑話啊,巧兒,你可有考慮過,你再這樣發瘋發狂下去,太子那邊會怎麼想?”
楚翊再也不可能愛上沈巧兒,對一個人厭倦疲倦到一定程度,是難以再提起興趣的。
沈巧兒能留在太子府,不知道反省,更不會把握機會,反而繼續作亂,楚翊只會更加厭恨她。
她算是徹底地完了。
沈巧兒渾身顫抖,“我不管太子怎麼想,我就是要你們兩個不好過。”
“是麼,你也看到了,我們有閒工夫欣賞你的狼狽,你說我們好不好?”
沈言輕抿一口茶,“二妹,你們折騰得也夠久了,不如跪地求饒,讓五妹發發善心,先放過你這一次。”
沈巧兒聲音尖利,“向你們這一對狗賤人下跪,還不如要了我的命。”
“嘖嘖,這嘴巴可真硬。”
沈言靜靜道。
沈莞院子裡的人領會了太子妃的意思,揪住沈巧兒的頭髮,一巴掌一巴掌地落到她的臉上。
沈巧兒嘴巴很快就腫了,連聲音也發不出來,只是捂著,怨毒的目光落在兩個人的身上。
“去把太子請來吧。”沈言道,“讓太子看看,巧夫人是多麼的冥頑不化,乾脆現在就趕出太子府得了。”
沈巧兒血腫的臉上一下子慘白如紙,眼裡浮起了極致的慌亂,她身體僵硬地跪了下來,“求你們……放過我吧。”
沈莞見好就收,“好了,你們都停手吧,二姐,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呢,你心裡很清楚,你的東西都搬乾淨了,可是卻故意來找事,這就是你的下場。”
看著兩個高高在上,神色輕鬆的人,沈巧兒眸底都是冷恨,她只是捂著臉,一句話也不說。
“二姐回去吧,臉上落了幾道傷,嘴巴也腫了,再不及時治療,只怕要毀容。”
沈莞掩口一笑。
沈巧兒艱難地撐起身子,狠狠地剜了她們一眼,那樣的怨恨無以復加,頭也不回地離開。
桌上的點心也吃得差不多了,沈言起身,“我本來打算給你送一些補藥,可是謝大夫說了,你的身子受損嚴重,要從根子慢慢自己,不能大補,免得承受不住。”
“大姐……”沈莞想說什麼,可還是止住了。
“你有什麼但說無妨。”沈言道。
沈莞默然了一下,“我覺得,殿下還是喜歡大姐的,不如以後我們就好好地伺候殿下……”
“噓!話不能亂說。”
沈言伸出手指,擋住了她的嘴唇,一瞬眼眸猶如被冰封,幾乎要冷到人的骨頭裡去。
沈莞睜大眼睛,心裡感到一陣陣後怕,“大姐,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沈言勾唇,“只是這樣的話,再也不能說第二次。”
沈莞點頭,心有餘悸,“大姐放心。”
沈言一笑,踏出了院子。
沈巧兒手按住心口,心情久久才平靜下來,她知道,她犯了太子妃的忌諱。
她原本以為,隨著時間的流逝,那些仇恨終究會逐漸消弭,太子妃再怎麼說也是太子的正妻,要朝夕相對一輩子,不可能永遠以仇人的身份相待,然而,這只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她沒有什麼資格要太子妃去原諒呢。
“這只是太子妃的感情私事,太子妃的心在外頭,說到底與太子有名無實罷了,再說,太子的心完全屬於娘娘,豈不是好事一樁嗎?”漣音說。
沈莞卻搖頭,“不,從私心上來說,這的確不是什麼壞事,可好事也算不上。”
她隱隱覺得這樣下去不是法子,可是具體卻說不出什麼來,這要看太子妃怎麼打算了。
沈巧兒的臉敷上了藥,便遮上面紗,回了將軍府。
比起以前招搖,這一次她卻躲躲藏藏地摸進將軍府,連下人也不敢正視,匆匆走過,等到了程氏的院子,像經過了好幾天一樣漫長。
程氏看到一個裹著面紗的人出現在院子裡,頓時嚇了一大跳,“你,你是……”
“母親,是巧兒啊。”
沈巧兒滿腔委屈傾瀉而出,撲在了程氏的懷裡,肩頭顫抖著,發出嗚咽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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