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章 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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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佳敏和柳晚真先扶著老陳回到房間，裡面還住著四個警員。他們經費有限，幾個人擠一個屋子也是常事，看見老陳喝成這樣倒很少見。

兩個年輕的幫老陳簡單洗洗臉，扔床上讓他睡了。

然後柳晚真和佳敏才帶上打包的烤全羊和啤酒，去了楊么么現在待的房間。

其實和老陳分開後，王明天自己醞釀了好半天才鼓起勇氣來找楊么么。因為證據都指向林曉海，沒有楊么么什麼事兒，見王明天來了，看著楊么么的同事就撤了。

屋子裡就一男一女倆人，開始還有些尷尬。王明天閒搭著聊到哪算哪，讓楊么么可以放鬆些，其實他自己更加緊張。

可笑的是：王明天居然先是問楊么么對目前海選的人有中意的沒，楊么么別說沒有，即使有也不會在這種情況下告訴他啊。

所以，開局並不理想。直到話題慢慢說到林曉海，楊么么才表現出一些閃躲、迴避。這當然可以理解為對前塵往事的一種厭倦，但是當王明天告訴她：林曉海已經認罪的時候，楊么么望向窗子的眼中竟有淚光閃動呢。

她的眼睛不敢直視王明天，更不願去揣度林曉海的目的！可是心緒如同洶湧的海浪一般起伏不定。

為什麼？難道這個無能的前夫真的會策劃綁架？如果不是，那麼迫使他認罪的原因也許是往日舊情地驅動，或者為了孩子。可是這個結果……它帶給楊么么的卻是一股複雜的情緒，混雜著恨意，無奈，甚至是一絲的感激。

楊么么回想一年多前，工作不順利的林曉海徹底陷入困惑和無能的狀態。早期網路遊戲還只是閒時娛樂，發展的後來整天對著的電腦和手機，簡直就是他精神鴉片。

那個她曾經以為是一生的愛人，沉迷遊戲，將生活的樂趣寄託在一個虛假的人物設定身上。對此，她一直滿是抱怨，痛苦得無法呼吸，日子像被抽乾的海洋一樣，充斥著無盡的悲痛。

然而，當聽到林曉海選擇認罪時，她心中的怨恨開始消散，霧濛濛的黏在楊么么的大腦皮層。她明白，這是他為了她的秘密做出的犧牲，甚至是最後的愛意。

“他應該一直在關注著你的生活，可能在你看來那是偷窺。”王明天在複述林曉海口供的時候，自己加上這麼一句。

這一句如果能刺破楊么么的心理，那麼就可以繼續下去。

楊么么極力控制顫抖著聲音問道：“所以他知道我的行蹤，然後計劃的綁架是嗎？”

她說話的樣子假作不在意，內心卻在滴血。那不是自己熟悉的林曉海，孩子的爸爸平時只敢對著排位的隊友大聲嚷嚷幾句，剩下的時間裡蔫了吧唧，連個響屁都沒有。

說林曉海綁架，打死楊么么都不相信。劃破那副軟弱的面孔，她深深感激著這個男人，因為他理解楊么么痛苦的內心。

楊么么害怕繼續活在罪惡感中，而林曉海的選擇像一隻僵硬快死的蛇，用自己作為繩索給了她重新回到陽光下的可能。

現在就看楊么么有沒有比毒芯更狠辣的膽子，接受這個前夫搭上餘生換來的機會。

不過，她同時也擔憂起他們的孩子。楊么么不希望小棒槌一生都要揹負一個並非他爸所犯的罪名。

“做決定吧，親愛的……”伍南看出了楊么么的猶豫、煎熬，自己必須幫助她當機立斷。

王明天面對楊么么的問題只能苦笑一下道：“說實話，我真看不出他有那個本事。也許他只撿到一雙丟棄的鞋子而已。”

“你到底什麼意思？林曉海事後找機會拿走的證物嗎？”

楊么么心驚肉跳地反問道，一邊是伍南的催促，一邊是王明天明顯的暗示。她必須儘快狠下心做個決定，不然這扇窗子隨時可能關閉。

“現在對於林曉海……”

王明天注意到楊么么已是難以掩飾的情感，認為現在正是時候，立即準備把林曉海的問題深入下去。但是張嘴剛說出一半，敲門聲響起。

開啟門，就看見拎著兩個袋子的王佳敏和身後的柳晚真。

“佳敏，你們……”王明天一愣，想不到這倆人怎麼找來了。

“倆人聊的挺熱乎呀，不餓嗎你們？”王佳敏二話不說，提溜著吃的就往屋裡走。

柳晚真和王明天不熟，含笑點個頭也跟著進去。王明天頭一個攔不住，第二個就更是沒法攔了。

本來在王明天心裡《還我自尊》中的配樂都響起了，眼看到了攤牌的時刻，突然來了個封盤二人組。

只好眼看著王佳敏收拾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