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5章 暮鼓晨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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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虛大圓滿，小白也是洞虛後期啊，不過沒用，小白的實力要在九天之上才能發揮，而我要在九幽之下才能使用全部力量。”就算是這麼說，何賜依舊倒吸一口冷氣。

“也就是說，你是這個世間，修為最強的存在？”何賜吃驚道。

“他是，但他用不出來，所以必須藉著你的身體出現。而你必須在世界末日前來到神劫，否則他不得不佔據你的身體，你的靈魂前往決戰，而到了神劫，你的神軀和靈魂可以一分為二，他就可以佔據你的神軀，現在，你知道我們一直催促你，是為了什麼吧？”白澤嘆口氣，他覺得，可以把一切都告訴何賜了。

何賜還在吸收消化那佛家經典“獅子吼”呢，忽然就被鎮住了，他終於想明白了，為什麼白澤一直跟他說三年到神劫，原來是這麼個故事。

他沉默了半晌，最後問了句：“為什麼選擇我？”

“不是選擇你，而是我輪迴到世間，變成的孩子就是你，而我想給你一個自由生長的權力，所以把靈魂分離了出來。準確來說，我來過這個世界幾千次，每一次都是這樣的選擇，無非是這一次面對的事情太大，所以我拉來了白澤，拉來了元宗塔，我把冥界餘下的混沌之力都帶到了這裡。我在豪賭，賭你我能成功！”何賜感覺他被冥帝聖尊拍了拍肩膀，然後後者輕聲說，“我們都上了棋局，現在你我，小白，我們與命運對弈，與這個世界對弈，粉身碎骨，也得把這盤棋下完！”

“你為什麼如此盡力？如果我沒猜錯，人間崩碎，冥界也不會受損吧？”何賜忽然問。

“因為我愛這個世界啊！”冥帝聖尊忽然大笑，“就像是盤古捨身開天闢地，上古先民為了這個世界作出的犧牲，是我們那一代人共同的選擇！”

何賜不能理解那種選擇，但他尊重，那是個混亂的時代，沒有秩序，沒有天地，所有的追求只是活下去，那些上古先民中有追求的那部分開闢了一個更完美的世界！何賜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什麼東西值得他們用好不容易在惡劣的環境中留存下來的生命去做出那些創舉。

“那文殊廣法天尊來找我幹嘛？單純要教我些東西？那還不如去找師傅呢！”何賜迷惑，他覺得自己的運氣也稍稍太好了些！

冥帝聖尊沉默了片刻：“佛國怕是出事了，文殊廣法天尊，普賢真人，地藏菩薩和慈航真人本來是待在人世間的四大菩薩，他們若是用轉世靈童來找尋人間的救星與傳承者，就證明那裡已經做好了一些滅族的準備。我估計這個時候，釋迦牟尼和燃燈古佛他們的轉世都沒完成，佛國被困虛無空間中。神族的覺醒者和泰坦神族的先鋒很有可能先到了那裡。”

“可為什麼他們要來尋找我？”何賜茫然問，“難道跟你的原因一樣？不可能啊。”

“他是逮著誰就算誰了！剛才那是一道求援的靈體，只能降臨在一些佛國聖地，而能在這裡接受到這種傳承的人不多！”白澤忽然開口，它沉默很久了，他是祥瑞，與佛國有那麼一絲絲相通之處，“獅子吼是類似於當頭棒喝的佛家真言，可以喊醒執迷不悟的人們，或許是對抗洛基的好辦法，只有保住人界，我們才有大本營。”

“好，你們賭我贏，那我全盤壓自己。”何賜睜眼，他忽然發現，天光大亮，一聲鐘響，讓何賜猶如醍醐灌頂一般。

“天？亮了？”何賜茫然地看著周圍。

“你都在這裡坐了一晚上了！”乳燕嬌啼一般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何賜回頭，秦慕雪在指尖玩著一根紅色綢緞，那綢緞在她玲瓏修長，晶瑩剔透的五指間飛舞跳動，何賜都嫉妒那根紅繩了。

何賜連忙站起，伸手抓住秦慕雪的小手，小聲說了句：“你一直在這裡等著啊。”

“嗯。”秦慕雪低低地應了聲，這個世界上，她只信兩個人，面前這個男人就是其中一個，她待在這裡，比酒店的大床，更有安全感。

“不冷麼？”何賜輕輕擦了擦她的小手。

秦慕雪白了他一眼：“想吃豆腐還不如直接說！”

何賜嘿嘿一笑，她一個渡劫強者，哪怕穿著短裙都能橫穿冰山，怎麼可能怕這山間晨霧？不過她看何賜的眼神，倒也是一副小女人的姿態。

何賜一直覺得，這些女孩中，反差最大的就是秦慕雪，這個在戰場上最絕情的女子，在他身邊卻似乎是最小女兒姿態，乃至最痴情的。大概也是因為身後沒什麼顧忌，才那樣不顧一切。

“好啦，等做完些事再說啦！”秦慕雪在何賜額頭上一點，“柳司令不是讓你來救金陵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