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 16 章 煩躁,墨色見春色,秦淮洲,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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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往追溯起來,不過是有限的畫素不高的動態照片的集合。
人們能做的,無非選擇沉溺或是遺忘。
慕與瀟還記得,為數不多的幾次跟柳墨合影時的場景。
第一張,是柳墨爸跟繼母婚後辦酒席,她初見到柳墨。
在一桌吃飯時,被一個帶了相機的親戚拍下來,整桌人裡,她跟柳墨剛好在鏡頭正中,也只有她倆不在笑。
柳墨面無表情,她也是。
柳墨在那個場合裡不開心很正常,慕與瀟則是因為不想面對鏡頭。
而且那天她媽因為看不慣就沒去,她象徵著親戚間的體面,跟舅媽去吃酒,所以很緊張。
十幾年過去,慕與瀟家裡還有那張照片,當時洗出來每家都送了。
她媽看在女兒入鏡的份上,也就勉為其難放進了相簿。偶爾翻出來看到,會說:“柳墨長得真不如我瀟瀟,小家子氣,看著就不好相處。”
因為是親媽,所以才覺得自己女兒比所有同齡人都好看。
也因為是親媽,她這樣惡意評價柳墨,慕與瀟沒有怨她。
只是給她配了副很貴的老花鏡。
韋安如在柳墨的呼喚下小跑回到座位,“什麼事,急著走啊?”
“與瀟明天想去染頭髮,她說她以後不會再染這個顏色了,讓我們珍惜。她提議,不如我們都跟她拍張照片,留作紀念。”
慕與瀟:又我?
她還能怎麼說呢,只能對著韋安如點了點頭,“是我說的。”
no,好刻意啊!
她補充:“這趟是我染髮之後第一次出差,還是回老家,所以……值得紀念。”
心跳咚咚響,在她的耳朵裡形成噪音。
一是因為又跟朋友撒了謊,二是因為做了柳墨的幫兇,心甘情願的那種。
想著剛才柳墨的答話。
她問柳墨拿什麼來換,未必真想討要什麼,可柳墨的語氣聽上去真都能給。
一百萬能給嗎?
十萬也行。
拋開兒女情長,佔滿銅臭味的打工人如是想。
柳墨很聰明,沒有突兀地拉著慕與瀟合影,讓韋安如生疑。
她先點開了自拍。
飯館別的地方裝修可能省了不少,燈照卻極給力,光從上面打下來,原相機裡的臉居然也有幾分看頭。
“要開美顏嗎?”柳墨詢問。
韋安如忙說不用,“沒事,原相機更好,別怕不好看,後期我p一p就行。”
柳墨臉靠前,在畫面中間,穿了一件淺紫色的打底衫,簡約但極修身。
慕與瀟跟韋安如則略靠後,一左一右,美化著構圖。
韋安如衛衣是黑色,慕與瀟沒穿外套,裡面還是常穿的白色襯衫。
於是韋安如沒過腦子:“跟黑白無常站在後面一樣。”
“……”
慕與瀟
跟柳墨不約而同地看她一眼,她立即反應過來,拍了下桌子,“呸呸呸,晦氣話。”
自拍結束後,柳墨步入正題:“來,我幫你倆拍張合照,然後安如幫我跟與瀟拍一張。”
“好嘞。”
早上那會,因為慕與瀟身上出現柳墨專屬的味道,她又知道與瀟的性取向,怕與瀟墜入愛河。
加上搞藝術的人沒太多直的,所以她懷疑過柳墨那麼幾個瞬間。
但是,那懷疑就是閒著無聊給自己找樂子。她發現柳墨對誰都算得上親和,說話和做事就是溫柔,而且幽默,愛開玩笑,也不止對慕與瀟。
所以她有點不好意思,心想真能給自己朋友臉上貼金,搞得人家那麼一優秀的年輕書法家,就得看上她朋友似的。
因此韋安如此刻一點沒感覺哪有問題,她也發自肺腑地認為橙毛慕與瀟是春末限定,是得拍下來紀念。
以後看不見了,她時不時還能翻出來跟大家回味呢。
至於柳墨為什麼拍,韋安如沒心思多去考慮。
可能看與瀟好看或者可愛,也可能出於禮貌,與瀟自己提出合照,人家能講“我不想拍嘛”。
韋安如樂呵呵接受了安排,輪到她幫兩人拍時,她透過鏡頭髮現慕與瀟上身是僵硬的。
這位小記者坐得筆直,遠沒有剛才跟她拍時的自然放鬆。
還是認生!
好在柳老師上道,將身子跟頭都微微偏向她。
但韋安如還是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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