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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不過林凡臉色卻是無比凝重。
透過剛才的針灸,他可以清楚的感知到老太爺的狀態極差。
此刻這模樣更像是迴光返照。
林凡眉頭皺起,思考更好的治療方案。
這一幕落入鍾家老太爺眼底,對方只是豁達一笑:“小兄弟不用為難了,老頭子我的情況,我自己清楚,藥石無醫。”
“閻王要我三更走,不會留我到五更。”
鍾老太爺說著,目光又落向了胸前顫巍巍的金針上,眼底卻是露出一絲溫情:“能夠在臨死前,看看這針灸之術,我死也瞑目了。”
“想當年,我那小師弟最是喜歡針灸藥石之術,最大的夢想就是懸壺濟世。”
“我還記得當初離開道觀的時候,曾經答應過我那小師弟,回去的時候,定會給他帶回去一套世上最好的金針。”
“可惜了……”
鍾老太爺嘆息。
鍾家眾人心中不忍,鍾家老家主一臉保證:“爸,再給我些時日,我一定會找到師叔他老人家。”
鍾家眾人滿面悲傷。
沒有注意到林凡的異樣。
此刻的林凡身子微僵,表情帶著錯愕:“老太爺還有一個小師弟在世?”
楚天戈抹了抹眼睛:“外太爺爺當初下山殺寇的時候,曾留下了道觀最小的師弟,侍奉道觀的三清道尊,延續道觀香火。”
“可惜外寇被驅逐之後,太爺爺回山,卻見山門破敗,小太爺已經不見蹤跡……”
林凡此時已經聽不到楚天戈後面的話了。
當時整個腦袋都有些空白。
這……世上不會有這麼巧的事吧?
家裡老爺子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當初因為年歲最小,不能陪一眾師兄下山殺寇……
林凡目光落向了鍾家的老太爺,急切的開口:“老人家,您……您當初是多少師兄弟下山?”
鍾老太爺聽到林凡的話,當時臉上又露出了緬懷之色,好似回到了那段崢嶸歲月:“當初我們師兄弟三三十人下山加入軍方,共殺敵一千三百五十六人,更曾斬首敵寇一軍級將領……”
鍾老太爺還想憶往昔崢嶸歲月,卻被林凡急切的打斷:“你曾經的修行的道觀叫何名,你在眾師兄弟中,排行多少。”
此時,鍾家眾人終於察覺到了林凡的異常。
而鍾老太爺雖然奄奄一息,年歲過百,但是過往記憶如同融入了靈魂一般,幾乎沒有絲毫的遲滯:“貧道曾經修行的道觀名叫真一觀,貧道排行十五!”
林凡瞪大了眼睛,眼底難掩激動。
下一刻,在鍾家所有人錯愕的目光中,林凡整理衣衫,而後對著鍾家老太爺拜落:“真一觀第三十一代俗家弟子林凡,拜見玄誠子師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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