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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葚》chapter.4
偶爾桑葚會有情緒暴躁的情況,但很少。
陳惑沒當回事,只把她薅遠點,微微低頭,兩顆尖尖的虎牙露出一半。
“好,你睡,我就在外面。”
桑葚眼特酸,他在用對待鬧脾氣的小朋友的方式對待她。
但她不是小朋友。
她沉默著走到床邊,掀開被子上床,將自己蓋嚴實,淡聲說:“不用了,你回吧。”
陳惑蹲在床邊,擼把前額的頭髮,露出乾淨飽滿的額頭,低聲說:“真不用?”
柔和的聲線,瞬間鑽進她的耳廓。
桑葚抿唇,閉上眼,陳惑輕笑兩聲,尾調黏在一塊兒。
“乖,好好睡一覺,什麼都不用想。”
她睫毛輕動了下,翻個身,掀開一點眼皮,綻出呼之欲出的陰冷。
總有種衝動。
找個沒人的地方把陳惑關起來,每天都只能陪著她一個人。
但不行,她又捨不得。
有兩個小人在不停的拉扯她,一個說你可以,他不會生你氣,一個說不能過了,次數一多,人就會無法忍受。
她偏向第一個小人,又懼怕第二個小人。
桑葚手緊抓著被子,骨節用力過度,指骨彎曲處極細的青色血管嶄露。
她睡不著,安靜聽著他的呼吸。
陳惑一直沒走,坐在椅子上看手機,眼皮沒精打采耷拉著,等到她的呼吸減緩,平穩後,他才起身去了客廳。
外面天色已亮,客廳被陽光染滿。
他躺在沙發上,閉上眼睡覺。
臥室裡,在他走的那刻。
桑葚就睜開眼,她開啟手機監控,痴迷地盯著螢幕上的那人。
一看就是好幾個小時。
清晰記住了他的每個表情,每寸皮骨,直到放在桌子的手機震動。
有人給他打電話。
她看不見誰。
只見陳惑皺了皺眉,不耐煩地睜開眼,拿起桌子上的手機接聽。
“喂,媽。”
桑葚眼神暗下來,帶著冷漠不滿。
木詞憐,陳惑的親媽,是個非常討厭的人,尤為自私自利。在外界卻是一個喜歡做慈善活動的貴婦,名聲極好。
“不去。”
陳惑冷淡拒絕,傳來的聲音有些失真,但還是很好聽,她忍不住笑。
那邊不知道又說什麼了,陳惑煩躁回:“差不多行了,桑葚的事你少管,地址發我。”
結束通話電話。
他起身,揉了揉亂糟糟的頭髮,摸起煙盒倒出一根,叼在嘴裡去了陽臺。
看不見人了。
桑葚按滅手機,盤算著在陽臺也裝個監控。
…
陳惑吸完那支菸,懶懶支著眼皮看遠處的高樓,近十一點半,夏日的悶熱上升到一定程度。
他轉身進屋,先輕輕拉開主臥的門往裡瞅眼,確認桑葚還在睡,便關門離開。
出了1502的門回他家換衣服。
桑葚開啟門口的監控,看他穿了件綠色襯衫,米白色西褲,頭髮微卷,垂在眼上,懶散清爽,偏偏滿身桀驁痞氣,睨眼她的門,邊接電話邊朝電梯走。
如果全世界能裝滿定向監控就好了。
可以時時刻刻看見他。
她換了個藏起來的軟體,盯著手機螢幕上的小圓點漸漸離開,看它停在最近很火一家的法式餐廳“winterising”。
聯想到那個電話。
幾乎是瞬間,她就知道木詞憐要做什麼。
又是一次相親。
世家千金,門當戶對。
陳惑明明才二十二歲,木詞憐就非得給他弄什麼未來妻子?
她的手在抖,切到通訊錄,撥通陳惑的電話,只響一聲就被接通。
“醒了?”
他低聲問她。
桑葚嗯聲,“我餓了。”
“想吃點什麼?”
“我給你叫外送。”
她不說話,直接把電話掛了。
陳惑再打過來她沒接。
五分鐘後,小圓點重新移動,目的地是她最喜歡的一家川菜館。
十一年前,她那位被人以出軌生下野孩子為理由拋棄的媽媽精神失常後跳樓死在了她跟陳惑面前。
準確說是陳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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