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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的子女一直在外地工作並不經常在身邊,身份也是對外保密的,只有知近的人才知道,和他一起居住的只有他的夫人,王秀萍,今年七十五歲了。

“秀英來了啊。”王老夫人看到張秀英走進房間笑著說道。

“萍姨,給您拜年了,您身體還好吧?”張秀英趕緊上前從保姆手中接過老人。

張秀英衝葉方道“葉方,叫奶奶!”

“奶奶好,給您拜年了!”葉方上前給老人作揖道。

“這就是有禮的孩子...快來,讓我看看。”王秀萍拉著葉方的手不斷摩挲著,感嘆道“像!真像!是老葉家的種。”

葉方陪著王秀萍寒暄了幾句後,張秀英問道“民叔呢,我過年給他織了一條圍脖要送給他,也不知道他喜歡不喜歡。”

“來就來吧,帶什麼禮物呢,他在後院的暖房侍弄他那些花草呢,走!我帶你們過去。”王秀英拉著葉方的手,在張秀英的陪護下朝小樓後面的暖房走去。

說是暖房,其實就是專門在冬天種植花卉綠草的一個大棚,佔地面積有數百平,裡面宛若一個微縮版的蘇州園林,亭臺樓閣都有,裝修佈置可謂是費盡心思,都是想讓老人在冬天有一個自娛自樂的地方。

三人來到暖房之中,就看到老人正在一盆君子蘭邊侍弄著,神情極為認真,巨大的黑色鏡框後面有著對於任何事物的苛責和細緻,彷彿手中剪去的不是多餘的枝蔓,而是過往的得失。

“民叔,我來看您了!”張秀英大聲喊道。

老人放下手中的剪刀回頭望了張秀英一眼,佯裝生氣喊道“喊什麼,你那麼大嗓門再嚇壞這些花花草草。”這個時候老人也看到了王秀萍旁邊的葉方,嘴角露出一絲欣慰的笑意,說道“小葉也來啊,好,好。”

“江爺爺好!”這是葉方第一次以這種家人式的稱謂稱呼老人,這讓老人很高興。

老人衝葉方招了招手,笑著說道“來,陪我走走。”

葉方回頭望了一眼張秀英,張秀英給葉方一個眼神,葉方點了點頭朝老人走了過去。

“萍姨走,咱倆去那邊說話。”張秀英攙著王秀萍朝小樓裡屋走去,不時發出暢快的笑聲,顯然張秀英很瞭解王秀萍,將老太太哄得很開心。

整個暖房之中此時就剩下葉方和老人兩個人,葉方知道老人的隨行護衛人員此時可能就在某個角落值守著,只是自己沒有發現而已。

葉方陪著老人在暖房裡走著,葉方主動上前攙扶著老人的手臂,他也沒有拒絕,仍然認真的給葉方介紹著自己侍弄的花草習性,雖然葉方不懂,但還是點頭附和著,心裡卻再想著如何開口,怎麼去說,還就是說什麼。

“我們去那裡坐一坐吧。”老人指著不遠處的一處石桌石椅說道。

當二人走到石桌近前,不知道什麼時候石桌上已經擺放一壺茶水和兩個造型精緻的景泰藍杯子,老人緩緩坐下,葉方先給老人倒了一杯水,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也輕輕坐了下來。

老人不開口,葉方也不知道該找什麼由頭開口說話,一時之間場面略顯尷尬,一種詭異的寧靜圍繞在一老一少周圍。

不過老人似乎並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也似乎很享受這個難得的靜謐時刻,暖房中間有一條人造的小溪流,時不時還能聽見鳥叫之聲,儘管房之外是寒冷的冬天,但是房內卻溫暖如春。

“陪我這個退休老頭就這麼幹坐著,悶不悶啊?”老人聲音溫和問道。

“哪有,怎麼會?”葉方答道。

“你不說真話。”老人頓了頓,嘆了口氣,繼續道“也不怪你,越來越多的人在我面前不敢說真話了。以前不敢,現在似乎更不敢了,你說這是為什麼?”

葉方略一沉吟答道“以前不是不敢,現在或許是不想吧。”

老人凝神想了想,笑了笑,說道“似乎還真是這樣。”

“那你在我面前敢說真話麼?”老人轉頭望著葉方問道,語氣平和卻足以讓葉方心頭震動。

“無欲則剛,我沒有所求的,應該可以吧。”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葉方忽然想起今天的任務,不知道那個算不算所求。

“好,既然你這麼說了,咱倆就好好聊聊。”老人說道。

老人知道葉方雖然年輕,但是經歷頗豐,和各國政要都有交往,似乎有意考究葉方,所以就從葉方周遭的經歷聊了起來。這其中有國內時事經濟,有國外軍事動盪,有國際局勢分析,也有國與國之間的關係,這其中老人重點問了葉方中國與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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