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聖隕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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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天之後，宗政淵在家族的訓練場中展開了為時一個月的苦練，一直到季節完全入夏，長葉已是熱的讓恨不得光膀上街為止

玄胤一直在耐心的教導，宗政淵的天賦也絕非常人可比，但完美的掌控雷屬性顯然也不可能是一個月之內就能立竿見影的

一個月內，據玄胤所說他再過不久就能完全踏入六品的領域，成為真正的巔峰強者，“天道”的一員

第三十七天，公嗣濂來到了宗政家，師徒重逢之際，宗政玄胤對其表現的尊敬有加，尊稱他為“濂老”，不禁讓淵懷疑，他的師父究竟是個什麼不得了的大人物，竟能讓玄胤一名準六品神靈術士如此相待

他有悄悄詢問父親:“我師父他究竟是何方神聖?”

他當初拜師之際完全只是覺得這個老頭跟自己聊天時覺得投緣，又認為他多少有些本事，卻從未想過這個老的快要像行將就木之人會是什麼不得了的大人物

玄胤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他……曾經是一個時代的象徵，白駒過隙，那個時代早已過去，如今已是物是人非，只有他的存在，是那個時代存在的證明”

玄胤說著，眼中滿是過去的一花一木，那一去不返的一切，恍如還在昨日

“我比你現在大個不到十歲的時候，濂老他也曾經在我迷茫的時候指點過我迷津”

“他真的是什麼不得了的大人物嗎？”

“你一開始會拜他為師，理由不就是有緣嗎？在茫茫人群中，你一眼相中了他，他也在你身上看見了當年的我，即是命中註定的緣分”

沒過多久，師父公嗣濂將他叫到了無人的客房內，相處這麼久以來，淵頭一次在師父身上感受到了如此嚴肅的氣息，他雖是師父，卻因為自己尚且年幼極少語重心長的和自己說些什麼

“淵，過來”

“嗯”淵坐到了他的身邊，問道:“怎麼了師父，搞得這麼嚴肅的”

“經歷過實戰後，你對神靈術士每日都在進行的戰鬥有了什麼看法?”

淵仔細思考了一番，回答道:“戰場殘酷而無情，稍有疏忽即會喪失生命，神靈術士雖囂張跋扈，但似乎也有得到部分權力的資格，這讓弟子感到迷茫，若是不給予他們特權又要讓他們以命奮戰，會有多少人願意嗎？”

“呼”師父吐了一口菸圈，道:“先且不論他們的罪惡行徑，光是與混沌交戰就已可算是偉大的事蹟”

他又放下了煙槍，繼續說:“一千四百年前，即是源紀800年時，混沌曾經消失過一段時間，因為混沌君主被神族的神皇——晧一捨命封印，選擇了暫且撤退，混沌暫且消失，但源靈使依舊存在，在混沌不在的那些日子裡，他們無法無天肆意妄為，在不斷的爭鬥中險些致使山河分裂，靈脈的意志不得不出手干預，這才有了聖者的誕生，如果你是生在那個沒有混沌的時代，想要建立大同社會或許不算太難，只需要將所有作惡之人都擊敗，以力量維持秩序便可，但在這個時代下，你還需要先處理混沌”

“混沌消失的那近前年間並非什麼都沒做，而是聚集了大量兵力再度進攻而來，這個世界爆發出了前所未有長達百餘年的大規模戰爭，在那場戰鬥中，甚至連當時的聖者都葬身於戰場，神都將之稱為“聖殞紀元”，聖殞紀元之時，混沌方甚至派出了數位破壞神級別的強者攻打神都文明，在那個神靈術士總體水平明顯不如現在的時代，神都遭受了繼阿修羅之亂以來的又一次滅頂浩劫，百年間神靈術士死傷達數百萬，大半國土化為廢墟，最後，一位修煉到極巔的神靈術士者率所有神靈術士精銳協同作戰，一舉剷除了那幾位破壞神，神都才得以延續，那位巔峰強者被世人稱為“元帥”，他雖保下了文明，但在戰鬥時卻未能保下自己所珍視的一切”

“這是學院中所發的歷史書中都未曾記載的東西……”

“因為如今神都暫時太平，政府不想引發恐懼，才隱瞞了那段歷史，我說這話只是想告訴你”

師父轉過頭來，嚴肅的問道:“聖殞紀元時混沌所派出的兵力規模遠遠不如混沌方真正的主力，都尚且險些滅亡神都，若是日後真正的迎來決戰的終局，神都……能抗的下來嗎？”

淵被這個問題問倒了，他從未設想過這種大事，神靈術士平日的戰鬥說白了不過是在與混沌的散兵遊勇戰鬥，真正的與混沌方主力爆發正面衝突，那會是怎樣的場景……他想象不到

“無法想象很正常，但如果你要堅持理想的話，這是必須要面對的事”

師父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