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離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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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戰過後，可以說是不打不相識，儘管應軒凌仍看寧空清的那張臉不順眼，但至少已經不再抱有那麼大的敵意

在眾人面前化作應龍真身，他的身份已經不再有任何隱瞞的可能性，恰巧有作為神族的寧空清在，他就借這個機會與夥伴們說清楚了一切

“妖帝龍皇應天，於十七年前，意圖搶奪根源靈脈之力，成為這世間真正的最強，這一舉止觸怒了諸天，秩序神聖親往討伐，與妖帝在靈脈所在之地展開巔峰對決，以兩敗俱傷收尾，之後就沒人再見過他的行蹤，世人都以為他死了，但實際上，力量全失他隱藏了身份流落到了人間，也不會有人想到他會與一個小山村裡的少女相戀”

“他就是我的父親，未曾謀面的父親，我的母親從小向我隱瞞了這一切，是我的師父——妖皇應玄欽告知了我一切，在我出生當日，神族再度發現了應天的蹤跡，為了保護我們母子，他一人引開諸神，在絕境之下，他投靠了混沌，沐浴混沌之力，成為了混沌君主之下的最強魔物”

也就是說，他是半妖

半妖這種存在，在天地間極為罕見，或者說根本就不可能會出現，因為在天地法則的調控下，人與妖誕下的後代，不會活過三歲！

應軒凌的存在本身，就是打破了法則的奇蹟！

數萬年來，存活下來的半妖也並不是沒有，而那些半妖，無一不是天地間的巔峰強者

妖沒有源靈之心，只有內丹，吸收天地靈氣以修煉，壽命長於人類，人有源靈之心，修煉速度快，而只有百年壽

半妖則同時兼具兩者優點，不但擁有人類的修煉速度，又有妖的壽命，其源靈之心也發生變異，擁有和妖一樣，可以吸納天地靈氣的能力

“在我的存在暴露之後，神族將我的師父打至重傷瀕死，將我綁上上界天庭，秩序神聖對我網開一面，天罰神聖亦認為我或許還有作用，因為作為半妖的我的實力或許能夠超越我的父親，成為世界的一大戰力”

“然後，因為我的師父重傷瀕死，需要數年時間來調養，我才又一次一個人漂泊於世，我自幼是由母親撫養長大，所以我選擇了留在神都而非妖族，這就是我，應軒凌的全部真相”

由於知曉自己是異類，也害怕自己的身世被神都高層知曉，他一直儘可能的避免與人深交，直到遇到了宗政淵一行人，用他自己的話來說，是他這一次犯賤了

對於寧空清將應軒凌暴打一頓一事，瑛蘭也表現出了極大的內疚感，追著應軒凌就是一通安慰與道歉，而宗政淵則久違的第一次與成神後的寧空清展開了交流

“怎麼變這帥，而且，比那個時候強了得有兩三倍都不止啊”

“是啊，三品巔峰那一檔吧，當然，這實力可不是正常提升上來的，你知道我的壓力有多大，為了變強我是無所不用其極了，走的都是自毀前程的路”

“為了跟我姐在一起你還真是拼啊，辛苦了”

寧空清旋即就看向了和楠竹站在一起的蝶，指著她道:“她就是你說的那個異鄉女孩吧？我的眼睛看不透她的起源，的確是來自異世”

“剛好！提到你的眼睛！你快看看我這是怎麼了！”淵將前段時間自己感受到亡靈的痛苦，被折磨到半死不活之事告知了寧空清，請求他用那雙眼睛去看透真相

“感受到那些亡靈的痛苦與絕望？嗯？”寧空清撩起半邊眼紗，露出左眼，盯著他的靈魂看了很久，疑惑道:“你不記得了嗎？你父親，玄胤伯父他不也是這種體質嗎？他沒跟你說過？”

“？？？”經他這麼一說他才想起來，在自己剛剛回到宗政家，與玄胤和解之時，玄胤確實有說過自己有能夠聽到亡靈哀嚎的能力，而自己恰好忘了！

“這東西還能遺傳？！”

“這種體質不多見，在某些情況下確實是能夠看到亡靈的，據說人皇韶君就是這樣的體質，古來有記載的擁有這種體質的人無不是普渡天下的濟世聖人，但是你說的能對他們的痛苦感同身受……至少就我看到的還有書上記載的，不可能會有這種情況”

寧空清確信，問題並不是出在靈魂，於是他讓淵回想起那日的場景，而他則透過淵的記憶深處去發掘真相

“誒，原來如此啊，是你想多了”寧空清重新遮住眼睛，道

“誒？看出來了？那又是怎麼回事？”

“是你精神出問題了”

“啊？”

“前段時間你目睹了太多次死亡，而你卻對那些人的死無能為力，強大的內疚感統治力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