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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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他面前坐下?麻木地說?"大師?我信你了ェ"

算卦老頭咧開豁牙子大笑?用髒兮兮的袖子擦鼻涕?袖子上滿是發黑的泥垢ェ

擦完鼻涕?他把手搭在我肩上?"小兄弟?老夫從來不騙人?你我有緣?我不會眼睜睜看著你死ェ"

我看著他問道?"昨天晚上ェ如果沒有你的符袋?我是不是就被鬼帶走了?"

"你說呢?"算卦老頭似笑非笑地看著我ェ

我顫聲道?"可趙大虎為什麼要害我?我沒有得罪過他ェ他??不是應該謝我嗎?是我找到他的屍體?並把他從水邊弄回去的ェ"

老頭冷笑道?"跟鬼魂講道理?我看你小子是嫌命長了?鬼魂要害一個人ェ不會管你是不是對他有恩?這點道理你都不明白?怎麼長到這麼大的?"

我苦澀地說?"鬼不常見ェ"

老頭反駁道?"鬼魂無所不在?只是你肉眼凡胎看不見它們?它們也不想被你看見?鬼魂的存在大部分以執念作為寄託?執念越重?鬼魂能力就越強?強到能讓你看見他的?基本都是兇魂了ェ"

我不自覺地哆嗦了一下?"大師?求你救救我??"

老頭把袖子上的鼻涕在我肩上擦了擦?"別急啊?見面就是有緣?你和老道挺有緣分?我不會不管的?我姓劉?你以後可以叫我劉師?拿來吧??"

說完他把手伸到我面前?晃了晃ェ

我不解道?"拿什麼?"

劉師老臉一板?"畫符用的材料很貴的?你不給錢我怎麼幫你?"

我嘴巴一抽?"上次不給過你幾百了嗎?"

劉師繃著一張黝黑的老臉?反射出油膩的色澤?"那點錢夠個屁ェ你還想不想活命?"

我趕緊掏出錢包?"有??我卡里還存了一些?只要能活命?多少我都肯給ェ到底是要多少啊?"

劉師嘿嘿一笑?"你先給兩千吧?給完我告訴你怎麼活命ェ"

我忙不迭跑向最近的一家銀行?在atm機上取了兩千五?留下五百塊當生活費?剩下的全遞給劉師ェ

他拿過鈔票一點?美滋滋地說?"纏上你的鬼不止一個ェ"

我身子一歪ェ差點摔倒?慘著臉說?"有??有多少?"

"具體多少我就不知道了ェ"劉師湊上來?在我身上嗅了嗅?嘿嘿笑道?"反正不止一個ェ"

我緊張到滿頭是汗?"那要怎麼辦啊?"

劉師慢條斯理地說?"不急ェ一個一個來?先跟我講講你昨天遇鬼的經過ェ"

我一股腦把所有事情都說了?聽完?劉師用手託著下巴沉默了很久ェ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卻皺眉不肯言語?我急了?趕緊催促道ェ"劉師?想到什麼你倒是說啊?"

劉師擺擺手道?"別的鬼先不管?目前明確要害你的只有一個趙大虎?我昨天給你的符袋想必是傷到他了?不過溺死鬼的執念很強?今晚可能還會找你?先想辦法搞定趙大虎才是當務之急ェ"

聽他分析得頭頭是道?我急忙點頭?"對?就是趙大虎要害我?那我該怎麼辦?"

劉師問?"你知道趙大虎墳頭在哪兒嗎?"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屍體被趙大虎家人認領後肯定已經埋了?我沒去祭拜過ェ"

劉師沉吟道ェ"那這樣?我給你幾張符?你趁天黑前趕緊找到趙大虎的墳頭?把符紙貼在他的屍體?只要能在凌晨之前找到他的屍體?馬上處理掉就沒事了ェ"

我瞪大眼驚呼?"你讓我挖墳?"

劉師沉著臉說?"辦法已經告訴你了?照不照辦是你的事ェ"

說完他遞給我一張紙條?上面羅列著一些材料?以及處理趙大虎屍體的辦法?我看完後很為難地撓了撓頭ェ"公雞血倒是好辦?可十年以上的墨斗線イ明清以前的銅錢イ還有純正的黑狗血?這些東西我上哪兒找啊?"

墨斗線只有木匠師傅才有?這年頭流行機械切割?早就沒人彈墨斗了?至於明清以前的銅錢?古董店應該有的賣?可價錢死貴ェ

最難找的還是黑狗?這年頭城裡養狗的倒是不少?可一個個都把寵物當祖宗供起來?誰肯把自己親爹賣給我?

劉師嘿嘿一笑?"就知道你沒有?我已經準備好了?墨斗線兩百?銅錢三百?東西都是成套的?用完後你得還給我?還有這條小黑狗?價錢是五百ェ"

說完?劉師把手伸到屁股墊子下面?慢條斯理地拉出一個比他腦袋稍微大點的小籠子?籠子裡裝著一隻小黑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