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查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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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的氣來的快也去的快。

沒一會楊震就好了，臉上又有了笑容，就是不知道心裡是咋想的了。

王明幾人也鬆了一口氣，生怕這貨非要衝上去跟人打，實話說他們沒有和別人硬碰硬，幹一仗的能力和勇氣。

提早離開父母獨自生活的孩子，是有點慫的，沒有那種不怕一切的膽氣，他們過早的學會了看人臉色，審時度勢。

你衝上去跟人打一架，打過打不過都得進派出所，你連個擔保你的人都沒有。

老蔣很有擔當，讓那桌子沒喝醉的人出面給楊震賠禮道歉，算是給了楊震臉面，這個事情算是揭過了。

一桌子人扶著喝醉酒的，結賬走了。

四個人誰也沒說什麼，這個時候不適合安慰，也不適合拱火。

幾人這一刻才深感自己的弱小，沒有實力，面對欺辱，你唯一的反應就是無能狂怒。

誰也沒想到一個月後，剛才那個喝醉酒的壯漢，在一次醉酒獨自回家的時候被人打斷了腿，等王明他們得到訊息的時候，楊震已經遠在西藏了。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老蔣拉著他們喝了頓酒，等著客人都走了，就下班了。

三人還是結伴去上網，王明繼續去賣東西。

今晚沒有特殊情況的加持，收入六百元。王明很知足了，回去收拾睡覺了。

城市三點半的月光，照在地上，把沒有路燈的城市，映的明晃晃的。

6月25日的清早和往常沒有什麼區別，清潔工早早就把路面上的土和垃圾清掃乾淨了。

照常跑了五公里，早飯喝了碗東北人的胡辣湯，據說有個很有意思的現象，一般在外地開飯店的都不會賣自己的家鄉特色，陝西人開的東北菜，湖南人開的四川火鍋，主打一個毀就毀別人的家鄉特色，和我無關。

這碗胡辣湯，也就是掛了個名字，精髓是一點都沒學到。小籠包子也是乏善可陳，吃飽就行了。

早上的股市毫無起色，綠多紅少，健康的顏色，多看看可以預防近視。

預測了一會行情，他的票一路上漲，又是一個漲停，從兩塊八毛四拉昇十個點，漲兩毛八，到三塊一毛二，賺了896。

還不錯，沒有什麼特殊情況發生。等中午再來看一眼。今天晚上十點整開始出成績，估計和高三學生有關的家庭都會守在電話和電腦跟前，查成績，也有一些會找藉口到網咖去查。

查成績五分鐘，刷網頁一晚上，成績好一點的沒事，成績差的那就等著挨收拾吧。

沒敢讓陳龍多做檸檬水，就準備三百杯就行了。

今天天氣比較熱，不到十二點就已經開始烤人了，大街上一個行人都沒有，樹葉都耷拉著，蔫不唧唧的，沒有精神。

老蔣打趣到，咋，老天爺都知道你們要查成績，提前給你們預熱一下嗎。

沒人搭理他，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好在王明他們四個都不是害怕成績的人，他們有自信能上大學，無非就是大學好壞的問題。

其實，對他們而言考不上第一梯隊的大學，上其他的大學都沒有什麼區別，因為他們回到這個小縣城，文憑只要是本科就行，上的哪個大學也加不了多少份量。

氣溫高的讓人昏昏欲睡，中午碰到出來吃飯的同班同學，聽到了一個訊息。

同班的唐峰和他弟弟去野塘子裡游泳被淹死了，誰能想到前幾天還一起喝酒的同學，轉眼間就沒了。

生命太脆弱了，也許就是一瞬間，就會停止心率的跳動。

四人唏噓不已，都想到老師每年夏天都要交代的，不許下水游泳，他們這兒的水都是雪山融水，上面被太陽曬的滾燙，下面還是冰涼刺骨，人下去就容易造成抽筋。

大家基本都會聽話的遵守，不去野外，水庫，大渠游泳，不是膽小，是敬畏生命。

王明給大家一人發了一支菸，四人倚靠在牆腳吐著菸圈，這個畫面很有杜琪峰電影里布局的意思。

四個屌絲，在太陽底下，穿著廉價的二道背心，卻在思考著沉重的生命話題。

晚上來吃飯的人出來的有點遲，都快到十點了才陸陸續續的有人來，熱了一天讓人提不起食慾，王明的檸檬水倒是大受歡迎，不少人專門轉過來買一杯，拿著接著去逛。

原本預計的三百杯差點不夠，瓜果拼盤也挺受歡迎。不少家庭都是獨生子女，一家三口，買幾個瓜吃不完浪費，去買一個不值當跑一趟，乾脆買上一盒，有好幾種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