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拒之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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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程並不是一個魯莽的人，在去談事情之前，她也是有專門去去看相關的法律文書，瞭解過情況的。

這一日恰是週末，她的男友姚光潛也不用上班，兩個人就相約一塊去吳麗娟與前夫共有的老宅一趟。

老宅位於市中心的弄堂裡，是裡頭唯一的舊屋。前後都是高樓平地而起，這老宅就好像一個肉夾饃裡的肉塊，被團團圍困住了。

程程之前雖然有心理準備，但是待得跟姚光潛一塊到老宅前的時候，還是嚇了一跳。

老宅如今斑駁得像從泥裡挖出來的棺材板，門上的把手也早就不見了蹤跡，替代它的是一根鐵絲，勉強圍了一個圈。

牆頭上的瓦當草高高的聳立著，看起來這地兒壓根就不像有人住的樣子。牆角呢，也有數不清的野花，看起來生命力很是頑強，把整堵牆都給擠得有些東倒西歪了起來。

程程覺得，她這會要是輕輕一推這牆角根，指不準整面牆立馬就會倒塌下來。

她長長的嘆了口氣，心下感慨萬千。

“怎麼了？”光潛見程程眉頭有些皺起，不免關切問了一句。

程程抿了抿嘴，半晌方才開口道：“這房子虧得在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地兒，這全賴著地段保著身價呢。要不然，破成這樣，隨便換個地方，恐怕早就沒人搭理了。”

光潛點頭道：“是了，剛才我乍一看，也嚇了一跳。沒想到，咱們市裡，還有這麼破的老宅子呢，還以為，早就拆遷光了。”

程程回過頭，瞥了眼光潛，輕聲道：“你可真算說到點子上了，這房子啊，據說明年真是要拆遷了……”

程程說罷，深深的吸了口氣，而後敲了敲門。半晌，裡頭都沒有人回話。

於是她便繞到牆角的窗戶底下，試探著喚了一聲：“請問，有人在麼？”

這個時候，程程聽到，裡頭的院子裡傳出了一陣潑水的聲響。從牆角的窗臺那裡，倏地便探出了一隻頭來：“誰呀？”

程程忙上前，笑臉相迎道：“是劉姐吧？你好，我是柳程程，是天馬養老院的助理，這一趟，是有事情專門來找您的。”

“天馬養老院？”劉綢喃喃了一句，而後不耐煩的把窗戶關了：“不認識，不見不見。”

“砰”的一聲響，窗戶重重的關了上去。牆上的牆粉跟著簌簌的往下掉，程程無奈的望了光潛一眼，果然吃了一通閉門羹。

……………..

第二天一早，劉綢起了個大早，開了門，挎了個小包，就預備去菜市場買菜。

哪裡曉得，這一出門，就看見柳程程和劉光潛站在那兒，滿面堆笑的看著她。

“誒喲，你們倆這是幹嘛，一大早的，可嚇死我了！”劉綢說著，嫌惡的甩了甩手。

“劉姐，我們就借用你幾分鐘的時間，說幾句話，不會影響您去買菜的。你看，是不是能跟我聊一聊呀？”柳程程一面說，一面將手裡的一套進口的化妝品遞了過去：“這是送您的禮物，也不知道合不合心意，還請您笑納。”

劉綢眼角的餘光瞥了眼，好傢伙，這小綠瓶可是瑞士的高階護膚品，她也就在商廈裡遠遠的瞧上過一眼，可真沒捨得買。

“誒喲，真是怕了你們了。行了，我就給你們幾分鐘時間啊，你們說完就走。”劉綢毫不客氣的拿過柳程程手裡的綠色護膚品套裝，而後將人讓進了院子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