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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現在的情況,依然先認真回應了一句。

然後繼續回顧前情:

[我剛剛真的感覺到你好像碰了我一下,我以為你在‘喊’我,所以才找過來的,是我弄錯了嗎……]

這下松田陣平開始心虛了。

他目光飄移,

[沒弄錯,確實是我。]

他還記得剛才自己意識下沉時驚動了希拉,

[但你應該不能聯絡我才對。]

[……這是個意外。]

松田陣平知道祂的意思。

就像是希拉之前所說的,時光倒流後他不能保留記憶。

希拉沒有詳細地解釋過這一點,但是隨著時間流逝,加上松田陣平自己旺盛的好奇心,不可避免地對於規則有了輕微的瞭解。

當然為了不讓自己真出什麼問題,他一直試圖把自己思考的東西和現實中的內容聯絡起來。

比如記憶這回事……如果把他完整的意識比做眼前的蔚藍大海,裡面有連貫的、不連貫的所有的記憶。

就像是漁網撒下後提起,比漁網縫隙大的貝殼和魚被撈取,海水卻只能從網中流出中。真正能夠被他隨時想起和理清的部分是前者,後者就像是模糊想法,只能從大腦中一閃而逝,留不下太多痕跡。

時間回溯前的記憶和組織那邊的記憶就是如此,所以每一次他從這具身體清醒,都只記得這一世這一側經歷的內容。

而組織那邊因為有希拉的存在,相當於是給漁網補上洞,他才有了完整的記憶。

也因此,這邊的他應該不能聯絡希拉才對。

畢竟想要聯絡希拉,就必須先感知到希拉。

但希拉不在這一側,這一側的他就不能保留上輩子的記憶,所以根本不知道希拉的存在,這本身就是一個悖論。

怪就怪他太敏銳了,怪那個同時帶著兩個表的人恰好從他身邊經過,還熱心地回答了他時間。

已經被飛機上的自己完完整整地搜身過一遍的松田陣平不太認真的推卸了一下責任,等希拉終於接受了現實後,問出了他的疑惑:

[為什麼你過來之後,那邊的我留下的是松田陣平的記憶,而不是組織一側的。

雖然說只留下‘白蘭地’或者說‘k3098’的記憶有點可怕,但是按理說不應該是這樣嗎?]

[你已經說了可怕了。]希拉指出,[因為你根本不承認‘白蘭地’可以獨立存在的,所以想起的記憶就不可能是那一部分。]

哪怕規則判定那個坐在飛機上推理出‘自己’絕對不是好人、已經開始認真考慮報警自首的捲髮青年並非松田陣平。

記憶上浮的那一瞬間,他依然會精確地、毫不遲疑地選出自己真正認可的身份。

哪怕世界不承認,松田陣平也記得自己是誰。

[那還挺好的。]

松田陣平對此倒沒有什麼想法,但下一秒,他目光就凝重了一些,

[所以現在規則承認的松田陣平是我,而不能影響另一側的相關人的規則依然需要遵守對吧?]

[當然需要。]

[那你現在能過去嗎?]

[……如果你從那邊喊我的話,我就能定位。]希拉猶豫著說。

松田陣平:……

對不起,我正抓緊時間趁著飛機起飛前,找人借了部手機打算給hagi打電話呢。

他面無表情地但極為迅速拿出手機,爭分奪秒地按下了同一串數字。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松田陣平面無表情。

松田陣平結束通話了電話。

很好, hagi。

如果讓我知道你這時候正在和班上某個女同學電話聊得正開心,你就死定了。

這時飛機上的廣播已經提醒將手機關機,站在洗手間裡的松田陣平煩躁地低頭,看向已經零零散散的擺著一大堆東西的洗手檯。

這些是松田陣平打電話之前, 緊急將自己身上的東西都檢查了一遍拿出來的。

錢包——幾張銀行卡、一堆美鈔和萬元的日本紙幣、以及給他暴擊的護照。

手機——有密碼, 他擔心有什麼輸錯之後自動刪除全部內容的設定, 所以暫且擱下。

標著i-h的白色藥瓶——完全沒聽過的藥名,但有明顯的經常開啟的痕跡,裡面是八枚白色的扁圓藥片。

還有那個極小型的遮蔽器——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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