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聚會（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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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完了工作，話題很快又開始瘋狂漂移。聊著聊著便講起了之前在金陵的事。小九講述了自己被楚懷寒帶出去玩，結果又是上擂臺打架，又是滿大街找人……最後莫名其妙地在福滿樓聊了會天。

“姓江的姑娘……”裴長卿託著下巴思考片刻，“好哇，女俠，深藏不露啊。這可是好粗的大腿。雖然沒有我厲害，但是，你要是吃人家軟飯——往少了說，四品官。”

小九：“……這麼厲害嗎？”

顧舒崖道：“江。那就是明月樓那個江夫人的女兒吧。在江湖在朝廷都走得開。”

楚懷寒無語：“我沒那個打算。不吃軟飯，不去朝廷。那裡不適合我。”

“的確。”八號點頭贊同，“女俠還是當女俠比較合適。哎，江湖上多自由自在啊……有一件事我沒想通。總覺得，我這個身份和你們似乎沒什麼聯絡啊？”

她指了指自己：“才人！後宮爭寵！既幫不了朝廷上的事，也幫不了江湖上的事吧？在後宮裡，我能賺多少印象分？系統到底為什麼設定這個任務啊！”

裴長卿笑吟吟地道：“可能是想讓你像武則天那樣，二聖臨朝……”

“……宣平帝怎麼看也不像是會把權力分出去的樣子。”八號說，“要我侍寢還不如讓我去死。再說，武則天掌權，也是等到當上李治的……哇，五號，你想幹嘛？！”

她抬手擦著不存在的眼淚，誇張地哽咽道：“狼心狗肺的五號！竟然對我有這種不純潔的幻想！”

裴長卿也誇張地倒抽一口涼氣：“八號，這話是我說才對吧？你竟然要對未成年人下手！”

“呸！我這身體也才十七上下呢！”

兩人打鬧一會，楚懷寒撐著臉道：“反正你對印象分沒什麼需求，這個身份待遇也好、也安全。繼續用著吧。”

“是啊，平平淡淡才是真啊。”八號感慨，“雖然很嚮往江湖，但保持一個距離就好……啊，對了！”

她躍躍欲試：“我想看打戲！那種和武俠劇裡一樣，帥氣的打戲！”

裴長卿當即拍手贊同：“沒錯，聚會就是得有一些助興節目啊！來來來，有請會武的三位給我們演示一下！”

楚懷寒：“？”

顧舒崖：“？”

小九：“……”

他環視一圈，默默地縮了縮：“我就算了。”

不管對上誰，他都是單方面被吊打。

顧舒崖看了一眼楚懷寒，神色古怪起來，不知想起什麼。八號兀自興奮道：“就是那種——那種——很有氛圍感，‘你來了’‘我知道你會來’……！”

“順便解決我一個疑問。”裴長卿興奮道，“你們之間武力值到底怎麼排？”

楚懷寒道：“那你恐怕要失望了。以分高下為目的打架，沒那麼有觀賞性。因為會結束得很快。”

顧舒崖：“……”

他面無表情地低下了頭。

小九大受打擊：“我知道我很弱，但也……不會特別快吧？”

“不是那個意思。”楚懷寒撐著臉道。

“又不是遊戲，低等級打不過高等級。打架的時候，會因為各種各樣的條件導致不同的結果。一個一流高手在生死對決的時候，反而可能會敗給普通的殺手……這很難一概而論。如果條件合適，小九也能贏我。”

小九愣了一下：“什麼條件？”

楚懷寒想了想：“很簡單。你可以利用我對你的信任下毒，連打都不用打我就輸了。”

小九：“……”

八號：“……是，是這個道理呢。”

裴長卿拍著桌子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這種情況一點參考價值都沒有！說點現實可能發生的吧！”

楚懷寒道：“那麼……比如說，小九練功走火入魔，見誰都砍。我打你的時候不忍心下死手，你卻能發揮出遠超平時的力量。這種情況下，你有四成機會打掉我的劍。”

小九堅決道：“我絕對不會傷你性命。就算有最後一絲理智，我也……”

楚懷寒嘴角彎了彎：“只是打落劍而已，對劍客來說算輸了。性命不至於。”

顧舒崖冷冷道：“哦，那我呢？我在什麼情況下，有幾成機會？”

楚懷寒瞧了他一眼：“生氣了？”

“三號也是有自尊心的嘛。”裴長卿笑道。顧舒崖狠狠瞪了他一眼，裴長卿無奈地攤攤手。

楚懷寒卻是認真思考起來。

她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