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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禾嘉園工地,月光下,一群忙碌的工人剛剛下班,三三兩兩從工地裡走出來。
工人們路過大門口保安亭的時候,幾乎都會笑著跟坐在門口的老頭兒打聲招呼。
一輛黑色suv開過來,直奔工地大院開進來。
正叼著菸捲,手裡搖蒲扇的老頭兒立刻站起來,衝著suv大喊:“你幹什麼的,不能……”話沒說完,suv已經徹底衝進工地大院。
吱嘎!
伴隨一聲急剎車,suv停下來,車門被踹開,跳下來一個年輕人。
“我去,小林顧問!”老頭兒忍不住喊了一聲,眼神中滿是高興色彩,迎上去道:“今天刮的什麼風,怎麼把你給吹來了。”
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林北,而這老者是工地的打更老人張有山。
張有山孤苦老人一個,本來有一個孫女,但遇害了,被林北之前處理這工地上髒東西的時候超度了,也算了卻張有山心中的一個執念。
張有山也是林北來天州城,最初認識的幾個人當中的一個,之前的一段時間,他隔三岔五就會來看這老頭兒,給這老頭送來一條燉好的人工湖魚,和這可憐的老頭閒聊幾句,但最近有一段時間沒來了。
“老張頭,我今天可是給你帶了好東西。”林北從車上拿下來一個黑色塑膠島,裡面滿登登的。
張有山看了一眼,嗅了嗅鼻子,臉上露出興奮之色,“是魚?好久沒吃到你小子做的魚,最近我是茶不思飯不想,就等這一口呢。”
“嘚嘚嘚,你是不是最近看什麼簧色小說,知識長了不少,還學會用詞了,你這‘茶不思飯不想’可跟我沒關係,是天兒太熱食慾減退。”
“你小子,說這麼清楚幹什麼,我又不是要訛你。”
兩人有說有笑,林北開啟塑膠袋,張有山看了一眼後直皺眉。
“不對啊,這不是你之前給我做的那魚,我還是喜歡吃之前那魚。”張有山撇嘴不高興,“你小子這是故意拿別的魚糊弄我吧。”
林北拍了拍張有山肩膀,笑著說:“老張,有些日子不見,你這是膨脹了啊,這東西又不用你出一分錢,最多用用你的鍋碗瓢盆,你就能吃上一頓肥美魚肉,這都還挑肥揀瘦,你該接受思想教育了。”
張有山眨眨眼睛,似乎覺得有道理,臉上立刻恢復笑容,“這麼說我心裡得勁兒多了。”抬手衝鐵皮房門口招呼一下,“小黑,快過來認識一下,這位是你林大哥,給咱們送好吃的來了。”
喵兒!
一聲貓叫,一隻黑黢黢的小貓,從鐵皮房門口跑過來,這個小東西剛才躲在門口旁邊的黑暗處,和夜色融為一體,不仔細看發現不了。
小黑貓偏瘦,看起來有些瘦弱,一路小跑來到張有山旁邊,貼著張有山的小腿,用小腦袋蹭了一下,小模樣十分乖巧可愛,討人喜歡。
張有山笑著說:“我前幾天剛撿的流浪貓,當時被幾條野狗追咬,我是從其中一個野狗的嘴裡把它救下,然後這小東西就跟我回來了。”
林北蹲下來,想摸一摸小傢伙毛茸茸的小腦袋,結果小傢伙立刻躲到張有山身後。
張有山笑道:“小黑怕生,現在除了我,別人幾乎都接近不了它。”
林北低頭在塑膠袋裡翻找,然後找出一條小魚,衝小黑遞過去,笑著說:“來,小黑,嚐嚐這條魚新鮮不。”
小黑探出頭,眨著黑黢黢小眼睛看著林北手裡的魚,猶豫一下之後,便從張有山身後跑過來,張嘴吃林北手裡的魚,林北趁機摸了摸它的小腦袋。
林北抬起頭笑著看向張有山,張有山臉色有點發黑,才一條小魚,自己的小黑就叛變了。
林北開始給張有山做魚,不過沒有用鍋碗瓢盆,而是從工地上找來一些幹木頭之類能燃燒的東西,就在鐵皮房前架起一堆篝火,然後用鐵絲做成的鐵釺子,穿上一條條處理好的河鯉,放在火堆上烤。
滋啦啦。
伴隨一陣油脂從河鯉的體內烤出來,香氣也隨之飄散開,坐在火堆旁的張有山,還有已經叛變,貼著林北小腿躺在地上的小黑,都暗暗嚥了咽口水。
現在的香味兒,只是魚肉最基礎的香味兒,不過得提一句,這河鯉的香味兒就是比其他河魚的味道要鮮美許多,光是現在就飄出去老遠。
張有山這時才意識到,這魚不是普通魚,問了之後得知是天州河裡的河鯉,他先是震驚,然後又看了看眼前整齊排成一片十幾條的河鯉,難以置通道:“都說天州河的河鯉難釣,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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