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 30 章 旁聽,墨色見春色,秦淮洲,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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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小餐館裡只有三桌客人,除了她們三個人坐在一起顯得熱鬧一點,其他桌都是形單影隻。
老闆跟老闆娘得了閒,邊收拾餐具邊用方言拌嘴,吵得不算激烈,但用詞粗魯得相當地道。
那些互罵之詞讓慕與瀟有點難堪。
她聽見都沒什麼,她媽經常說方言時夾雜,她習慣了。
只是想到柳墨也在聽著,寫得一手好書法,愛品茶、說話會溫聲細語含著笑的柳墨在聽,她就感到尷尬和羞恥。
彷彿不堪的詞彙是從她嘴裡說出來的一樣。
她有點侷促。
再次遺憾這環境選得不好。
柳墨很容易看出來她的不自在,坐下不久就開始說話,聊天聲音剛好蓋過了別的雜音。
好在韋安如也聽不懂粗話,沒留意,只跟柳墨聊得火熱。
於是連她們一起同床共枕18天的事情也聊了出來。
在束手無策裡,不知怎麼,慕與瀟有了一點新的體悟。
當她一個人企圖去遮掩一段過往,悄悄擰巴時,她感覺到整個春天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
儘管她可以負擔得起,儘管春天終究是明媚討喜的,但她總歸是累。
現在,當柳墨與韋安如堂而皇之,在環境不盡人意,但飯菜味道出奇不錯,老闆娘跟老闆因孩子教育互相指責時,把她最想藏、也藏了很多年的事,就這麼閒聊一般說出來。
輕巧的,調侃的語氣。
就像壓在木匣子底的紙張,見了光見了風,灰塵撲了滿臉,紙卻沒有灰飛煙滅,反而乾爽地有了更多韌性。
慕與瀟猝不及防,但是不僅不惱火,還在認命的羞赧中,卸下一口濁氣。
這感覺其實不錯。
她發現她是自由的。
如果她不想做這份工作,她就可以提結束提換人。
沒有任何人能攔住她,哪怕領導陳夏,陳夏能把她怎麼樣?
她不願意做,陳夏再生氣也不會開除她,因為她有價值,也有的是人想挖她走。
如果她不想被柳墨這道程式干擾執行,她就能直接撂臉子說不伺候了。
可以直接諷刺柳墨對外婆的虛情假意,也是間接譴責她對自己的虛虛實實。
然後呢,無事發生。
柳墨不是死纏爛打的性格,更不是非她不可了。
柳墨可以答應只做她表姐,柳墨也可以理解她的撤離。
得了她的諷刺,柳墨會在不悅離開之後,好聲好氣地跟她解釋真正的原因。
並不會像她一十歲時恐懼的那樣,一旦她不聽話了,不順著柳墨的心意做事情,柳墨就不會再理她了。
關於她跟柳墨的微妙相處,她從前惶惶不安,但凡有家庭聚餐,她都既忍不住不靠近柳墨,又時刻提心吊膽,比誰都累。
生怕哪位火眼金睛,看破她那點淺顯的心思。
但是現在
,即便在她媽面前漏洞百出,她也能全身而退。
沒有人那般敏銳,她媽也不例外。
何必做賊心虛。
即便安如知曉她們的過往和她的情意,偶爾拿她打趣,在她崩潰想逃裡的時候提到大姨和小表姐,又跟柳墨一唱一和地聊到“以前”。
那又怎麼樣呢?
她不反感,脫敏法很好用,秘密說出來也就那樣。
死不了人。
慕與瀟豁然開朗。
立刻找到了沒遇到柳墨之前的平心靜氣。
很多事情不用多擔心,因為發生也不會怎麼樣。
她紀錄過太多的故事了,作為旁觀者,她看出那些念頭只要放下,所有人都能輕鬆。
偏偏當事人看不明白。
現在輪到她當局者迷,好在她終於繞出去了。
於是她也笑了,不無俏皮地回覆韋安如:“嗯,我壓壓驚。”
“新聞尺度有點大,當事人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啊,18天還不算,18天裡還有尺度?抱歉我不知道。”
韋安如順杆就爬。
方才老闆娘罵老闆時的一句髒話,悄無聲息落在慕與瀟嘴畔,環境潛移默化的力量十分偉大,但她憑藉著主觀能動性抗住了。
她保持斯文,跟柳墨一同舉白旗,結束聊天:“快吃你的!”
一切企圖越軌的心思,都回到了原本的軌跡上,慕與瀟為之鬆快。
她們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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