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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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麼?”
池白榆閉眼。
她成了編外工這事兒無荒派知道嗎?
*
伏雁柏走後,池白榆從包裡翻出瓶消毒水,清洗起傷口。
將傷口洗淨了,她又塗了些沈見越送她的藥。
那藥見效快,幾乎剛敷上去血就止住了。
不光如此,連傷口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簡單處理完傷口,她拿出了之前述和給她的簿子。
依他所說,這簿子上記載了一些狐妖的資訊。
他也沒騙她,這簿冊幾乎算是狐妖的個人檔案。
不過沒有多少狐妖入詭宅前的資料,歸納起來僅幾個字——
【沈銜玉,沈家嫡子】
原來那狐妖叫沈銜玉,聽名字的確與沈見越是一家人。
她暗記在心底,往後翻看。
後面就是述和記的一些札記了。
打先一條便是:為尋胞弟而入宅。
乍一看跟她之前蒐集到的資訊沒什麼出入:沈銜玉就是沈見越的孿生哥哥。
但若細想,就有些不對勁了。
首先是入詭宅的緣由。
按理說這裡關的都是窮兇極惡的妖鬼,但這裡又寫沈銜玉入宅是為找他弟弟。
似乎並非是以妖犯的身份被關在此處。
再是他與沈見越的關係。
之前沈見越跟她提起過,他和他兄長的關係並不親近。
可要是不親近,那沈銜玉為何會來這麼危險的地方找他,甚至寧願被當作妖犯關起來?
她又翻過一頁。
往後一篇札記,便是和之前那簿子裡差不多的記錄了。
沒標號碼,而是直接寫了名字。
她粗略讀了遍,大致是說沈銜玉性情溫良,不生事端,從未與旁人起過爭執。即便受人招惹,也斷不相爭。
但“溫良”二字被述和用硃筆畫了個圈。
旁邊寫了幾排類似於批註的小字:冬月十三,遭叱罵。冬月十五,中夜,叱者箭貫兩頰。狀甚慘,三日不能言。查,未果。
說白了,就是某年的冬月十三,有妖囚罵了那狐妖幾句。結果在冬月這天的半夜,罵他的那人就被一支箭貫穿了兩頰,模樣慘得很,三天都沒法說話。述和也查過此事,不過沒個結果。
池白榆又翻了幾篇札記,發現類似的事還不少。
譬如有人罵了他幾句,隔幾天就會傷到嘴,要麼被刺紮了,要麼被刀割傷。
有人差點打傷他的狐尾,不久就會遭到各種意外。
手傷了,腳崴了……諸如此類,數不勝數。
而述和也會調查這些事件,不過每次都查不出什麼。
一句話總結,就是招惹過這盲狐的人最後都會莫名其妙遭遇災禍。
如此看來,比起資料,這本簿冊倒更像是述和給她的一個警醒了。
——那狐狸遠比她想的還危險得多。
大麻煩。
池白榆合上簿冊,蹙眉。
之前她看的簿子上提到過十號曾試圖燒燬盲狐的狐尾,不過沒成功。
如果按述和記載的,那十號也應該遭難才對。
可到現在都沒發生什麼。
她本來還覺得奇怪,直到快入夜時,述和帶來了一個訊息——
十號在二樓練功房被掉落的瓷瓶砸傷了右手。
看起來像樁意外,不過類似的事發生過太多回,叫人很難不起疑心。
帶來這訊息後,述和說他今晚會去十號的房間看一下。
又讓她去找狐妖時,順便查一查此事,看能否查到什麼異樣。
池白榆倒不覺得麻煩——這反而給了她一個接近沈銜玉的理由。
**
子時,鎖妖樓。
這回還沒開啟房門,池白榆就聽見了一陣清越絕倫的樂音。
是房中人在彈古琴,挑弦間如輕叩翠佩,縹緲縈繞在耳畔。
夜色清幽,要是突然聽著這麼一段古琴,也算得暢快事一樁了。
但偏偏……
她移過視線,落在遠處的三號房門上。
“嘭——!”
“嘭——!”
“咯吱——”
撞擊聲,類似於爪子抓撓木頭的聲響……這些刺耳的響動,從她踏入樓門後就沒停下過。
和古琴聲混在一塊兒,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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