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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個兒子玩啊?”
“也不是亂認的,遲二爺是遲老爺子弟弟家的孩子,遲家能到今天,主要是靠著遲老爺子,所以除了遲老爺子以外,其餘的親戚都是旁支,在遲家沒什麼話語權的。”
“遲老爺子的弟弟,也是個愛玩的主,沒少藉著遲老爺子的勢折騰,臨了了倒是有點良心不安,想把自己兒子交託給哥哥照看。”
“遲老爺子就是那時把遲二爺過繼來的,當時遲二爺都十好幾歲了,養得再熟,也還是差了那麼一層,不過遲老爺子厚道,股份什麼的也沒缺了他的,都是照給。”
旁邊一圈人瞭然地點了點頭。
遲老爺子的確是厚道。
放在別家,就算是流著家主血的私生子,也照樣被打壓的厲害,有不少連個公司職位都混不上,像遲宇這種連親生的都不是,就更別想接觸家族企業了。
“那這遲二爺怎麼還往沈少爺邊上湊呢?”
“那就不知道了,說不定是想攀高枝唄。”
“那這枝是夠高的。”
“高是高,掉下來摔得可也疼啊。”
“咱是沒這個臉皮往上硬湊,萬一惹到了沈家人,豈不是得不償失?”
“看這位的臉色,嘿,還真不好說呢……”
“我看反正不會是什麼好結果。”
“切,不自量力罷了,沈家要是那麼好攀,還能叫沈家?”
這些話和嬉笑聲斷斷續續的,都落在了遲宇耳朵裡。
他彷彿被人扒光了衣服,站在大庭廣眾下,被人指指點點,強烈的羞惱感令他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臉上的神色。
男人咬著牙,額頭上冒出了隱隱的青筋,是氣急敗壞到了極點的證明。
遲、哆、哆……
要不是那個野丫頭,他怎麼可能面臨現在這種窘境!
遲宇愣了一下,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下意識地問了句:“什麼?”
什麼座上賓?
遲哆哆?那個小丫頭片子?怎麼可能!
遲宇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
然而助理接下來的話卻令他瞬間如墜冰窖。
助理沉聲道:“遲小姐曾經出席過沈家宴會,是沈先生特允可以拜訪沈家的客人,我不知道遲二爺是對遲小姐有什麼誤解,才會說出這些話來。”
誤解?
當然是沒有的。
沈晝、助理和遲宇心裡都清楚,遲宇只是看不慣遲哆哆罷了。
助理肯這樣說,也無非是不想在遲家的宴會上和遲家二爺鬧得太難看罷了。
遲宇卻遲遲沒有接話,只是一臉不可置信地站在原地,彷彿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
助理看了看沈晝,見他沒有阻止的意思,繼續道:“遲哆哆小姐不只是我們沈家的座上賓,之前也在羲和的慈善晚會上拔得頭籌,之後還被國風演奏協會聘請為客座演奏家……以遲小姐的年紀,自然是創下了年紀最小的演奏家記錄。”
“遲二爺不妨再仔細想想,自己說的那個人,真的是遲哆哆小姐嗎?”
此時此刻,助理語氣中已經帶上了威脅之意。
臺階給到這個地步了,遲宇要是還不懂得往下走,那也就不必下來了。
在上面直接風乾吧。
遲宇一個激靈,連忙點頭:“是是是,原來你們說的是哆哆,哆哆……哆哆是好孩子,好孩子啊……”
就這麼兩句話的功夫,男人額頭就已經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知道,自己這回是真的失策了。
如果遲哆哆只是在京都里名聲不錯,那倒是還好,遲宇也能硬著頭皮撒謊,可沈家座上賓這個身份,直接斬斷了他全部的退路。
沈家這個助理之所以這麼生氣,並不是因為他在乎遲哆哆的名聲,也不是因為他貶低了遲哆哆,而是其中蘊含的其他含義。
如果真像他說的那樣,沈家豈不就是識人不清?把一個小騙子當做了貴客?
這無異於在說沈家有眼無珠。
可遲宇又怎麼能想得到,一個從鄉下回來的野丫頭,竟然能做到這個程度?
就算是在京都土生土長的孩子,也沒有一個像她這樣扎眼的,更何況她還是剛剛回到遲家,完全沒有機會利用遲家的資源!
這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沈晝慢悠悠地打下一行字:“提起演奏,這位容小姐的表演,我也是在慈善晚會上見過的,遲二爺既然覺得遲哆哆小姐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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