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斗轉星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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皞辛和我，還有錦江，以及那匹黑色老馬，幾雙眼睛都盯著碧痕手裡的珠子，眼睛隨著珠子的律動也一上一下，大氣兒都不敢喘一下，感覺死勁兒一呼吸，珠子就會從碧痕手裡脫出一般。

碧痕痞笑著說：“我的手可是滑的很呢！一不小心，珠子脫手，吧嗒掉在地上，那可不要怨我。”

我盯著珠子，咧著嘴巴，屈服說：“別別別！好師父！我承認，我記得。”

碧痕手一滯，捏著珠子在我眼前一晃，笑著說：“那你說說，你都記得什麼？”

我瞄了一眼皞辛，他細長的狼眸眯成了一條縫，一臉陰沉盯著我。

旁邊的龍寶寶也盯著我，滿眼的好奇，豎著耳朵站等八卦。

我生無可戀的嘆了口氣。

“我都記得，記得你是我師父玄翊塵。”

碧痕滿意的笑了笑，“還有呢？”

“記得雲水宮，記得錦粼和雪女芷蘇。還記得你的五名心腹，還記得鷹沉落。還有云水宮的水雲頂，我都記得。”

“哇！不錯。我很滿意。”

碧痕一臉春風得意，也不知道他高興個什麼勁兒。

“珠子我會拿好的。背上洪淵和我回雲水宮。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有這個能力救他。”碧痕說著，翻身騎上了那匹瘦弱的黑馬。

我和錦江緊跟了上去。

皞辛揹著洪淵淬了口吐沫，憤懣說：“狼爺我這******是造了什麼孽了！淪落到了賣苦力的份兒。”

“有什麼賣苦力的，你揹你師父是盡孝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他說完，瞄了我一眼，便悠哉的騎著馬，完全是坐著馬兒不腰疼。

錦江拉了下我的衣角，眉毛一蹙，傳音說：“主子。萬萬小心這個男人，妖僧迎風實力如何，我心裡清楚。這個男人和迎風斗法，毫髮無損，功力深不可測。不可輕信。”

我朝錦江使了個眼色，告訴他我瞭解。

錦江說的不錯。

亦璃是道仙一脈的師尊，按照他們的說法，亦璃已經封仙。一個仙人和妖僧迎風斗，都要鬥得遍體鱗傷，丟了半條命，而洪淵只是從身後受了迎風的一擊，就魂飛魄散，一條命都差點搭裡。

反觀碧痕，泰然自若，毫髮無損。

而洪淵，卻曾經傷了碧痕，在碧痕的身上大大小小的留下了那麼多的血窟窿。我還同情碧痕，懷疑洪淵是不是成了魔。看來，他的傷未必是真的，而是偽裝，為了取得我們的信任。

想到這裡，真是細思極恐，瞬間覺得，和碧痕同行是在玩火自焚。

黑瘦的老馬帶路，我們很快走出了西夜城地下。

出口竟然在城外很遠的戈壁之上。

破敗的西夜城，不知在何方。

碧痕朝天空中丟了一顆流彈。刺眼的白光迅速飛了到了空中，炸開成一個赤紅色的火球，冒著滾滾的煙，在隔壁之上，很遠的地方應該都能瞧見訊號。

皞辛將洪淵放下，我抱著洪淵，等待著碧痕宮裡的救援。

我看著直直飄蕩的煙靄，洪淵軟軟的趴在我的懷裡，我忽然想起了歷史上的一個人物，周幽王。

我終於明白周幽王為何會烽火戲諸侯了，當一個人眼裡只有另一個人的時候，天下算得了什麼？博得心愛人一笑，即便是知道自己錯的離譜，也會錯下去。

這就是心動到不能自己吧？

我也想為洪淵做一些什麼，可是，到頭來，我什麼都沒能做成，還連累他受傷，半死不活。

碧痕又重新戴回了面具，自言自語的說：“雲水宮裡的人，可都沒有看過我的真面目。你們幾個也就是借了小雪的光，看見了我的真容，簡直就是祖上積了八輩子的陰德。小雪，你說是不是？”

碧痕湊到我身邊，唇邊帶著痞裡痞氣的笑。

“我寧可沒有這樣的陰德。碧痕，要不是你當時對我耍流氓，洪淵也不會被那瘋和尚偷襲，也不會搞成現在這副模樣！”

我越說越來氣。

“所以我會救他啊！只要你不生氣，一切都好說好商量。”

我看著碧痕吊兒郎當的模樣，真的懷疑他能不能治好洪淵。

沒過多久，雲水宮的人就浩浩蕩蕩的出現在了視野裡。

幾十個身穿白衣的妙齡少女抬著一個巨大的步攆，步攆上輕紗曼曼，裝飾極具奢華。

步攆在碧痕面前緩緩落下，白衣宮女們恭敬的齊聲喚了句：“雲水宮主萬安！”

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