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追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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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本打算繼續旁觀，但為了阻止她和物怪直接接觸，還是出手把她拖到了自己身邊。

藥郎丙卻只是輕聲感慨說：“太擠了。”

茱蒂不太明白：“太擠了？”

“所以想，鬆一下。”

“鬆一下……”

藥郎丙緩緩眨眼，眼睛眯成一條縫，繼續用嚴厲的目光注視客廳。

“吃點東西吧。”茱蒂從袋子裡掏出精加工的食物，把它們一一擺在他的藥箱上，“盯梢這麼久應該餓了。”

“謝謝您的好意。”藥郎丙也不客氣，伸手拿起牛奶盒。雖然從沒喝過這個，但他擺弄兩下就明白了開啟的原理，輕輕掰開出了邊緣的缺口，抬手把牛奶緩緩倒進嘴裡。

茱蒂詢問說：“你其實知道有另外兩位賣藥郎的存在吧？”

藥郎丙喝完牛奶，很有素養地把包裝紙摺疊起來，投入廚房檯面上的垃圾袋裡：“是。至於一位還是兩位，我就，不清楚了。”

“怎麼知道的？”

藥郎丙略微移動眼珠，餘光聚焦在茱蒂的脖子上。他隨手再摸來蛋糕，拆開包裝用叉子挖下一塊，一本正經地塞進了嘴裡。

大概由於吃上了超愛的食物，他的話終於多了一點：“一些氣味，包括您身上的氣味。”

“你也是追趕物怪來到這裡的對嗎？”

“是。”

“然後怎麼樣了？”由於藥郎甲和藥郎乙都在處理那個物怪時出現了危險，她對藥郎丙的處境也很擔心，“你沒有因此受傷吧？”

“沒有。”

茱蒂笑道：“那就好，你追趕的物怪已經被消滅了對嗎？”

“不。”藥郎丙慢條斯理地吃蛋糕，若無其事地坦白說，“我把它，放走了。”

茱蒂驚奇：“放走了？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

“它會來到這個時空，一定有特別的理由，我可以讓它尋找理由。”

茱蒂抬起雙手：“你這也太順其自然了吧？有沒有可能，不是這個世界需要一個物怪，而是這個世界需要你這位藥郎先生呢？”

藥郎丙半斂眼眸，細密的灰色睫毛擋住目光，繼續漠不關心地解釋：“這就不是，我當時要考慮的事情了。我也會累的。”

茱蒂只能稱讚說：“不愧是你。”

——行事風格果然和另兩位賣藥郎不一樣。

過了一會兒，茱蒂再問：“那你在過去的除魔經驗中，有遇到過其他賣藥郎嗎？”

“有過。”

“你竟然遇到過！”茱蒂心想這位賣藥郎果然最為年長，所具備的經驗也最為豐富，“物怪很難處理的時候，就會出現好幾個賣藥郎對嗎？”

“是。”

“那你沒準見過他們兩個呢！”

“這就很難說了。因為賣藥郎似乎，有很多。”

“很多嗎？”

“也許吧。”

他吃完蛋糕，把這份包裝盒也摺疊起來投入塑膠袋。

茱蒂見他已經填好了肚子，雙手叉腰詢問說：“好了，現在交代一下你把目暮警官他們扔到哪裡去了吧。你要是不趕緊給他們一個交代，事後肯定要被警察抓起來教育的。”

“是誰呢？”

“一群警察，你還把其中一個打暈了，快把他們找出來！”

藥郎丙抬起右手，用手指抵住下巴，故作認真地思索說：“誰還記得放哪裡了呢？”

茱蒂勸說：“別敷衍了，就算眼睛直接看不見，用鼻子聞一下也知道他們在哪裡吧？”

“不，鼻子也沒——這麼靈哦。”

茱蒂也已經能讀懂他的表情：“你顯然就是不想看見他們吧！”

藥郎丙也不裝了，直接輕聲坦白說：“找起來太麻煩了。”

茱蒂指向廚房門外，提高音量命令說：“那也要找出來！你馬上就去找！”

“是，是。”藥郎丙看在茱蒂會給他投餵美食的份上，勉為其難地挺直身體準備出發。

他拆開飯糰叼在嘴裡，把三明治裝進藥箱抽屜，背起藥箱走向廚房門，抬起右手輕輕一揮。

【啪】

廚房推拉門重重開啟。

他一邊吃一邊走，徑直穿過客廳，走向通往第二個客廳的房門，開門進入重複的空間。

【噔】

小島十燕站在第二個客廳的中央，用呆滯的目光注視他。

藥郎丙無視了少女的存在，又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