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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醫生?你來了。”
林城笑著和沈易打招呼,昨天這人知道了江硯的身世,他可沒有錯過昨晚沈易離開時候眼底的震驚和心疼,他還特意去偵查了沈易的排班,這不手術結束剛下班就來看江硯了,但是這一照面他卻敏感地察覺到沈易的情緒不太對。
怎麼隱隱帶著殺氣啊?什麼情況?江硯聽到林城的聲音就立刻抬頭,正對上沈易那一張沒什麼表情但是他就知道他生氣了的那張臉,捏著平板的手下意識收緊,林城那貨到底和沈易說什麼了?
“林隊,我有點兒事兒想和江硯單獨說。”
林城瞄了一眼兩人,放下碗立刻出聲:
“啊,我出去,吃多了,正好散散步,你們聊啊,好好聊。”
說完立刻腳底抹油了。
江硯連忙放下平板:
“你吃了...”
一個嗎字還沒開口,沈易就驟然上前一把掀開了他的被子,在江硯都來不及反應的時候直接扯開了他的衣服,江硯只覺得肚子一涼衣服就被眼前這人給扯上去了,頓時有點兒慌,手正要將衣服蓋上,就被人直接攥住了手腕。
沈易低頭,猙獰的傷口頓時印入眼中,圓形的傷口周邊是明顯的增生,此刻泛紅是發炎了,已經快四個月過去了,但是這傷口看著依舊可怖的厲害,可想而知當初傷的有多重,江硯有點兒手足無措,手腕被他抓著也不敢使勁兒往回拽,整個人被人壓在床上不敢動。
沈易深吸一口氣抬眼,死死盯著床上的人,聲音都有些壓抑的厲害,看著這傷口心裡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了一塊兒一樣,思及這人之前瞞著他就有一股子不快,甚至他都沒有反應過來其實江硯也沒有必要和他交代。
沈易唇線緊抿,那雙黑眸中都醞釀湧動著怒意,他那下顎緊繃的弧度看的江硯有點兒緊張,還不等他解釋出聲,就聽到了眼前人氳著火氣聲聲壓抑的聲音:
“貧血是因為之前獻了,腎臟瘢痕和包膜血腫是因為車禍導致的腎挫傷,是嗎?”
江硯知道他肯定都知道了,不敢再撒謊,立刻搖了搖頭,睜著一雙眼睛真誠地看著沈易,錯認的非常迅速:
“不是,我撒謊了,對不起。”
沈易...不看他這幅可憐兮兮的樣子還好,越看越生氣,他一把甩開了握著江硯的手腕,站直了身子:
“你是有什麼不撒謊就渾身難受的病嗎?”
虧他之前以為江硯是個老實人,現在看來,一整個行走的撒謊機。
江硯知道他到這個醫院之前的傷肯定是瞞不住沈易的,但是沒想過這麼快,他本想是想著等他歇班的時候透露一點兒,沒想到他一下子都知道了:
“對不起,因為瞞了你身份,所以這個傷也不太好解釋,我怕,我怕你發現是槍傷會害怕。”
沈易哼笑一聲:
“這麼說倒還是為了我著想?”
“我撒謊是我不對。”
沈易再次看了一眼那傷口:
“這就是你一直不肯脫衣服的原因,這麼嚴重的傷非拖到這樣了才肯來醫院?江硯,你腦子有問題嗎?”
這人是個法醫,是個常年給別人驗傷的主,他就不信他沒發現傷口的異常,這麼久還在家裡面耗著。
江硯的一隻手在被子下面扯緊了被單,他知道傷口發炎了,本來他也只准備去清水村住上一小段時間,只是沒有想到會在那裡碰到沈易,沈易不會做飯,村子裡又點不到外賣,他怕他回到津市複查等到再回去的時候沈易就走了。
“我有吃消炎藥。”
這一句話差點兒沒把沈易氣心梗:
“你上學的時候學什麼了?傷口增生是光吃消炎藥就可以的嗎?現在要挨刀子了。”
江硯低頭,默默用衣服蓋上了肚子,故作堅強地出聲:
“我知道,沒事兒,我不怕。”
沈易...
“別裝可憐,你是不怕,你多勇啊。”
此刻林城就坐在門口,時不時往門口的地方貼一貼耳朵,看到有小護士頻繁往這邊看才收斂了一點兒這偷感甚重的動作。
江硯仰頭看著站在床邊壓迫感十分強烈的人,給他拉了一下椅子:
“坐吧,你手術都站一天了吧?晚飯吃了嗎?”
沈易勉強給他面子地坐了一下:
“吃個屁的吃,我剛下手術。”
聽出他的意思是剛才手術就來看他了,江硯完全忘記了剛才沈易其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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