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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白日哭狠了,夜裡入帳失了樂趣。”
身份尊貴,容貌周正,放浪不羈,故人道靖王風流。然青天白日,街頭巷尾,於馬車中對女子上下其手,同時說出這番齷齪之言,鄭妤只覺他下流。
鴉雀無聲的片刻裡,鄭妤含淚凝睇,仿若能隔著兩層車身,將求救訊號送進李致心中。
他能否猜到是她身陷囹圄?他那般敏銳,定能猜到的。他能否對她動一次惻隱之心?他素來憐惜弱者,定會伸出援手。
鄭妤默默祈禱,眸光似可燎原。舌尖捲曲展平,她無聲默唸,曾在深夜輾轉時,描摹過千千萬萬遍的名字——李殊延。
拇指摩挲第二指節,李致正襟危坐,閉目養神。鄰車細微動靜傳入耳中,連幾不可聞的布料摩擦聲,他都聽得一清二楚。
“嗯……好香。”
彷彿真有一縷軟香,伴著李備的調笑聲飄進車內。李致懶懶睜開眼,漆黑星眸毫無波瀾。
“說來,你和這美人還……”
“四哥,無為其所不為*。”李致掐準時間開口,似故意打斷靖王說話,“既存憐香心,莫作摧花人。”
李備朗聲大笑:“你是不食肉糜的聖人,管我為不為作甚?等你歷過嬌兒含淚笑、朱櫻蓮瓣爭相要那等銷魂境,未必比我收的住。”
言辭粗俗露骨,不知飽讀聖賢書、雅懿重禮數的燕王聽後作何感想。李致不忍卒聽,命駕車侍衛改道去吏部。
馬蹄揚起灰塵,在熹微陽光中顯露形跡。塵埃落入鄭妤眸中,如同鹽粒傾入蝸殼,湮滅僅存的希望。
“你說,李殊延知不知道,坐在本王身邊的,是他前未婚妻?”李備抬起鄭妤下巴問。
鄭妤眼神空洞,不回答不動彈,與世隔絕。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呢……因為清楚他知道,她此刻才會心如刀絞。李致是謙謙君子,斷不會在旁人說話時無故開腔,他不想靖王說出她是誰,且他規勸過靖王訥言敏行,這樣無論發生何事,都跟他沾不上半點關係。
別人不會怪他絕情狠心,因為他“不知”被靖王玩弄的是他的前未婚妻,他們只會心疼李致被靖王折辱,卻不得不顧及手足情分忍氣吞聲。
往人身上捅刀,不僅全身而退,還能讓天下人為他脫罪。玩弄人心,算無遺策,表面是悲憫蒼生的救世主,實則是視萬民為芻狗的上位者,這就是隱藏在“聖人周公”皮囊下,最為真實的李致。
芳茗樓格調典雅,樓下散座簡約寬敞,四角金獸吐出嫋嫋青煙。西面舞臺上,說書先生聲情並茂講述才子佳人風月事,在座聽客無不扼腕嘆息。
店小二熱情迎上來,招呼靖王上座,二人看著煞是熟絡。鄭妤被靖王拽著踏上木梯,隨他一瘸一拐的步伐蜿蜒上行,直達二樓東面視線最佳的雅座。
說是雅座,佈置卻與“雅”字截然相反。紅綃懸樑,座席影影綽綽,侍衛掀開帷幔,只見四名女子低眉含笑跪在方桌四邊。待靖王落座,她們各司其職,一人煮茶,一人喂茶點,一人揉肩捶背,最後那一人動作,嚇得鄭妤猛一抖。
那位姑娘竟二話不說拉低衣物坐到靖王腿上,領口下渾圓挺立處虛虛掩著,從靖王的視角,想必春光一覽無餘。此地打著聽書茶樓招牌幹賣肉營生,鄭妤想不明白,無人限制靖王自由,他分明可以光明正大出入秦樓楚館,為何要像家有悍妻之人,到掛羊頭賣狗肉的茶樓尋歡作樂?看樓中人對他的殷勤態度,想來靖王來的次數還不少。
鄭妤杵在角落胡思亂想,李備忽指著她:“你,過來。”
她抿唇,驚懼搖頭。
“樓里人多眼雜,本王勸你識趣些。”李備十指相扣,雙手支在腿上,身體前傾,環視四面紅綃,“今日把本王伺候舒坦,本王娶你。你若端著放不開,等這幾塊布落下去,本王保證,京中所有人都會知道,在芳茗樓同本王宣淫的□□是你,太皇太后一手栽培出的賢淑貴女。”
此時此刻,外人尚不知李備和陳氏定下的口頭婚約,若是讓人瞧見她和靖王拉扯,後果不堪設想。可讓她為了虛無縹緲的名節,主動委身眼前這惡霸,鄭妤寧死不從。
“去,把鄭姑娘請過來。”李備支使四名女子,刻意把“請”字說得意味深長。
鄭妤一步步後退,伺機扯掉紅綃逃跑。四人對她圍追堵截,引在座眾人伸長脖子看熱鬧。她被四名女子團團圍住,後腰抵上木欄杆,半身已懸空,腳跟卻仍繼續往外欄靠。
就讓一切在這結束吧……願來世,不再遇李家人,再不向薄情人錯付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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