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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楚,她有多痛苦。
“喜歡一個人能有什麼錯,”她忿忿地說,“好好吃你的藥去。”
桑葚掛掉電話,手撐在洗漱臺上。
鏡子中的她雙眸通紅,呼之欲出的濃烈情感在搖搖欲墜。
一分鐘過去。
她開啟手機叫了外送,給陳惑發資訊讓他在門口等著,吃完藥給她拍照。
陳惑秒回她:不容易啊,我們桑小果長大了,學會心疼人了。
這狗東西。
桑葚沒再找他,開啟淋浴洗澡。
有那麼一秒她後悔來這個預習班,不然這個時候她可以跟以前一樣,等他吃了藥睡著,偷偷吻他一下,假裝她與他是相愛的人。
夢醒了沒關係。
夢不到才悲哀。
.
陳惑手按在胃上,側頭望著預習班的大門,嘴角勾起來。
前兩年喝到胃穿孔,桑葚長這麼大,頭回哭得那麼兇,他差點心疼死了。
之後她嚴令禁止他再碰酒。
今天煩得慌,喝了一杯。
報應現在就來了。
不過問題不大,他妹的愛心藥馬上到,陳惑忍不住笑。
十分鐘左右,外送到了,貼心的帶了杯熱水。
車窗降下來,夜裡熱風吹過,陳惑問了一嘴,外送員說對方多掏了兩百讓他弄的。
黑色的新保溫杯。
得,沒白養。
他心情好,吃完藥拍完照沒走,而是拉開副駕座的箱子,拿出個紅楠木盒子。
這串紫檀手鐲在佛前燻了一整年,天天聽經,今晩剛到,就差幾天趕上桑葚十八歲,陳惑乾脆下車,聯絡劉老師說提前來整理宿舍。
那邊很快過來,給他送把單間宿舍的鑰匙,又在辦公室給他弄張進出卡。
學生出不去,但老師是自由的。
梧桐樹葉晃個沒完,陳惑目送劉老師走,他記得這老頭。
劉鍾心,一輩子的老教師。
只不過他沒教到他。
陳惑拿卡上車,回去收拾了點東西,一個小時後又返回。
保溫杯他清洗乾淨放在桌子上。
…
桑葚眼看著他與她處於同一位置,他到的時間與她估算的差不多,指尖輕抖。
如果再近點就好了。
她緊握著手機,慢慢閉上眼,等睡著了就不會太難過了。
…
第二天八點的課。
預習班總主任徐智進來,身後跟著一位白襯衫黑西裝的年輕男人,他看上去沒什麼攻擊性,渾身都是鎮定從容的氣息。
往講臺上一站,身段好,長得好,熟悉的面孔讓底下一眾學生都瞪大眼。
陳惑不只是東明高材生,他還是大學裡年年校慶上跳舞的大師哥。
東明附中年年都不少學生去參加。
好些人自然都認識他,照片都不知道流傳到那哪去了,細微的躁動開始一圈圈蔓延,除了一個地方。
預習班跟正常高三都是文理分開,理科文科各二十五個學生。
桑葚個子高,一米七二,坐在倒數第三排。
其他女生星星眼時,她脊背打得筆直,校服穿得一絲不苟,清冷的眉目,十分平靜地望著講臺,跟他完全不認識一樣,並不會跟別人一塊譁然。
徐智厲聲斥責了聲動,便將教室留給陳惑。
從進班後,陳惑只掃過她一眼,接下來的數學被他講得風趣幽默。
全班都陷入學習的漩渦。
剩半節課,陳惑佈置下幾道必考題,在他們書寫演算過程中。
他在過道里慢悠悠地走。
空氣中淡淡清冽的香湧進桑葚的鼻息,這味道像是夏天陽光下烘曬的被子,像是秋日暖風中的涼氣,她稍稍垂著頸,後頸白皙面板上的絨毛微顫,腦海裡充斥著演算法,手中的筆尖無法控制地戳進草稿紙上,深陷其中,成了一個小孔,還在往周圍擴大,最後如同她思緒盡頭破損的模樣一般撕裂。
她知道該怎麼寫,也在寫,只是無法抗拒。
陳惑轉了兩圈回到講臺上。
窗外的陽光飄起來,打在他的身側,桑葚不動聲色地覷過去。
年輕男人與同教室裡的男生不同,他遊刃有餘,絲毫不顯痞氣,真像個嚴謹剋制的老師,給人的印象又是鬆散舒適。
不喜歡這樣的他被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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