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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收令人喜悅,豐收前的勞作卻要汗水澆灌。
碓床的石臼牢牢陷在原地,石臼內壁的鑼紋是鑿刻出來的,被清掃的很乾淨。
厚實圓木做成的碓身放在這石臼裡,一下佔了大半的位置,一根橫杆連線著木頭碓身,一直到橫杆盡頭,是個木頭踏板,看著十分光滑,顯然是被使用過許多回。
徐明每年都要用這碓床一回,自然更熟悉如何操作,便主動走到踏板處。
“喻霄,你把稻穀舀進石臼裡,咱倆配合著來!”
喻霄點頭動作起來,李竹則拿來套好麻袋的小籮筐候在一旁,等著把屬於自己的白米裝袋收穫。
***
這廂李竹為豐收而喜悅,那頭孫成仁卻黑著臉聽府中僕人急慌慌來通報,收糧稅的官爺到孫府門前啦!
這事實在是說來話長,因為種種不由細究的原因,南山村實際登記在冊的人家只有十戶,再加上一個主動加入的李竹,也就十一戶人家。
十一戶人家的村子,還在大山深處,要收糧稅、人頭稅就得翻山越嶺,底下的小吏自然不樂意。
可不收吧,南山村又不是不存在,也不是沒被登記。
平時若是偷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了,就怕突然換個實幹的上官,一查,怎麼登記在冊的村莊從沒收過稅?那可就一起完犢子了。
孫成仁的祖輩當年與南山村人的約定裡,就是南山村要過了明路,下山的村人要做良民。
沒有人願意一輩子做沒身份的隱戶、山民,即便父輩願意,到了小輩也會改變,就算是土匪,也會想有朝一日堂堂正正的出山。
李竹之前登記戶帖時見過的那個老頭,曾是村長蘭雲的老相識,因著相熟,便幫著遮掩,不管南山村推來的人是什麼來路,只要出山來登記上戶帖,他都給行個方便。
至於孫家,則是南山村納稅這一環的中間人,每年南山村的糧稅,都由南山村山民們出一半,他孫家貼一半交過去。
時日長了,收稅小吏要收南山村的糧稅、人頭稅,都徑直往孫家來。
孫成仁這些時日其實心頭是既難受又輕鬆,十分矛盾。
難受的是割肉舍了那許多糧、財、物給南山村,毀約是成了,自己的目的卻沒達到,還折了不少人在山裡。
輕鬆是小兒子再也不用因為這祖輩的約定進山勞累,如今又說上一門好親事,他孫家再也不用害怕哪日被人戳著脊樑骨說靠著土匪倚靠發家斂財,自此卸下個大包袱。
就這麼矛盾著過了月餘,他卻把交稅這事給忘了!
收稅小吏也姓孫,熟門熟路的被迎進門,正在孫家正廳喝茶。
這是他收稅的最後一趟,南山村實在太小了,又不起眼,這個村的糧稅都是最後才收。
孫成仁愁眉苦臉的從後頭迎進來,見了那小吏就俯首作揖,長拜不起。
孫姓小吏皺眉看他,“這是怎麼了?南山村今年的糧稅交不上來了?”
孫成仁更頹喪了,“老兄,不瞞你說,南山村,遭災了!”
孫姓小吏頓了頓,把手上的茶杯放下,把孫成仁攙起來,“到底怎麼回事?”
孫成仁抹著淚,“月餘前山裡一連下了半月的雨,把土都澆軟了,山就塌了。潑天泥石往下落,整個村子都埋了!”
孫姓小吏手抖了抖,問話時還有些顫音,“這事你怎的不早些來報?”
這交稅的當口!要是數與往年對不上,即便有緣由,他也得吃掛落!
孫成仁無奈的嘆口氣,“我在山裡挖了足足半月的土,想給他們收個屍,也才回來沒幾日……還沒來得及跟您說……”
孫姓小吏這下也苦了一張臉,罷罷罷,天上的禍,天災誰能預料到?他還是老實回去交差吧。
小吏一出門,孫成仁就面無表情的把眼角的淚揩掉。
既然是土匪出身,那就仍舊做回沒身份的土匪罷!
***
李竹尚不知道自家村子已經因為全村“遭難”被除名,自己這回是真成黑戶了。
即便知道了,她也只能哀嘆一句,無可奈何。
自打來了南山村,她發現沒身份的人家多了去了,反倒自己這個忙不迭辦戶帖的良民像個另類。
要問現在的李竹還在不在乎身份,她只會說自己也看開了。
左右在這山裡,天管不到地也收不了,只要正經種地,勤快肯幹些,就不會餓死。
只要不會餓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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