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 章 頑固的只是本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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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唱啊，唱給我聽。”

說著，楊么么突然自己就舞動起來。她扭動著身姿在如霓虹的光芒下翩翩起舞。像一隻七彩的蝴蝶，剛剛破繭而生。又像是撲火的蝴蝶，嚮往著一份愛情，慾火而來。

李俚愣了半天才跟上楊么么的腳步，哼唱起來。

兩人一路走著，一路唱著。

這兩人彷彿是登上了一個很大的舞臺。上面燈光璀璨，音樂四起。甚至有鳥語花香為其作伴。楊么么和李俚好像還聽見了陣陣喝彩聲和怯怯的人語。

“聽，有人在為我們鼓掌。”楊么么說著，絲毫沒意識到自己的意亂神迷。

李俚尚能比楊么么清醒一些。他順著楊么么說的地方找去，當真的聽見了一些人在竊竊私語。像是在談論著什麼！

“哎，你們看那個人，那個大鬍子！是不是曹上原啊？”

“誰？”

“曹上原啊！”

“沒看出來，不過旁邊跳舞的那個，旁邊的女孩好漂亮！”

有人在辨認，有人在欣賞，各自的話語交錯在一起，並不易讓人聽得清楚。

“你是說那個鬍子很大的是曹上原？不會吧？”“是有點像，但他怎麼胖了那麼多？”

“是啊。前後將近十幾年。這傢伙失蹤去哪了？”

後來一群人喊著曹上原的名字。可是李俚只能微弱的聽到一些，他想叫楊么么等等。

“我好像聽見有人叫我！”

可是楊么么根本就停不下來。她都舞步，早已不由自己控制。李俚想停，卻發現自己也停下來。他們一直在不停的舞蹈上，而且越來越往上，越來越高。只是身體不覺得！

李俚要被匯聚在耳邊的聲音叫著名字才發現。那些聲音經過了他們耳邊，由弱變強，現在又慢慢的變弱，應該是距離又遠了。

“你們是誰？”李俚喊著。那些聲音是那麼熟悉，好像就是他失散了，要去尋找的12個人。

現在這些人的明明就在自己身邊說著話，但是偏偏一個也看不見。

“你們在哪？”李俚仔細辨認那些聲音的來處，像是更深的地下，又像是在頭頂之上。

似乎它們就藏在那些冰凌裡，那些晶瑩剔透的冰柱之中，說著夢一般的囈語。

沒錯，就是它們在喊自己的名字。

當李俚認定那些冰凌裡藏著他過去的夥伴，他的身體開始狂熱。但與楊么么表現的不同，李俚不止於舞蹈，而是奮力地揮打著冰凌，將它們一一擊落。

“曹上原，你怎麼了？”

“我們找了你這麼久，難道你不想和我們回去嗎？”

“你父親還在旅店等你，他的生意不好，人也老了。你難道不想照顧回來照顧他嗎？”

一個個的聲音呼喚著李俚，有的甚至在責備。好像迷失在雪山久未歸家的人是他，而這群人一直在苦苦尋找著他們的隊友“曹上原”

隨著冰柱一根根被李俚擊落到地面，那些聲音尖叫著、哀嚎著，指著李俚謾罵。說他是個膽小鬼，根本不是男人，面對雪暴退縮的傢伙。

李俚感到心口一陣劇痛，幾乎要站立不穩，險些摔倒。他手扶著地面一撐而起，那一剎那更是嚇了一跳。

那些落在地上的冰柱不知什麼時候變得柔軟起來，像一條條透明狀的蛇，有粗有細。有的已經纏在李俚的腿上，可她一直注意著那些囂鬧的聲音根本沒發現。

現在他手撐地的功夫已經有一隻手腕粗的大蛇繞到他的手臂，向自己張開大口，露出獠牙。

李俚趕緊呼叫著：“么么救我，么么救我。”

可是楊么么沒有回答。李俚伸手去抓，楊么么的身邊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兩個男子，正不懷好意的看著李俚。

其中一個說：“么么，看我就說這男人靠不住吧。他的過去你究竟知道多少？這雪山裡藏著他多少秘密，你知道嗎？

另外一個說道：“你看他那懦弱的樣子。你以為這樣的男人還能保護你一輩子嗎？”

而楊么么還在舞蹈，他和那兩個男人摟抱在一起。盡情的釋放著身體的每一處靈感。

“么么你救我呀。”李俚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向楊么么求救這一個辦法。可惜楊么么就像沒有聽見一樣，完全沉浸在那兩個舞伴之間。

這時李俚恐懼的知道時間來不及了。面前的毒蛇可能馬上就會吞噬掉自己，李俚的手臂已經僵硬了，它變得更像是那大蛇身體的一部分，反不是受自己這個主人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