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太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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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張佳佳帶著殷菡出了門。

街上很冷，冷風吹的人直哆嗦，殷菡拉扯著幾乎遮不住屁股的短裙，滿臉的難堪。

“佳佳，這裙子太短了吧，遮不住。”

張佳佳瞟了一眼她白花花的大腿，笑眯眯的說道：“要的就是遮不住，你看你這身材，該瘦的地方瘦，該大的地方大，遮起來多浪費啊，再說了，你在這種地方上班，還能穿著羽絨服來啊？”

到了酒吧，殷菡像商品似得被推到老闆面前，輾轉了幾圈，她都有些暈頭轉向了，張佳佳跑來跟她說，老闆答應她在這裡上班了，今天就開始。

看著張佳佳高興的模樣，殷菡卻笑不出來。

她在休息室等了好一會兒，也沒人來叫她，直到她都快睡著的時候，老闆過來把她叫醒了。

“喂，你，有客人了，跟我出去。”

殷菡趕緊整理了一下衣服，亦步亦趨的跟在老闆身後朝外走去。

來到了一個卡座，座位上坐著一個快要禿頂的中年男人。

男人一看見殷菡，眼珠子都亮了。

老闆趕緊把殷菡把他身上一推，笑道：“吳老闆，這是新來的，我特意帶過來，讓你嚐嚐鮮。”

殷菡被絆了一下，直挺挺的摔倒在吳老闆的身上，儘管她已經飛快的爬了起來，但還是被吳老闆在屁股上摸了一把。

忍著噁心沒有發作，吳老師一杯酒已經遞了過來，衝她猥瑣的笑道：“美女，怎麼稱呼啊？”

殷菡接過酒杯，小聲說：“殷……櫻桃。”

吳老闆聽後，那臉笑的比花還燦爛，手一伸就搭在了殷菡的肩膀上，湊到她耳邊說道：“櫻桃這名字不錯，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和櫻桃一樣甜。”

曖昧的呼吸掃過殷菡*的脖頸，像螞蟻爬過。

她全身起了一陣雞皮疙瘩，恨不得立刻甩開吳老闆的手。

但是吳老闆卻突然坐直了身體，視線落在她的身後，略帶討好的喊道，“顧總，等你半天了，怎麼才來？”

"嗯，有點堵車。“

熟悉的聲音傳進殷菡的耳朵裡，她緩緩地回過頭，和站著的顧晨曦打了個照面，頓時全身的血液都涼了半截。

一身黑衣的顧晨曦半隱藏在昏暗的光線裡，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卻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與生俱來的威壓感。

讓人下意識的想要逃離。

殷菡垂著眼睫毛，手指尖止不住的有些顫抖，顧晨曦的目光卻沒有在她身上過多的停留，繞開她坐在了沙發的另外一側。

兩個人之間隔了很遠的距離，殷菡的拳頭攥緊了又鬆開，忍不住去磨砂手腕內側的傷疤。

這時，吳老闆突然摟住了她的肩膀，對著顧晨曦諂媚道：“顧總，這是新來的，叫櫻桃，長得夠清純吧？讓她陪你喝兩杯？”

顧晨曦靠在沙發上，抬了抬眼皮，濃密的睫毛在眼窩下打出一小片陰影，他很敷衍的勾了勾嘴角，說：“不了，我沒興趣，吳老闆好好享用。”

就好像殷菡真的只是個陌生的陪酒女一般，冷漠和厭惡都毫不掩飾。

殷菡莫名的覺得心裡堵了一口氣，想發洩又無從下手。

吳老闆連喝了好幾杯酒，藉著酒勁兒，手就開始不安分，往殷菡身上黏了好幾次。

殷菡推不過，也無法向一旁的顧晨曦求助，那眼淚包在眼眶裡打轉，眼看著就要落下來。

“騰”的一下，顧晨曦站了起來，他修長的手指捏著一杯紅酒仰頭倒進嘴裡，逆著光，回頭對著吳老闆一笑：“既然醉了，就去休息吧，房間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

吳老闆混跡商場多年，當下就明白了顧晨曦的意思，立刻一手就摟住了殷菡，說道：“那就謝謝顧總了。”

殷菡被吳老闆摟著，整個人都慌了。

這和張佳佳說的不一樣，她並不想跟著吳老闆出去。

她回頭貼著吳老闆的耳朵小聲解釋道：“對不起吳老闆，我是新來的，不懂規矩，我和老闆說過，不出去的。”

從顧晨曦這個角度看來，她和吳老闆真是耳鬢廝磨，好不親熱。

微微皺眉，顧晨曦摸了摸手上的戒指，大步朝外走去，吳老闆根本不搭理殷菡的解釋，摟著她就跟上了顧晨曦的步伐。

把吳老闆帶到了門口，顧晨曦扔給他一張房卡，“我就不送你了。”隨即冰渣子一樣的目光掃過殷菡驚慌失措的臉，漫不經心的加了一句，“好好休息。”

吳老闆連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