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傻23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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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其實是這樣的。

黃偉張紅霞夫婦六年前看自己年紀越來越大了，開始擔心自己未來的養老問題。黃偉是殘疾人，隨著年紀越來越大絕對是需要子女照顧的，可獨女黃曉麗是個智障，連自己都沒有辦法照顧，怎麼可能照顧得了他們？

於是，他們萌發了再生一個孩子的想法。而且這二胎要的也很順利，黃曉明如願地生下來了。

生是容易，難的是養育。

單靠張紅霞自己一個人撿拾廢品根本養活不了一家四口，邪惡的念頭產生於一個下午。

黃曉麗雖然是個智障，但長得白嫩可人，村裡一些老光棍平日裡看向黃曉麗的眼神就充滿邪惡。有一次張紅霞出去撿廢品，而恰好黃偉也不在，獨留黃曉麗在家搖著搖籃裡的弟弟。

村裡的一個光棍看家裡只有黃曉麗一個人，便強*奸了黃曉麗。適逢張紅霞正好回來，張紅霞最初還是很氣憤的，直言要報警。結果那老光棍給張紅霞扔下兩千元，就此了結。

張紅霞覺得痛苦，也覺得侮辱，那這是兩千元啊！她要撿多久的廢品才能有兩千塊？

她看著那兩千塊呆滯了很久，最後狠狠地扇了自己幾個巴掌，撿起那兩千塊。

光棍食髓知味，經過一輪痛苦的掙扎，黃偉與張紅霞把全家最乾淨的房間給了黃曉麗，村裡的男人逐漸往來不絕。

就這樣過了幾年，黃曉明吃著姐姐賣肉得來的，平安健康地長到了五歲。

然後又是一個只有姐弟倆在家的下午，陳大強久久等不到黃偉夫婦回來，實在忍不住便在夫婦倆不知情的情況下跟黃曉麗做了這邪惡的勾當。事後他把錢給了黃曉麗，也把提前買好的棒棒糖給了姐弟倆。

陳大強也沒想到，幾個月後，黃偉夫婦竟然找上門，說黃曉麗懷孕了，是他的種。黃偉夫婦以為陳大強趁他們不注意想吃白食，一來夫婦倆本來久覺得對不住女兒，二來他們也受夠了村裡這些老男人的欺負，要讓陳大強付出代價。

陳大強說當時把錢給了黃曉麗，並不是想吃白食。黃偉夫婦根本不相信，要不是陳大強偷偷摸摸，黃曉麗根本不會懷孕，因為他們夫妻會看著情況給黃曉麗做一些措施以防有孕。

夫婦倆要求陳大強賠償他們三十萬元。陳大強認定黃偉夫婦想訛人，堅決不給。

三人談崩，黃偉夫婦報警，於是事發。

陳大強被採取強制措施後，黃偉夫婦有一天竟然在黃曉麗的床單底下發現那張被老鼠啃食得破爛的一百元。

黃偉夫婦供出了村裡的大部分男人，經過檢驗後，其中5個男人的dna與化驗結果相吻合，那5個男人立即被公安機關採取強制措施。

最諷刺的是，最初侵犯黃曉麗那個男人，並未在衣物和床單被褥上找到他的dna。

在公安機關將案件移交檢察院審查起訴前，黎珈爭取時間再一次去了看守所，目的是為了再一次勸陳大強認罪認罰。

“認罪認罰從寬制度雖然沒有限制嫌疑人必須只能在某個階段認罪認罰，理論上直到法官宣判前你都可以有認罪認罰的機會。但法律的意思是早認罪好過晚認罪，這會影響法官對你最後從寬處理的考量。陳大強，我希望你可以在案件移交檢察院審查起訴之前主動認罪認罰，那麼你判緩刑的機率會更大些。”黎珈認真跟他解釋後，勸道：“你都這麼大歲數了，也不想待在監獄這種地方吧？”

陳大強淚流滿面，伸手抹了淚：“可是黎律師，我的行為明明最多隻能算是□□......”

黎珈實在是無語了，都這個時候了，他還在糾結這個問題。

“黃曉麗是個智障，她沒有性同意能力。根據法律的規定，不僅黃曉麗這種智障人士，還有不滿十四周歲的幼女也沒有性同意能力。這兩類人不管她們是否願意，也不管她們實際上是不是在賣yin，只要你明知她們是智障，明知她們不滿十四周歲而跟她們發生關係，那一律都是強*奸。”

“黎律師，可我不知道法律是這麼規定的啊，我教了幾十年書，如果我知道這是強*奸，我絕對不會幹這事兒的。”陳大強嗚嗚大哭。

黎珈：“你不知道這是強*奸只能說你對法律認識錯誤，但這並不影響事實的認定。陳大強，我敢跟你說，強*奸犯這個標籤你是背定了，就看你是想待在監獄裡至少三年，還是想出來跟家人團聚。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從看守所出來後，黎珈回到律所，有一個離婚的案子，她得見見。

這次的委託人張雪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