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一點小忙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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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弗見狀，深深地嘆了口氣，然後緩緩說道：“其實，早在當初萬壽姑母匆忙趕回洛陽之時，父皇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並未動怒，但只怕那時就已經對她起了疑心……”

說到這裡，李若弗也不再言語，只是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和無奈。

王處存只覺得眼前突然一片漆黑，彷彿整個世界都離他遠去。

他的大腦瞬間變得空白，完全無法思考任何事情。

作為剛剛從雁門關歸來之人，他原本以為可以遠離長安那充滿陰謀與算計、波瀾壯闊且詭異難測的局勢。

然而此刻，卻不得不面對如此之多的秘密，這一切實在令他措手不及。

與此同時，遠在皇宮中的李漼正端坐在龍椅之上，但不知為何，他的耳朵一直持續地發燙，內心也始終感到陣陣慌亂。

儘管絞盡腦汁去思索其中緣由，可依舊毫無頭緒。

而另一邊，李如夢和李侃相互對視了一眼後，那些曾經令人困惑不已、難以解釋清楚的諸多事件，在此刻竟如同被點亮的明燈一般，豁然開朗起來。

可是緊接著，新的疑問又湧上心頭——究竟是何原因導致父皇要這般費盡心思地對付萬壽姑母呢？

而且不僅如此，他居然還能在眾人面前演繹出那樣一場感人至深的姐弟情戲碼。

更讓人不解的是，為何偏偏選擇在李如夢的婚儀這樣重要的時刻動手呢？

正當李如夢滿心狐疑之時，一旁的李若弗敏銳地察覺到她臉上神情的細微變化，於是便悄悄湊近，壓低聲音說道：“皇長姐，今日我們本打算讓萬壽姑母當著父皇的面將真相全盤托出，未曾料到萬壽姑母竟然當場只認出了父皇一人，其餘所有人於她而言似乎都成了陌生人。”

李如夢微皺著眉頭，目光深邃地看向遠方，緩緩說道：“你覺得這件事也不對勁嘛？”

李若弗微微頷首，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剛剛在外面，王處存將事情的經過仔仔細細、一點一滴地回憶給我聽了。”

李若弗的聲音略微低沉下來，彷彿帶著一絲凝重，繼續說道：“當時姑母竟然不認識四哥，要知道四哥可是經常去看望她的啊！而且，就連跟隨在姑母身邊數十年之久的那位嬤嬤，姑母居然也認不出來了。然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她卻唯獨能夠認出父皇一人。”

說到這裡，李若弗頓了頓，臉上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更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是，姑母還對父皇說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話語，比如‘不是她刺傷了你’之類的言辭，可這明顯與我們所瞭解的事實大相徑庭。”

對於李若弗所說的這些情況，李如夢自然也是心知肚明，但她只是靜靜地聆聽著，並沒有急於發表自己的看法。

待李若弗說完之後，她才輕輕嘆了口氣，開口道：“或許，這些正是萬壽姑母在被人下毒之後，刻意想要呈現在我們面前的模樣吧。”

聽到李如夢這樣說，李若弗不禁瞪大了眼睛，滿臉驚訝地看著她，急切地問道：“所以，皇長姐您對此一點兒都不覺得奇怪嗎？”

只見李如夢輕輕地搖了搖頭，神色依然十分鎮定，她平靜地回答道：“奇怪的並不是這些表面現象。”

李若弗愈發好奇起來，他緊緊地盯著李如夢那波瀾不驚的面容，追問道：“難道還有其他更為隱秘的事情不成？”

李如夢微微點頭，語氣堅定地說道：“真正奇怪的地方在於，父皇竟然會將這些事情毫無保留地展現在眾人面前。”

“如果父皇真想隱藏什麼，不過就是繼續將萬壽姑母放在宮裡養著不讓人近身就是了。”

李若弗：“是了！他們幾個去探望完萬壽姑母，父皇就讓王宗時封鎖了姑母的殿門。”

李如夢點點頭：“洛陽城裡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侃見李如夢和李若弗在低頭說著悄悄話，貼過來一聽卻只聽到了李如夢的最後一句。

李侃疑惑的看著李如夢：“皇長姐，萬壽姑母半路折返回洛陽那次，難道並不是她兒子出事了？”

李如夢美眸流轉，視線緩緩落在韋保衡身上，只見他輕輕搖了搖頭，緩聲道：“上次萬壽長公主匆匆趕回洛陽，乃是因其府上丟失了一本至關重要的賬冊。”

提及賬冊二字，李侃腦海中瞬間閃過一道靈光，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我想起來了，當時威山跟隨那張簡自徐州歸來時，確實帶回了好些賬冊。聽聞其中有不少都被送往了洛陽，最終落入了萬壽長公主的府邸之中。”

然而，話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