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捲土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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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巨擘孫大當家瞥見此獠竟嫁禍於己，登時怒火沖天，瞪圓雙眸，厲聲喝道：“此刻已至如此地步，爾猶敢這般陷我於不義？分明是你央求我拿來，怎敢反咬一口？店掌櫃，此人慣使奸詐伎倆，屢屢如此”

“胡言亂語！是我害了咱們店面，掌櫃，抱歉，皆因一時心智迷亂，欲為店裡尋找珍品，不料陷入賊人陷阱！”掌櫃李老兒泣不成聲，如若非親耳所聞，定以為他是受騙無辜。

常無畏鼓掌稱讚：“演技高明，且待繼續，看這老猾之輩還能有何妙計。”

“我並未"

“還說未曾，傳言你還打算將我送往礦砂坊，讓我成為頑石？心中之陰謀還能狡辯何多？”

掌櫃李老知曉一切對話無從隱瞞，退路無存，瞬時瞄準常無畏的槍口。

“都是你煽動她，我先斃了你這個惡魔！”

算計著四人之中唯有常無畏一隕，餘人唾手可得，孫大當家蠢如豬犬，梅玉霜一介婦人，豈能翻起波瀾。思及此，他狠按下扳機，未料常無畏早已覺察其奸謀，彈腿躍起，手中握來一塊原石猛擲向掌櫃。

砰！槍聲迴盪，屋樑震顫，梅玉霜雙耳鳴響，驚呼一聲。

“無畏小心！”

常無畏笑道：“無礙，子彈落在地上。”

石頭不偏不倚擊中掌櫃手腕，子彈穿透地板，其腕受傷，槍枝也為常無畏所奪，一手緊壓掌櫃肩膀，另一槍口直指孫大當家。“老實別動，孫兄快說，否則槍口將穿你顱頂。”說罷，又是一槍相逼。

孫大當家嚇得鬼哭狼嚎，撲向梅玉霜腳下，叩首乞憐：“饒我一條活路！一時糊塗才信他言，從前所得好處悉數奉還，放過小人吧！”至此，一切罪狀坦白。

事實是掌櫃主動聯姻，劣質寶石只管運來，孫氏悉數收購。

“四番交易，得利悉歸你們，起初我曾言拒，他卻信誓旦旦不會察覺。”

梅玉霜冷斥：“簡直無恥至極！”

“是，我錯矣，但我迫於李掌櫃之命，小小寶石行商能如何？唯有順其旨意，我悉數償還。”孫大當家抽出支票寫下兩千兩百萬，交付予梅玉霜。

深知其並非幕後元兇，梅玉霜無暇與其理論，徑直將他趕出門外。

孫大當家如脫弦之箭逃離嶺南，不知此地是否會有殺身之禍。

李掌櫃心驚膽戰，明知道自己即將迎來厄運。

梅玉霜安坐，冷眼盯著他：“貪墨實際數額幾何？如此濫竽充數的寶石，又有幾何？其他賬目，又有多少贓款？”

李掌櫃眼神閃爍，驟然膝跪在地，“掌櫃十年往事，請看在我救梅老一命的份上，饒我這一遭！只因一時心智迷失。”

常無畏接道：“若非提及，我幾近忘懷。十年前之事並非巧合？幕後操縱者是誰，是誰欲將梅氏與商號置諸死地？”

“並無此事，偶一過客，全不知情。”李掌櫃斷然抵賴。

“無畏，交於你了！”梅玉霜憤恨道。

“瞧好了。”常無畏從容出門，反鎖門戶，轉身微笑望著李掌櫃。李掌櫃突感寒氣徹骨，這笑容竟似索命閻羅！

常無畏言：“可識得石刑之刑，活活用石砸死？看來你買來的這些石料正好可助你一臂之力，不過放心，我會讓你的屍體出現在研磨車間，假作失足遇難。來罷。”

他跨過桌案抓向李掌櫃肩頭。

“別”李掌櫃疾退，卻被常無畏快速擒來，甩落在地，隨之小塊石頭直擊腹部。骨響刺耳。

李掌櫃尖叫：“救命啊，來人哪，有人謀殺我！”

“忘了你剛交代有要事不見外人？沒人的。”說著，常無畏又撈一石擊向其面門，頃刻血流不止。幸好常無畏並未真取其命，力道留了三分，否則早送他上黃泉。

梅玉霜警告：“說出十年前之謎，先前挪用公款一事，便可體面離世，否則我必訴諸法律，讓你牢底坐穿，自己衡量。”

李掌櫃伏地抽泣不語，心頭百般權衡。

常無畏心想不給他一點真格的，只怕他是不知道厲害。舉石狠砸其右手。喀嚓！骨折痛楚令他慘叫連連。

“聽清了，再不說便砸爛你雙腳，讓你永世爬行！”

李掌櫃承受不住，急喊：“知道了！我說！不要再打了！”

“聰明人該知如何選擇。”常無畏扼頸質問：“誰策劃這一切？”

“是是小人不敢說呀”雙腿顫動，幾近失禁。

梅玉霜蹙眉：“懼怕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