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求援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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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景軒心念電轉，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正埋頭清點待售戰利品的二寶子身上。二寶子性格憨厚，言語不多，自小便與他同村從軍，除去已逝的馬東，二寶子便是他最信賴的夥伴。

高景軒心中有了計較，遂對二寶子笑道：“寶子兒，你可記得兩個月前的那個夜晚？我做了一個夢，夢中竟遇神仙指點！”

二寶子聞言，抬頭望向高景軒，眼中滿是驚異之色，“神、神仙？景軒哥，你不是在逗我吧？”

“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嗎？”高景軒邊說邊走向那堆未被挑選出售的戰利品，繼續說道：“那神仙還傳授了我一門仙法，想不想見識一下？”

在那個時代，人們對於鬼神之事懷有深深的敬畏，即便是帝王如太宗，晚年亦追求長生不老之術，足見古人對超自然力量的信仰。

二寶子半信半疑，試探性地問道：“真的嗎？”

高景軒一臉認真：“自然是真的，我何時騙過你？”

見高景軒神色莊重，二寶子鼓起勇氣，請求道：“那，景軒哥，能否讓我開開眼界？”

“看好了！”高景軒言罷，右手輕輕一揮，掠過那堆戰利品，只見它們竟在眨眼間憑空消失，無影無蹤。

“這……這怎麼可能！”二寶子目瞪口呆，驚懼之餘連連後退，直至背抵牆壁方止。

高景軒收回右手，笑著望向二寶子：“如何？這仙法還算入眼吧？”

話鋒一轉，他又嘆息道：“只是可惜，那神仙只傳了我這一式，若再多得幾招，豈不是更加美妙？”

二寶子初時被嚇得不輕，但見高景軒施展如此神技，心中震撼之餘，又聽高景軒此言，連忙收起驚恐，認真勸慰道：“景軒哥，神仙賜予的，自是神仙的恩賜，得多少便學多少，萬不可貪心強求，更不可嫌少，以免得罪了神仙。”

高景軒聞言，對二寶子的品性更加讚賞。若換作心懷不軌之人，定會心生嫉妒，而二寶子卻能如此這般勸慰自己，足見其忠厚可靠，是值得信賴之人。

“寶子兒，你說得極是，確不可貪多！”高景軒微微一頓，接著笑道：“試想，若我能潛入吐蕃或突騎施的糧倉，讓他們的糧草憑空消失，他們豈不是要自亂陣腳？反之，若能自如操控我軍糧草，隨取隨用，唐軍豈不是能馳騁天下，所向披靡？”

二寶子聞言，眼睛瞪得溜圓，倒吸一口冷氣：“景、景軒哥，若真如此，你這仙法簡直是無價之寶！有此仙法相助，吐蕃人豈能不敗？”

然而，高景軒卻比二寶子更為謹慎，他深知此等能力若落入權貴之手，必是禍非福。他目前僅是微末夥長，無力自保，唯有不斷攀升，方能護得周全。

他低聲對二寶子道：“寶子兒，若我這仙法被朝中權貴或將軍知曉，我豈能安然無恙？恐怕訊息一出，我便會被迫交出仙法，甚至性命難保。那神仙夢中再三叮囑，此術萬不可外傳，否則必遭天譴。”

“這、這……”二寶子驚得語無倫次，“景軒哥，我沒想到這事如此嚴重，關乎你的生死。你放心，我誓死守口如瓶，連至親也不透露半字，絕不給你添亂。”

高景軒輕拍二寶子肩膀，以示信任：“寶子兒，我自是信你。你我同村從軍，情同手足。我想，若我能晉升為將軍，並任命你為糧草官，有你相助，這秘密自能保守。屆時，我軍糧草無憂，敵軍即便來襲，也不過是摧毀一座空營。我們更可藉此設伏，重創敵軍。”

二寶子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對啊，景軒哥，你若為將軍，這仙法定能大放異彩！”

高景軒語氣堅定：“所以，寶子兒，我要成為將軍！”

此言一出，二寶子愣在當場，喃喃自語：“景軒哥，這兩個月來，你似乎真的變了個人似的。”

高景軒笑著輕敲二寶子腦袋：“自然，我學了仙法，怎能還像從前那般？”

二寶子摸著被敲的地方，恍然大悟般笑道：“對對對，景軒哥是仙人弟子，自然與眾不同。你將來定能飛黃騰達，我跟著你，你指哪我打哪！”

此時，一隊騎兵沿著蜿蜒山路行進，高景軒手按橫刀，英姿颯爽地走在最前，領著他的第三夥第二什，二寶子緊隨其後，忠誠地執行著護兵之責。

在從帕米爾高原託雲堡前往疏勒的征途中，氣溫逐漸攀升，高景軒抬手抹去額頭的汗珠，目光鎖定前方一片開闊地帶，正適合隊伍更換厚重的冬裝。他轉身向隊伍高喊：“兄弟們，加快腳步，這天氣越來越熱了，我們在前面換下毛皮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