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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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點了點頭，然後似乎又有點害怕，“你不會向學校舉報我吧。”

覃晴盯著她看了三秒：“那你今天來找我攤牌之前就沒考慮過各種後果嗎？”

譚素敏被盯得有些發慌，她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最近司逸風一直躲著她，聽組裡實習生說覃晴是個很正直的人，幫許多實習生出過頭，她才想來這試試。

“對不起，覃晴姐，我不是想搶你男朋友的，但司逸風他真的不是好人。”譚素敏也不是什麼壞人，她只是被逼得沒有辦法，她太需要這份工作了，加上被司逸風的假皮囊迷惑，她才一時沒把持住。

“這件事情你無需和我道歉，我和司逸風也不過就是成年男女之間搭個伴而已。”覃晴和司逸風在一起理由很簡單，對外宣稱有男友當個擋箭牌，對內偶爾需要的時候解決一下生理需求。

譚素敏咬了咬嘴角，在覃晴的坦蕩面前，她今天在辦公室的發難更顯得卑劣，但她實在沒有辦法。從重男輕女的農村考到一個末流211再考上了財經大學的研究生，見過了金融的“浮華”她實在沒有太多退路。

覃晴是一個很容易讓人信任的人，一番交流下來，譚素敏很快就交了底。其實她不說覃晴也能猜到，畢竟金融行業也就這點事兒，這樣乾的司逸風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那你想怎麼樣？出口氣還是拿轉正？”覃晴沒有被譚素敏傾訴中所表露出的情緒裹挾，明確地指出了目前可能的方案，她沒有給出第三種方案——和司逸風求和和他在一起。

從談話中，覃晴發現譚素敏還沒有笨的太徹底，不然她也不會冒著被紀律審查的風險來和她來談話。

“我……，我想拿轉正，我需要這份工作。”譚素敏低下了頭，似乎很為自己的選擇羞恥，但是沒有辦法，氣節和麵包，活著更重要。

覃晴挑了挑眉，她也不意外：“如果你還想留在這個行業混的話，這件事就不能公開，威脅司逸風，想辦法幫你拿個轉正名額吧，隔壁電新今年擴招，應該可以留下。不過在這個圈子，男盜女娼那事可能還真動搖不了他。”

覃晴說的很委婉，要拿住司逸風的把柄，但她目前可以拿出來的顯然遠遠不夠。緊接著覃晴寫了一張紙條，上面是司逸風的私人電話和住址。

“我幫你到這仁至義盡了，以後不要來煩我。”實際上覃晴還想再叮囑兩句，但是她實在太餓了，她不想一會兒低血糖暈倒在會議室被孕婦抬出去。

剛準備瀟灑地走出會議室，肚子忍不住咕咕叫了。

譚素敏連忙開口：“對不起，覃晴姐，我請您吃飯吧。”

覃晴看了看譚素敏身上明顯不合身，已經有些脫線的西裝，認命般嘆了口氣：“算了，我剛好開車送你去虹橋火車站，你不是說你要回學校答辯嗎？”

譚素敏深深地向覃晴鞠了一躬，她知道她現在沒有能力承諾什麼。

也不是覃晴想攬這個麻煩，主要是她還有幾句話想給小姑娘交代，幫人幫到底，送佛送西天。

四點多趁著還沒晚高峰，覃晴一腳油門飆到虹橋新天地，選了一家看起來很清淡的粥店。

“海鮮忌口嗎？沒有的話，就來一個招牌的海鮮粥套餐吧。”覃晴快速決定了晚飯，並且風捲殘雲的解決了服務員端上來的小點心。

“見諒一下，一天沒吃飯了。”覃晴雖然餓急，但是吃東西的儀態還是保持的很優雅的。

飯桌上，覃晴再三強調要先去把孩子打了，和司逸風交涉的時候一定記得保護好自身安全。

能從那樣的家庭環境裡拼殺出來並且讀到研究生，譚素敏自然也不是拎不清的人，孩子是肯定不能留的。

等到交代完一切，覃晴才放心地把譚素敏送上火車。

等火車開動以後，譚素敏才發現自己手機號關聯的支付寶裡多了一萬塊錢，等她想給覃晴轉回去，卻發現已經被覃晴拉黑了。

覃晴在站前廣場吹著冷風，習慣性地開啟司逸風的微信，在忙完業績點評後召幸一下“男寵”，突然想起來爛黃瓜一根早就髒了。

她頓覺晦氣得把司逸風丟進了黑名單裡，看到了置頂訊息裡閨蜜舒胤慈的歷史訊息。

【今天是姐們獨立幹導播的第一場，king對戰msp，給你留了一票難求的前排vip票，有時間來捧場。】

覃晴從初中開始打英雄聯盟，偶爾也在排隊間隙在客戶端看過兩場英雄聯盟競技，但是對於現場看比賽還是頭一遭。

而閨蜜舒胤慈就是打聯盟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