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沒膽子做點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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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武腦袋暈暈乎乎的，像是沒聽清楊野蔓的話一般，自言自語道。

“我把，花，照顧得很好，我會，照顧花了……”

趙武嘴裡嘟囔著，楊野蔓只聽出那一句話，他就直接倒在地上了。

頗有些無語地看著醉倒的趙武，楊野蔓費勁地將人挪到床上，臨走時又看了看瓶子裡的花。

趙武不肯幫她，這花……也許是突破口？

抱著這樣的想法，楊野蔓想了解趙武，就只能找周嚴了。

畢竟是周嚴推薦她來的，怎麼也得送佛送到西吧？

楊野蔓一路打聽，最後找到周嚴的家，房子外表看上去和趙武的沒什麼兩樣。

無非就是乾淨了點，結實了點。

“怎麼又是你？”

周嚴手裡拎著一隻兔子，皺眉望著站在他家門口的楊野蔓。

隨後自顧自地推開門進去，絲毫不在意門外的楊野蔓。

楊野蔓不氣不惱，自來熟地進屋，屋裡沒人，還挺乾淨。

“我來想找你問點事。”

楊野蔓跟著周嚴進廚房，周嚴敷衍地應了聲，乾脆利落地處理起手裡的兔子。

開刀剝皮去內臟，盆裡很快蓄了一盆底的血。

楊野蔓面不改色地看完全過程，等周嚴處理完兔子才再次說道。

“我想問問趙叔家裡的花有什麼來頭。”

花……

周嚴意識到楊野蔓問的是什麼後，眼睛死死地盯著她，面部緊繃，一言不發。

……

……

楊野蔓不慌不忙地從周嚴家出來，此時已經傍晚，夕陽染紅了半邊天，散漫地掛在山腳。

村子裡一片寂靜，路上連個鬼影都沒有。

“看來是饑荒快要到了……”

村裡人怕是都忙著找吃的。

楊野蔓攥緊拳頭，眼神堅定地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這一路上，她有意觀察各家的情況，幾乎每家每戶的房屋都有些破敗，鮮少看到完整的屋子。

這一點村裡也只有楊家能做到了。

有的門前放著一口大水缸，有的則是開墾出來一塊自留地，瘦弱的小苗稀稀疏疏地趴在地面上。

楊野蔓留意到那口大水缸，突然意識到村子裡的水好像都是從同一口井裡打的。

如果這樣，那後面饑荒和旱災來臨時，怕是要出大亂子。

“得趕緊回去告訴爺爺，讓他找人在院裡打口井。”

楊野蔓下意識唸叨著，腳下的步伐加快，幾乎一路小跑。

路過某戶人家時，楊野蔓餘光注意到那戶人家門口掛著的大銅鏡裡映出的景象。

下一秒，一塊抹布從身後捂住她的口鼻，刺鼻的味道爭先恐後鑽進鼻孔。

楊野蔓眼前的景象飛快地褪去色彩，一切都變成黑白色，最終化為濃稠的黑。

……

……

晚飯時間，賀琴做好了晚飯卻遲遲不見楊野蔓回來，急得在屋裡走來走去。

楊曦從柴房裡出來，端起自己的飯準備回去，注意到屋內來回踱步的賀琴。

她停下腳步往裡面張望，目光搜尋半天沒有找到熟悉的身影，不由得蹙眉。

“她不在家？”

楊曦進屋走到賀琴面前，聲音冰冷。

賀琴這時候也沒功夫計較她的態度，六神無主道，“蔓蔓下午跟我說有事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楊曦追問，“知道她去哪了嗎？”

賀琴搖頭，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聲音哽咽，“她沒說。”

楊曦轉身跑出去，“叫人幫忙找。”

賀琴忙不迭找了周圍鄰居一起幫忙找。

楊曦冷靜地站在樹下，前幾天她在樹下站著，楊野蔓回來時反應有些奇怪。

當時她沒怎麼在意，現在突然想起來，那個方向……

楊曦視線落在左手邊，確定後急匆匆地挨家挨戶敲門詢問。

“打擾，有沒有見到我妹妹，大概這麼高，長頭髮，大眼睛，穿……”

“沒有。”

“有沒有見過我妹妹，長頭髮，長得很白……”

“沒有。”

“……”

一連問了二十多戶人家，答案都是沒有見過。

楊曦心情陰沉到極致，瑰麗的面容染上幾分狠戾，修長的眼尾生出紅色，怒意在心底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