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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滿被春來牽著站在隔壁門邊,咬緊嘴唇,有些發抖。

春來扭身鑽進哥哥懷裡,眼淚簌簌的往下落。

她也怕,巷子裡總有那不懷好意的老頭看著她,她那麼敏感,帶著惡意的眼神一下就能感受到。

如今被喻霄直白的指出來,即便不是當面,她也覺得難受。

怎麼就這麼難,她只是想跟哥哥好好活著,攢錢活下去!

秋滿抱緊妹妹,攥緊拳頭又鬆開,把懷裡哭著的妹妹扶穩,輕輕抹掉她眼角的淚水,衝她扯出一個笑,“傻春來,不怕,哥哥會保護你的。”

他深吸一口氣,遇上李竹的所有場景都在他腦海裡迴旋,他想了又想,李竹姐姐不是壞人,跟她在一塊的喻霄哥哥,很明顯十分在乎李竹姐姐。

那就不怕了。

只要不是壞人就沒關係。

這是個好機會,而好機會稍縱即逝。

他拉著春來,走到隔壁屋門前,“喻大哥,我想跟你拜師學武。”

李竹正沉思著,想著喻霄說的話,聞聲扭頭驚訝的看著兄妹倆,又看眼神色如常的喻霄,連忙站起身,似不經意的狠狠碾了某人腳面一下。

他早知道兄妹倆在偷聽!

喻霄牙都要咬碎了,還繃著臉強裝鎮定,等李竹站在他面前擋住門,才神情扭曲去揉自己的腳。

誒呀呀,竹兒可真狠心,這一腳踩的。

李竹擔憂的看眼眼睛微腫的春來,溫聲對秋滿道,“學武很苦。”

喻霄也是從小時候就一年四季無休的練,才練就這一身武藝。

她聽他講過,那苦楚,同她在破柴屋裡受凍捱餓也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喻霄有爹孃關懷,能看大夫,不怕生病。

秋滿挺直腰板,第一回昂首直視李竹,那雙眼睛前所未有的明亮。

他誠懇道,“我知道,可我更怕春來吃苦。”

他握著妹妹的手更緊些,看向總是站在李竹身後護著她的喻霄,“喻大哥,我想學武。我可以帶春來跟你們回山,徒弟跟著師傅走,沒有師傅遷就徒弟的道理。”

他也有要保護的人。

喻霄哼笑一聲,“好小子,我還沒應下呢,你只喊聲師傅可不算拜師。”

李竹笑著讓秋滿去找個碗,倒些水來端給他的好師傅,右手藉著遮掩,擰了這男人一下。

喻霄左手垂下遮擋,右手背過身去,端的一副老師傅做派,卻輕輕握住了李竹沒來得及收回的手。

春來跟著哥哥去倒水,已不在房門前。

喻霄偏頭湊到李竹面前,拉著人的手卻不放開,“好竹兒,消消氣。你想想,我收了徒弟,兩兄妹也有個照應,家裡的小東西們往後也不用勞煩別人了,總歸都是好事,不是嗎?”

李竹心有惻隱,但不想分太多心神在幫他們身上。

這倒不是擰巴,只是她自己靠自己已經習慣了,就會下意識的覺著,也許不過多幹涉兄妹倆的事才是最好的幫助。

萍水相逢,端看造化。

喻霄則不同,他習慣把事情一次解決,不留隱患也不留遺憾。

使手段耍心眼達到目的是商人慣用的伎倆,作為商人世家繼承人的喻霄,只在面對李竹時願意溫和,在其他方面仍舊一如既往的直截了當,甚至略顯粗暴。

能一勞永逸的把這倆孩子的事解決,李竹再來碧玉鎮也不會有過多的牽掛了。

李竹吐了一口氣,懶懶的輕靠在喻霄手臂邊,“嗯。”

喝過拜師茶,跪地磕了三個響頭,秋滿捧著喻霄給的一把小匕首,歡喜的喊了聲師傅。

小春來躊躇了會兒,“那我以後跟著哥哥喊師傅,還是喊喻大哥,還是叫叔…唔!”

秋滿心虛的訕笑著鬆開捂住春來的嘴,往常機靈的妹妹啊,可別喊叔了,叔、呸,師傅臉都綠了。

李竹笑盈盈的,比剛才開心不少,裝作沒見著秋滿捂嘴的動作,對春來道,“各論各的,你想叫他什麼都成,反正不能喊了師傅還給他磕三個頭,不給他佔這便宜。”

喻霄輕哼一聲,把臭臉收回,起身走到門邊了,才說話,“其實叫姐夫也可以。”

春來嘴巴微張,又使勁閉上。

李竹:“喻!霄!”

喻霄拎起秋滿就閃到隔壁屋,把門一關,對窗外叉腰的身影說了句,“快回去睡覺吧好竹兒,明日早飯給你買豆腐腦吃。”

李竹:“我要加糖的!”

多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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