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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我們終於來到了興懷郡的城牆腳下。
青灰色的城牆不高,只有七丈左右,但也可阻擋猛獸匪患。
彭從龍站在城牆下吆喝,城牆上的一名副官本是拒絕我們入城,可守城的主將心地善良,他見不得城下嚎啕大哭的難民,私自把我們放入城內。
“風叔叔,我們終於可以進城吃飯了!”
“終於可以進城……”
杜蝶一臉喜極而泣,她扭頭尋我,卻見身後都是奔走相慶的人群,再也找不到我的身影。
在城衛通知眾人進城的時刻,我就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眾人,離開了這些已經開始相熟的面孔,我陪護他們到此只是為了滿足我那所剩無幾的善念,如今則是功成身退的時候了。
遠遠地、最後望一眼那個焦急尋找我的幼小女孩,我轉身對著炎炎烈日,踩著荒蕪、龜裂的大地,繼續踏上了自己的征途。
……
越往南走,腳下的土壤越發溼潤起來,雖然依舊少不了路邊散落的人類屍骸,但畢竟少了許多。
我在一棵大榕樹下見到一個健壯的醜漢子,他抱著劍,雙眼盯著樹枝上稀稀拉拉的樹葉,一動不動,就像死了一樣。
可我知道他沒死。
他的胸膛還在呼吸,但他的肚子上有一個血洞,在汩汩流著血,粗大的手掌怎麼也捂不住。
“我練了十年的劍,在江湖上又混了五年,可是連‘唐千手’的一招都擋不下!”
似乎覺得我是個不錯的聽眾,醜漢突然說起話來。
“我不怕死,只恨不能名揚天下!”他恨恨道,瞳孔中的光在逐漸散失。
我身上的永珍魔皮一陣湧動,它脫落下來,化為一條血色的巨蟒,開始把醜漢從腳開始吞噬。
“你叫什麼?”我最後問道。
“鍾漢。”
“好!你必定會‘名揚天下’的!”
血蛇把他完全吞噬後,又回到了我身上,我變幻成鍾漢的樣子,鍾漢的一生也在我腦海中走馬觀花般掠過。
這是個出生在普通農家的漢子,卻從小有著一個俠客夢,立志做“天下第一劍客”,也足夠努力,每日聞雞起舞,二十多歲了,連媳婦都不要,唯痴於“劍”。
只是,他不得名師、不得秘法,練了十年,達不到江湖三流水平,只能混跡於俠客中的最底層。
“醜劍鍾漢”——這是他在江湖中的名號,他的劍就和他的人一樣醜,劍身上烏漆墨黑、疙疙瘩瘩,就像是廉價的農具鐵屑胡亂地熔鍊在一起,鑄造而成的。
我拿起他的劍,背在身後,我用風道長的皮囊殺了幾百個官兵,他的身份已不能再用,接下來就用醜劍鍾漢的名頭行事。
半日之後,我來到一個叫做“唐家郡”的地方,我本不打算入城,沒想到卻在城外的一家茶棚喝茶時,聽到了“扁鵲”這個名字。
談論這個名字的是一夥走鏢的江湖中人,他們說路上有個同伴染上了重疾,本來以為必死無疑,沒想到遇到了郡中擺攤施救的名醫“扁鵲”,幾服藥下去就治好了重病。
幾個人一直在誇讚扁鵲是當世仁醫,我記得聽風閣給我的訊息中,扁鵲是在京城裡,不過人長著兩條腿,都是會走動的,現在這位“名醫”就在唐家郡也說不定。
若如此,可真就省下了我一番功夫!
我連著向幾個人打聽,到達唐家郡城中的一處三岔路口,在西路口邊上臨時搭建的布棚下,我見到了正在為人問診的“扁鵲”。
“他不僅是位神醫,還是位仁醫!他為人看病不要錢的!”
布棚外排著長長的看病隊伍,隊伍中不斷有人在為扁鵲歌功頌德。
我走到他三丈遠的地方停住了腳步,看著這位留著八字鬍、大額頭的“名醫”,幼年時的記憶潮水般的湧來。
“秦叔叔……”
我心中暗自喊著,在父親還在世的時候,他經常來家中做客,與我父親是亦師亦友的關係。
那時他很年輕,骨骼清奇,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喜歡揉著我的腦袋,像喂糖豆一樣,把各種滋養體魄的靈丹妙藥塞進我嘴裡。而他現在卻兩鬢花白、額頭上爬滿了皺紋。
這麼些年,對於凡人來說容貌有此變遷一點也不奇怪,但他可是名“修士”啊!怎麼會老得如此快?
我放出神識,對他全身上下不斷打量,終於發現了一件事:他體內已經沒有任何靈機,渾身滿是紅塵濁氣,已經徹徹底底淪為一個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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