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狀態：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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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原和禪院甚爾曾經訂立過契約，所以甚爾要是因為意外、自殺等原因死亡，靈魂是要歸他這個魔王的。

禪院甚爾的身上開始滴落血液，但又不是他的血液，而是原本圍繞著他那密密麻麻的咒靈。

咒靈會無差別的攻擊範圍內的所有人類，所以進入咒靈攻擊範圍的五條秋原被咒靈攻擊了，而遭受到咒靈攻擊的他也自然而然的反過來袚除了所有咒靈。

雖然明白這其中的順序，但是看著漫天下落的血雨，甚爾突然覺得輕鬆了很多。

就好像在面前這位擁有絕對實力的怪物面前，並不需要思考什麼。

幼時的凌辱、欺壓、謾罵。

都不過對方的一擊。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都是徒勞。”

他的嘴裡突然冒出了這句話，讓等待一個回答的五條秋原更加不解了。

嗯？

男孩皺了皺眉，白髮上染上了咒靈的滴落的血液，身上也驟然多了一個重量，那重量的來源者還在恬不知恥地說。

“好累，不然小老大你揹我回去吧，我可是傷員誒。”

禪院甚爾一隻手壓在了五條秋原的肩膀上，如果不是身高差太大，他可能會直接掛在秋原的身上。

五條秋原：“所以你是不死了是嗎？”

禪院甚爾：“當然，小老大你都來救我了，我當然是要給你個面子，所以決定不死了。”

死了可是會少很多樂子的。

在還沒去掉禪院這個名字前，甚爾都不打算死了。

*

禪院甚爾身上的傷很嚴重，就算對他天與咒縛的體質來說，也不是簡簡單單就能好的傷勢，所以還是要去醫院。

而對於五條秋原來說，如果禪院甚爾要去醫院，自然是去悟入住的那家醫院。

“坐車太慢了，我帶著你飛。”

五條秋原走到半道就拎起了失血過多且重傷的禪院甚爾，展開了身後寬大的骨翼打算帶著人飛回醫院。

在展開了【認知阻礙】的情況下，不會有人注意到天上的他們。

禪院甚爾因為失血過多帶來的後遺症開始漸漸感到眼皮沉重，他撐著沒讓自己睡著，應了一聲。

“都可以。”

五條秋原面前的系統面板上是調出來的禪院甚爾目前身體狀況，對方的血量已經掉到了10，並且這10點還在逐漸往下掉，如果放著不管的話，大概甚爾十分鐘後就會失血過多死了。

人類真的很脆弱。

看著面板掉落到9的血量，默默加快了飛行速度的五條秋原想著。

無論是小悟，還是甚爾，無論是剛出生的嬰兒，還是已經有十幾歲的少年，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脆弱，一不小心就可能死掉，一不小心就會生病。

“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略有些沙啞的聲音從五條秋原拎著的禪院甚爾身上傳出。

他還在強撐著睡意沒有閉上眼，但是已經沒有太多的力氣發出平時說話的聲音一半了。

五條秋原：“透過你身上的束縛發現的。”

雖然五條秋原解釋的是用貼近咒術世界的稱謂，但是禪院甚爾有沒有和對方定下過束縛，他本人會不知道嗎？

於是哼笑了一聲，他說道：“那這個束縛能看到什麼？”

五條秋原看了看自己面前的個人面板，選擇看在禪院甚爾快死的份上原諒他的多話。

“姓名、年齡、基礎屬性，包括……”

男孩還未完全成熟的聲音裡面，禪院甚爾半睜的眼睛漸漸地有些想要閉上的趨勢，他在心裡斷斷續續地思考，思考五條秋原擁有的力量到底是什麼，不像是術式，也不像是曾經盛極一時的陰陽術。

這種力量似乎更加神秘，更加多元。

他——也能學習嗎？

“馬上要到了，醒醒。”

伸出手掌拍了拍甚爾的臉頰，五條秋原叫醒了只差一點就能睡過去的他。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站在醫院的門前，解除了【認知障礙】，渾身是血和傷口的禪院甚爾立刻被醫護人員注意到，他們快速的推來便攜救護床把少年弄上去，就要推向手術室。

五條秋原雖然也被注意到了，但是他身上沒有血也沒有傷口，僅僅只是被詢問了一番就安置在了手術室外。

也不知道悟那邊怎麼樣了。

看著手術室亮起的燈，五條秋原突然想到了還在病房內的小悟，於是開啟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