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發動叛亂——皇甫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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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暉，魏州人，五代時期將領。原為後唐魏州軍卒，煽動魏州軍發動叛亂，後唐莊宗李存勖派遣李嗣源帶兵平叛，李嗣源卻在亂兵擁戴下稱帝，皇甫暉在此被任命為陳州刺史。後晉建立後，他出任密州刺史。契丹南下，滅後晉，皇甫暉率部投奔南唐，歷任歙州刺史、神衛都虞候，後任奉化軍節度使，加同中書門下平章事，鎮守江州。後周攻掠淮南，皇甫暉兵敗被擒，因為傷重拒絕就醫而亡。

皇甫暉，最初在後唐的魏州軍中當兵，後唐莊宗李存勖派遣魏州軍去戍守瓦橋關，戍守期滿應當回魏州，但大軍走到貝州時，卻被命令留在貝州屯田。

皇甫暉，為人勇猛而且無賴，夜間在軍中與其他士兵賭博，賭輸了沒有錢，就和同夥策謀發動叛亂。

當時，唐莊宗已經失政，天下人心散亂，所以一經鼓動，魏州軍士群起響應。皇甫暉率領亂兵劫持了都將楊仁晸，對他說：“唐之所以能夠滅梁而得天下的原因，是因為先得到魏州，擁有了河北的軍隊。魏州兵甲不離身、馬不解鞍已十多年了，現在天下已經平定，天子卻不顧念魏兵長期戍守邊關之苦，我們離家已經很近了，卻不能回去。現在將士們思歸心切，將軍應當和我們一道回去。如果天子發怒，乾脆就佔據一州，足以起事。”

楊仁晸說：“你們錯了，現在明主在上，天下一統，精兵銳甲，不下數十萬，你們各有家屬，怎麼會說這樣不吉利的話？”亂兵們聽他這麼說，知道不能強求楊仁晸領導叛亂，就殺了他，接著推選一個小校做首領，小校不答應，又殺了他，然後提著兩顆腦袋去見裨將趙在禮，趙在禮聽說發生兵變，想爬牆逃走，被皇甫暉拉著腳從牆頭拉下來，然後把刀架到趙在禮脖子上，把楊仁晸的首級給他看，還說，不從我們就如此首級。趙在禮知道不可抗拒，便順從了他們，答應領導叛軍。

於是，叛軍在夜裡燒了貝州進入鄴都，趙在禮自稱為留後，任命皇甫暉為馬步軍都指揮使。皇甫暉率領數百騎人馬，在城中大肆搶掠，到一百姓家中，問姓什麼，百姓說：“姓國。”暉說：“我就是要破國。”便殺盡百姓全家，又到一百姓家中，問姓什麼，百姓說：“姓萬。”暉說：“我只殺一萬家就夠了。”又殺光其全家。

唐莊宗李存勖派遣李嗣源率兵討伐叛亂，沒想到討伐軍也發生了叛亂，與叛軍聯合起來擁立李嗣源為帝，趙在禮把李嗣源迎接進城內。後李嗣源揮兵反攻京師，唐莊宗在出逃路上被譁變的部下射殺，這一連串的叛亂都是一介軍卒皇甫暉所引發的。李嗣源稱帝后，將原為士卒的皇甫暉提升為陳州刺史，此後整個後唐時期他幾乎一直擔任刺史職務。

後晉建立之後，皇甫暉從地方調到京師，擔任衛將軍。已經當上了節度使的趙在禮當時也來到京城，皇甫暉前去拜訪他，他對趙成禮說：“我們同在甘陵起事，最終成就大業，但事情是由我先發起的，你今天的富貴，能讓我分享一點嗎？否則，你將大難臨頭！”趙在禮聽了十分害怕，送給他數千錢物，還設酒款待他，喝酒之時，皇甫暉鎮定自若，喝完酒不謝而去。

後來，皇甫暉被封為密州刺史。契丹南下，攻入後晉京城，後晉滅亡，為了躲避契丹人，皇甫暉率領其州人逃到江南，投奔南唐。南唐元宗李璟派人乘船逆江而上去接應他們，到南唐之後，皇甫暉歷任歙州刺史、神衛都虞候，後任奉化軍節度使，加同中書門下平章事，鎮守江州。

淮北處於後晉、後漢朝代交替的混亂之際，各地武裝都表示願意歸順南唐，李璟見有機可趁，派神衛都虞候皇甫暉率軍萬餘出發，到海、泗諸州招納各路豪強武裝和因戰亂四散的流民。蒙城守將鹹師朗等人都歸順皇甫暉，徐州守將成德欽不肯歸降，皇甫暉與之在峒峿鎮交戰，後唐軍大敗，被斬首六百餘人，皇甫暉率軍退回南唐。

後周集結大軍，準備南下，李璟任命神武統軍劉彥貞為北面行營都部署，將兵二萬守壽州，奉化節度使、同平章事皇甫暉為應援使，常州團練使姚鳳為應援都監，將兵三萬屯定遠。劉彥貞治軍無方，大家都知道他必敗無疑，只有皇甫暉老成持重，所部軍容齊整，士兵樂於為他效命，周軍十分忌憚他。

周世宗柴榮率領大將趙匡胤等人，進攻南唐的淮南地區，李彥貞戰死，皇甫暉與姚鳳退守清流關，集結了號稱十五萬人的軍隊。

柴榮親率精銳攻打壽州，令趙匡胤率部急進偷襲清流關，皇甫暉列陣於清流山下，剛跟後周軍的前鋒接戰，趙匡胤就率兵從山後殺出，皇甫暉等大驚，率軍敗走一路列部退入滁州城。皇甫暉斷了護城河的橋樑，打算堅守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