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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稹,字微之,別字威明,河南洛陽人,唐朝大臣、文學家,北魏宗室鮮卑拓跋部後裔,北魏昭成帝拓跋什翼犍十四世孫。少有才名,明經及第,授左拾遺,進入河中幕府,擢校書郎,遷監察御史。由工部侍郎拜相,後出任同州刺史,入為尚書右丞,出任武昌軍節度使。去世時年五十三,追贈尚書右僕射,與白居易同科及第,結為終生詩友,同倡新樂府運動,共創“元和體”,世稱“元白”。其樂府詩創作受到張籍、王建的影響,“新題樂府”直接緣於李紳。有《元氏長慶集》傳世,收錄詩賦、詔冊、銘諫、論議等共一百卷,現存詩八百三十餘首。

元稹,生於東都洛陽城南,父元寬,母鄭氏,為北魏宗室鮮卑族拓跋部後裔,家族久居洛陽,世代為官。八歲時父親元寬去世,家貧無業,幼學之年,不蒙師訓,其出生書香門第的母親鄭氏,擔起了教育元稹的擔子。十五歲的元稹為儘快擺脫貧困,獲取功名,選擇投考相對容易的明經科,參加朝廷舉辦的禮記、尚書考試,以明兩經擢第,卻一直無官,閒居於京城,但沒有終止勤奮學習。家庭藏書為他提供了博覽群書的條件,京城的文化環境和他的廣泛興趣,陶冶了他的文化修養,得陳子昂《感遇詩三十八首》詩及杜甫詩數百首悉心讀之,始大量作詩。

二十一歲的元稹寓居蒲州,初仕於河中府,正當駐軍騷亂,蒲州不寧,藉助友人之力保護處於危難之中的遠親,亂定後,與其家少女相愛。二十四歲的元稹第二次參加貢舉,中書判拔萃科第四等,併入秘書省任校書郎,大他八歲的白居易也同登書判拔萃科,從此二人成為生死不渝的好友。

元稹,出身中小地主,門第不高,只有入仕以後,才有結婚高門的資本,在任校書郎後不久便娶韋夏卿之女韋叢為妻。據韓愈《監察御史元君妻京兆韋氏墓誌銘》雲:“選婿得今御史河南元稹,稹時始以選校書秘書省中。”岳父韋夏卿授東都洛陽留守,赴東都洛陽上任,由於韋叢是韋夏卿小女,割捨不下,於是元稹、韋叢夫婦一同侍從韋夏卿赴洛陽,元稹夫婦就住在東都洛陽履信坊韋宅。元稹次年初才返回京城,而依據元稹詩文韋叢則久居洛陽,這一階段元稹因家事多次往返於京城與洛陽。

元稹和白居易同登“才識兼茂明於體用”科,元白同及第,登第者十八人,元稹為第一名,授左拾遺,職位為從八品。元稹一到職立刻接二連三地上疏獻表,先論“教本”,再論“諫職”、“遷廟”,一直論到西北邊事這樣的大政,同時旗幟鮮明地支援裴度,對朝中權幸的抨擊,從而引起了憲宗的注意,很快受到召見。

元稹奉職勤懇,本應受到鼓勵,可是因為鋒芒太露,觸犯權貴,反而引起了宰臣的不滿,貶為河南縣尉,白居易罷校書郎,亦出為縣尉。此時,母親去世,元稹悲痛不已,在家守孝三年。

三十一歲的元稹被提拔為監察御史,奉命以詳覆使身份出使劍南東川。初登官場的他大膽劾奏不法官吏,平反許多冤案,這一舉動觸犯了朝中舊官僚階層及藩鎮集團的利益,很快他們就找了機會將元稹外遣——分務東臺。東臺,就是東都洛陽的御史臺,用意在於將他排擠閒置,即便遭受到這樣的打壓,元稹仍然堅持為官之初的原則,秉公執法。正值仕途受挫時,其賢淑聰慧的妻子韋叢盛年而逝,韋叢之死,對元稹打擊很大,寫下了有名的悼亡詩《遣悲懷三首》。

因彈奏河南尹房式不法事,被召回罰俸,途經華州敷水驛便宿於驛館上廳,恰逢宦官仇士良、劉士元等人在此,也要爭住在上廳,元稹據理力爭,卻遭到仇士良的漫罵,劉士元更是上前用馬鞭抽打元稹,打得他鮮血直流,最終被趕出了上廳。後來,唐憲宗便以“元稹輕樹威,失憲臣體”為由,貶元稹為江陵府士曹參軍,從此開始了他困頓州郡十餘年的貶謫生活。

元稹因才華出眾、性格豪爽不為朝廷所容,流放荊蠻近十年,三十七歲的元稹一度奉詔回朝,以為起用有望。途經藍橋驛曾題詩留贈命運相似的友人劉禹錫、柳宗元,抵京後,與白居易詩酒唱和,意氣風發,收集詩友作品,擬編為《元白還往詩集》,但書稿未成,卻突然與劉禹錫、柳宗元一同被放逐遠州。元稹“一身騎馬向通州”,出任通州司馬,流落“哭鳥晝飛人少見,悵魂夜嘯虎行多”的通州,他垂死老病,患上瘧疾,幾乎死去,曾赴山南西道興元府求醫,潦倒困苦中,詩人只能以詩述懷,以友情相互慰藉。在通州完成了他最具影響力的樂府詩歌《連昌宮詞》,和與白居易酬唱之作一百八十餘首。

隨著平淮西后的大赦和元稹知己舊識崔群、李夷簡、裴度相繼為相,逐漸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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