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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母得了父親一生庇佑,即便父親去世,喻家在這縣裡特地為她開設的商號每月還在給她送吃喝嚼用。
她是遭了大難,可親兄長從未對不起她!
嫁娶隨她,學醫隨她,事事隨她!
特地選了最忠實的家僕在這沒任何價值的縣裡開商號,只為看顧她,願她平安終老!
可這位姑姑呢,數十年不再主動過問親兄長過的如何是否康健,父親不欠她的啊!
喻霄真的怨過,在那些旁支鬧上門來假惺惺的要幫他支撐門戶時。
喻霄也真的恨過,在自己帶著可支取鉅額財寶的信物,被臭蟲盯上,被殺手追逐,不得不躲藏低調時。
在他無數次握刀手刃仇敵時,他真的覺得人生何其可笑。
天地之大,沒有他能安穩待著的家了。
所以大仇得報後,他寧願在南山村待著。
在李竹身邊,他才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
喻家已不似從前那樣富有了,他與旁支決裂,通家上下只剩他一人,他還殺了許多人。
為了報仇,為了不露痕跡的讓那些小人挨他最後一刀,也為了父母的死後安寧,明裡暗裡的,他將家中錢財花出去不少。
不過家底倒還在,只是低調起來,大家都以為喻家大公子不是死了、瘋了,就是避世再不理事了。
他想著,就他一個人了,就這樣吧,也不過活幾十年,那些老本足夠了。
其實若不是在南山村得到片刻安寧,他不會想起這個姑母。
喻揚沒把他與父母視作家人,只在孩提時候見過這位姑母的喻霄其實也沒把她視作親人,只是……
他捏緊那塊帕子,心底的沉重好似卸下片刻。
父親生前十分愛護他與母親,唯一掛心的,就是這個妹妹。
這塊帕子,是他在父親遺體上找出來的,貼身帶著,幾十年了,從未離身。
喻揚幾欲昏闕,卻又強撐住,哭過痛過,也聽完了事情原委,她牢牢看著喻霄的臉,這張相似的臉,好像又讓她見到哥哥年輕時的樣子。
喻霄把那帕子拿到喻揚面前,“我在爹孃靈前發過誓,此生會為他們報仇,也會侍奉您終老。原本我不願與你相認,可是,他臨死都念著你,這是家父遺願。”
“你”啊“您”的,蘭生都能聽出喻霄話裡的不滿、不願恭敬,喻揚自然也能,她徒弟含著淚,“客人,請你緩一緩罷,讓師父緩一緩……”
不要再扎她的心窩了!
喻霄只把帕子輕輕放在桌上,起身出門,卻在門口頓住,沒有回頭。
“我會在凌霄縣待三日,三日後,若你不願意。”
他偏了偏頭,嘆氣聲輕不可聞,“那就這樣吧。”
人生呵,聚散離合,血脈親情,各自有各自的路。
***
喻揚年紀不小了,又受過傷殘了腿,如今還突聞哥嫂去世的噩耗,一夜之間,半白的頭髮就像染了雪,再不見一根青絲。
蘭生不敢耽誤,拿了姑母給的信物說明來意,委婉說道,“不求您守在南山村,只要能兩三月來一次,給內人把把脈,讓她順利生產就好。”
喻揚窩在輪椅裡,向他身後望去,卻沒看見那個該來的身影。
蘭生撓撓頭,多解釋了句,“馬上是中秋了,喻霄他去買節禮和月餅了,說是買好了東西就在碼頭等我。”
他連這無為觀都不想來了,寧願在山下坐等。
此時已經八月初八,沿街叫賣月餅等應景吃食的攤販絡繹不絕,連無為觀都染上了一些煙火氣。
喻揚眼皮顫了顫,擺擺手把徒弟招呼過來。
“喚你師兄師姐過來吧。”
待曉華出門去喊人,她溫和看向蘭生,“我欠蘭雲村長一個人情,因果相循,必是要還的。我那些徒兒們也需出門歷練,我就帶他們一同去南山村,待到你娘子生產再走,只是得麻煩你們找個住所給我。”
蘭生聽了,自是喜出望外,他還以為這飛葉道長不會同意了,正想求她找個懂醫理的徒弟幫忙呢!
“誒,應當的應當的,不算麻煩,村裡空屋子不少,一定給您安排妥當!”
喻揚囁喏的說了一句,蘭生卻沒聽清,湊近去問,“您說什麼?”
“他,他在村裡過的怎麼樣?”
蘭生眨眨眼,這是問喻霄?
他抿唇,想起喻霄那日回客棧,自己在窗臺邊枯坐半夜,什麼也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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