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商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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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蒂笑著擺手：“啊不不，沒有這個必要，而且你不也已經送我一個紅寶石了嗎？”

賣藥郎重複說：“請收下。”

“好吧。”茱蒂知道以他如此高雅的品味，他絕對不是個缺錢的人，只不過來錯了時代導致沒法用錢而已。於是她收下了禮物，“我會把它賣給收藏家的。”

賣藥郎忽然勾起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那就麻煩您了。”

“啊。”茱蒂欣賞他的明媚笑容，也笑著點頭，“沒有關係。”

他們繼續往前走。

賣藥郎衣服上的紋路逐漸產生變化，袖口的白色飛鳥圖案聚集到一起，旋轉成一個小點後忽然又散開，重新組合成一個金色的圓環，圓環內出現一個如同眼珠般會移動的金色圓點。

茱蒂突然握住他手腕：“你等會兒。”

“……”賣藥郎這次沒有對她的抓握產生牴觸，只是平靜地注視她表情。

他的衣袖繼續變形，在金色圓環外出現了紫色和綠色的色塊。

襯衫前方的白色飛鳥則是向他背後移動過去，茱蒂繞轉到他身後，看見所有白色飛鳥朝著中心點旋轉，隨後擴充套件出一條紅色的花紋。

紅色的花紋突然開啟，變化成紅色眼睛的圖案。

他的新衣服至此完成重構。

茱蒂抬眼看他的側臉：“你的衣服。”

賣藥郎輕聲解釋：“因為我覺得這是‘我的衣服’，所以它就變成了‘我的衣服’。”

茱蒂鬆開他手腕，選擇接受這個變化：“這樣啊，花紋真的和原來那件和服一樣。”

賣藥郎點頭，他們繼續朝著前方行走。

前方有兩個女生走過來：

“還是好臭啊……是不是沾我衣服上了……”

“氣味到現在還有呢……”

茱蒂和賣藥郎的目光突然都聚集在她們身上。

隨著她們經過，他們也聞到了微弱的特殊氣味——

經常和案件打交道的，都對這個氣味非常敏感。

茱蒂馬上湊上去打招呼：“你好，你們剛剛去了哪裡呢？”

“你是指很臭的那家店嗎？”

“是的。”

“就是那家喔！”女生抬手指出一個方向，“我建議你們還是別進去了啦。”

“好的，謝謝你們。”茱蒂看過去，竟發現賣藥郎已經站在那家店的門口，“喂！”

她連忙小跑著追過去：“藥郎先生！別一個人行動好嗎？”

賣藥郎若無其事地反問：“您不是，也要過來嗎？”

“雖然是這樣，但你也要提前跟我說一聲才行！”

“為什麼呢？”

“這個嘛——”茱蒂馬上伸出食指教育他，“沒有為什麼，你要知道女人對潛在男朋友的佔有慾就是這麼強。”

賣藥郎的心情竟然好到可以和她開玩笑：“會讓男朋友討厭的喲。”

茱蒂突然感到一陣驚喜，側過身去挽住他的手臂：“太可愛了！藥郎先生！”

“……”店裡的服務員看著門口的兩個外國人。

宛若是一對感情很好的閨蜜。

“嗨。”茱蒂拉著賣藥郎進門，抬手對服務員打個招呼，隨後就準備欣賞衣服。

店長擔心外國友人也會察覺出異常，從而嚴重影響到店鋪的聲譽，馬上送上一張紅色的票據：“我們要先整理一下貨物，待會兒再進來可以嗎？這邊送您一張優惠券，待會兒就可以用了哦。”

茱蒂笑著擺手：“不用不用，我們隨便看看就走。”

店鋪隨後又進來三個客人，店長和服務員放任他們挑選，繼續到處尋找異味來源。

賣藥郎直接站在一個長方形凳子前。

凳子寬達半米長達一米二，以一個彩色匣子的形態扣在地上，用來給走累的顧客提供座位。

他輕聲呼喚：“茱蒂小姐，您和其他人，一起出去。”

“啊。”茱蒂明白過來，馬上跑去店長身邊，和她說了幾句悄悄話。

店長臉色大變，以發現老鼠的名義尖叫兩聲，慌張地給其他顧客發了幾張優惠券，把他們送出了店鋪。

服務員也跑到店鋪外，店長用遙控關上了捲簾門，不讓外面的人看到裡面情況。

賣藥郎的右腳木屐踩在凳子上，再對茱蒂說：“您和店長也出去。”

茱蒂抬手：“我出去了誰來解釋情況呢？”

店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