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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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著最原始的佛教習俗,僧人可食肉,但必須是三淨肉,且過午不食。
陪她吃完飯後,那迦便領著弟子修行去了,禪房裡只餘下兩人。
“過來坐。”
葉昭榆聽話的走過去坐下,摩那婁詰倒了一杯熱茶遞給她,音色暗啞,“還疼嗎?”
葉昭榆嘴角勾起一抹漫不經心的笑,杏眼微彎,“少主自己感受感受就知道了。”
摩那婁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認真的感受了一下,隨後輕哼一聲,“本少主感受不出來。”
他受過許多痛,有疼入骨髓的痛,有痛徹心扉的痛,有心魂俱碎的痛。
可痛到最後,他便感覺不到痛了,更何況是這小小一刀,絲毫無法挑起他半分感觀。
若疼痛成癮,這又算是怎樣的一種救贖?
葉昭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微微泛疼。
她不禁挑眉,那迦法師的醫術超群,感覺她的傷都好了一大半。
可只要是傷了肯定就是疼的,她摸著傷口,看著毫無波瀾的人,微微啟唇。
“血管經脈埋在肌理之下,它們被利刃劃開,鮮血噴湧,經脈火辣辣的跳動,牽扯著大腦的經絡,猶如長針刺入腦內,刺痛,顫抖。
想尖叫,發瘋,精疲力盡,輾轉反側,黑夜壓住不隱隱作痛,大腦經不起細微挑逗。
折磨,窒息,抓狂,聲嘶力竭的喊叫,最終,擁著痛苦而眠。
摩那婁詰,感受到痛了嗎?”
她描摹著與他一模一樣的傷口,想透過這樣將疼痛傳遞給他。
他們是人,不會無堅不摧,沒有心披鎧甲,他們都會疼。
疼痛不能成癮,別甘之如飴。
摩那婁詰長睫輕顫,血色眼眸微微顫動,摸著自己的傷口。
她的話好似挑起了他的每一根神經,隨著她的感覺變換,隨後他彷彿也感覺到胸口在隱隱作痛。
他扯了扯嘴角,嘆息一聲,“郡主好口才,本少主差點失去了身體的掌控權。”
葉昭榆:“……”泥煤的,老子白說了。
摩那婁詰端起茶盞喝了一口,隨後輕輕放下,抿了抿唇,音色極淡,“疼的。”
葉昭榆一愣,隨後抬手摸了摸他的頭,“對,我們都好疼,但是我安慰你,不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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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午時,幾個人來到葉昭榆所在的禪房,靜靜地等著她醒來。
“那迦,你不是說午時藥效便過了,她為何現在還沒醒來?”
摩那婁詰擰著眉感受著依舊安靜的躺在床上的人,午時三刻都已過了,她為何還沒醒?
那迦走過去把了把她的脈,也有些疑惑,“脈象平穩,藥效已過,按理來說是該醒了。”
可為何郡主絲毫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難道還有沒被他注意到的隱疾?
站在一旁的烏藉眼睛轉了轉,躊躇了一下,小聲開口,“其實昨天郡主醒過一次。”
只不過是垂死病中驚坐起,嚇死的是他自己。
兩人的目光瞬間朝他看去,他尷尬的解釋起來,“就是昨日我來看郡主時,剛對她說了幾句話,她一下就直挺挺的從床上坐起來指著我,眼睛沒睜開,說了一句話就又倒了回去。”
那迦沉吟片刻,隨後眼中帶著幾分笑意,音色清潤,“除了受到巨大的刺激,服了那藥的人不睡上兩天是不會醒的,你該是說了什麼刺激郡主的話了。”
摩那婁詰抬眸“看向”烏藉,語調不急不緩,卻帶著一份壓迫,“你說了什麼話刺激到她了?”
烏藉瑟瑟發抖,囁嚅著開口,“我就說了句郡主的大昭亡了,她就從床上彈了起來。”
摩那婁詰:“……”這刺激還真大。
那迦不明所以,但這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你們再用這個辦法試試,看看郡主能不能醒來。”
摩那婁詰抬手揉了揉額角,眼尾輕垂,緩步走到小丫頭床前,俯身在她耳邊輕喃。
“如果你能將昭始皇復活,我便給你十萬金,外加一個馬場。”
“那個馬場裡可不可以有五千匹駿馬,不然我不接受。”
摩那婁詰身形一頓,隨後被氣笑了,抬手輕輕捏了捏床上人的臉,“早就醒了,嗯?”
葉昭榆睜著圓潤的杏眼看著近在咫尺的臉,也笑了。
她不就是想賴個床嘛,老天爺打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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